“嗯,那朕進去看看。”上邪昊點了點頭,掃了一眼凌語笑,隨即擡步往裡走去。
凌語笑暗自腹誹着,卻是緊跟着往裡走去。她知道,她來的價值是如此,那麼就可以想通了,爲何這個男人要把自己帶來見他孃親了,又可以說清楚爲何這深深的宅門要把自己的孃親給關在宅門裡。
眼前的房門被推開了,裡面躺着一個婦人,披頭散髮,地上也是凌亂不堪。
凌語笑有絲不解地看向上邪昊,“太后這是生的什麼病?”
上邪昊走到了牀邊,坐在了牀沿處握住了太后的手,壓根沒聽凌語笑說什麼,只是目光一直鎖在了躺着的婦人臉上。
凌語笑好奇之餘上前了幾步,湊近了幾分去看太后,這才發現這太后的容顏當真是可以用傾城傾國來形容,雖然因爲這歲月在她的臉上侵蝕了不少,但是當真是磨不滅她當初的姿色。
怪不得,上邪昊長得如此出衆了。
“愛妃,過來給母后把把脈。”上邪昊忽然說道,眼裡是濃濃的擔憂。
聽見他這麼說,凌語笑也不好拒絕,只好上前了一步,給太后把脈,只是一會兒,她的眉頭就緊緊鎖了起來,她怎麼都想不到,這太后的病居然是……在現代就叫做精神分裂!
這是個難治的病,這是心病啊!
這是存心給她找麻煩嗎?
“如何?”上邪昊見她緊皺着眉頭,便知道也許不好治,心裡微微有些緊張也有些難過,他作爲兒子,卻沒有盡到任何照顧的義務,還把她給關在這裡,每次發病的時候,聽說母后就像是瘋了一般,到處殺人或者咬人,有時候就是抱着一個枕頭靜靜地坐在一邊,對着枕頭自言自語。
如果她清醒的時候,則是經常會忘記很多事情。
凌語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者病情啊,她如果告訴他,他孃親得的是精神病,他怎麼會能夠理解?可是,這述說還真是讓她犯難了啊!
“皇上……這個嘛,臣妾都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你。太后這病是心病所致,需要把心病給醫治了才能夠真正治好。”她說的是實話,光是藥物治療真不能夠很好地治好。
上邪昊微微嘆口氣,卻是不再說話,視線一直落在了牀上的婦人臉上。
凌語笑的心裡也不無感嘆,如此美豔的太后,卻是如今落得這般。
兩人同時嘆了一口氣的同時,牀上的婦人忽然動了動手指頭。
兩人同時看了過去,發現這婦人正緩緩睜開了雙眸來,那雙眼眸裡純澈地好似孩子一般,她眨了眨眼眸,忽然笑彎了眼眸,眼角的皺紋卻是泄露了她的年齡。
“昊兒,你來了。”
這是清醒的時候吧?凌語笑有些緊張地看着她。
上邪昊卻是臉上閃過了一抹溫柔之色,“母后,你醒了嗎?兒臣替你梳妝打扮可好?”
太后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好,還是昊兒對哀家最好了,哀家,唉!”被上邪昊一邊扶起一邊嘆口氣,視線在房中掃了一眼,忽然落在了眼前的凌語笑的臉上,她微微有些詫異地看着凌語笑。
凌語笑有一絲尷尬,只好對着太后微微一笑以作禮貌,“太后。”
聽見她叫太后,上邪昊的眉幾不可見地皺了皺,忽然轉首對着凌語笑,有些責怪地說道:“語笑,應該叫母后。”
被他這麼親暱地叫語笑,凌語笑被嚇到了,呆愣地看着他,可是見他一本正經地看着她說話,她也搞不懂這人對自己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在他的目光威逼下,她不得不幹巴巴地叫了一聲:“母后。”
被上邪昊扶起的婦人頓時瞪大了眼睛,帶着一絲不可置信地看着凌語笑,“昊兒,難道這是你的皇后?”
“嗯,正是。”上邪昊點了點頭,一副這就是真相的表情。
婦人笑了,很滿意地笑,“名字叫語笑嗎?語笑語笑,真是好名字,哀家喜歡這個姑娘,讓她幫哀家梳妝吧。”
凌語笑瞪圓了眼睛,她伺候皇帝都不怎麼會伺候了,還要伺候這位老婦人?心裡頓時一陣哀嚎,還真當她是丫鬟啊這家子人!可是雖然心裡在哀嚎,但是嘴上還是應着,一臉認真地點頭說是。
上邪昊頓時覺得有些高興,畢竟母后接受了凌語笑,那以後讓凌語笑多來陪陪太后也是好的,至少
自己的母后的病當真是心病所致。
被上邪昊扶到了梳妝檯前,太后看着鏡中的自己,哀嘆了一聲,“唉,歲月不饒人了啊。”
凌語笑被上邪昊一個眼神給颳了一下,頓時只能上前走到了太后的身後,聽見了太后這聲嘆息,她立刻說道:“哪裡的話,太后還是如此美貌動人,讓兒臣看着都無比羨慕呢。”
“呵呵,你這丫頭倒是嘴巴甜,怪不得昊兒要立你爲後呢?”太后笑着,忽然似乎想起了什麼,歪着頭看着的凌語笑,略略感到了疑惑,“奇怪,哀家怎麼記得皇后不是長這樣的呢?昊兒當初可是完全不顧哀家的反對,非要立你爲後的,唉!奇怪……哀家記得這皇后名字叫……”她忽然瞪着眼前的容顏,驀地瞪大了眼睛。
凌語笑被她的神情給嚇到了,着實不敢再下手了。她在說什麼呢,有點語無倫次了呢,而且……不會是又要犯病了吧?
她忽然捂住了腦袋做出了一副痛苦的神色。
“母后?”上邪昊有些着急了,立刻上前來,一把推開了凌語笑,伸手扶住了太后,就抓住了她的肩膀,“母后,你怎麼了?”
太后緩緩睜開了雙眸,看向上邪昊,帶着一絲絲朦朧的眼神裡似乎有光在閃爍,“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笑兒是怎麼離開的?”
聽見笑兒這個名字,上邪昊的瞳孔驀地微縮,他的全身只是因爲這兩個字而全身散發出了濃濃的冷意。
凌語笑沒想到,這似乎還藏着無數的秘密,而這太后口中的笑兒是誰?這就解釋爲什麼上邪昊如此關注自己了嗎?因爲自己的名字裡有一個笑字?爲什麼,她突然覺得心裡有一絲不好的情感發生。
她……難道被當成了某人?
“母后,你別想了,笑兒已經死了,這是朕的新皇后,凌語笑。”上邪昊那全身散發的冷氣轉瞬就收入,他扶着太后坐直了身子。隨即回頭給了凌語笑一個眼神,讓她過來。
凌語笑心裡暗自腹誹着,但是還是不得不上前來給太后繼續梳妝。
太后看着鏡中的凌語笑,微微嘆口氣,“竟然是這樣,哀家剛剛還以爲……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