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澤不爽的走上前,伸出手指打開門,因爲是指紋的,所以看上去特別**,蔣凡恩知道現在謝雨澤是要風有風要雨有雨,只好忍氣吞聲的跟着進去,畢竟現在謝雨澤還霍熙嶸恐怖,她對趙初夏做了那種事情,霍熙嶸居然一直忍着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找出來這些東西來報復她,好歹謝雨澤還有一點夫妻情分。
“你說。”謝雨澤坐在沙發上,一把脫掉外套丟在沙發上,謝雨澤的家裡很大但是也足夠空曠。
蔣凡恩看着四周,各種各樣的女人的照片什麼的,看來在這裡的風流事情還不少。
坐下來,蔣凡恩問:“霍熙嶸找過你嗎?”
謝雨澤笑:“你這個是什麼意思?他爲什麼會找我?”
蔣凡恩也只會猜測,於是說:“謝雨澤,我們現在也還算有夫妻之實,你一定要幫幫我!不要再和霍氏鬥了!”
謝雨澤被蔣凡恩的話弄得莫名其妙的,甚至有些好笑:“蔣凡恩,你在說什麼?我有麻煩你來操心我的事情嗎?”
蔣凡恩激動的站起來,眼淚又流了出來,大聲的說:“你知道嗎!霍熙嶸現在手上拿着我的資料,還有錄音,他怎麼找到那些東西的我不知道,但是那些東西一旦被曝光,我就死定了!”
蔣凡恩說得很激動,想到後果她就嚇得瞳孔放大。
謝雨澤先是一愣,接着轉過身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一邊說:“看來這個事情霍熙嶸知道了,對你來說也威脅不小!”
“那些東西對我多大的傷害你不是不知道!”蔣凡恩大喊着說,現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謝雨澤,“他已經答應我了,只要你放手,不要再故意和他們霍氏作對,霍熙嶸說他可以既往不咎!”
謝雨澤笑着,端着高腳杯坐下來,一邊搖晃着酒杯醒酒,一邊問:“蔣凡恩,你做了什麼事情,霍熙嶸會對你既往不咎?”
蔣凡恩正要說,忽然纔想起來,自己找陳宜這件事情謝雨澤是不知道的,而且謝雨澤是很明確的說過,如果她對趙初夏做什麼事情,她就會被謝雨澤……
“回答我!你做了什麼!”謝雨澤已經感覺到了什麼,霍熙嶸會那麼激動,在這個時候那蔣凡恩來威脅,肯定有事情,而且和趙初夏有關!肯定的!
知道露餡,蔣凡恩也只能說出來:“我找人去幫霍熙嶸救趙初夏,但是……”
“你找的是陳宜!你以前就想要聯手對付趙初夏的人!”謝雨澤馬上就猜到,看蔣凡恩的反應,謝雨澤徹底暴躁,一杯酒潑到蔣凡恩的臉上,冷聲問:“我很清楚的警告過你!蔣凡恩,你就等着坐監牢去吧!”
蔣凡恩一聽監牢,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顧不得冷的要死的紅酒從頭上滴下來,也顧不得謝雨澤現在恐怖的樣子,她癱軟的坐在地上拉着謝雨澤的褲腳說:“謝雨澤,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一直對你那麼好!爲了你,我現在也不能生育,我爲你流產爲你失去了太多東西,你不能不幫我!”
謝雨澤已經準備上樓,鋼質玻璃的樓梯被他踩得咯咯直響,忽然轉身謝雨澤看着蔣凡恩,嘴角一抹得意,他的眼裡像是一個火坑一樣的看着蔣凡恩說:“你以爲你爲什麼流產?笑話!”
蔣凡恩不懂謝雨澤的話,只是細想起來,剛開始她懷孕的時候,天天保姆上下的伺候着,吃什麼怎麼吃,半點都不含糊,但是後來謝雨澤說要出去慶祝一下,那幾乎是謝雨澤唯一一次看上去心情好,蔣凡恩喝謝雨澤一起在酒店吃的晚餐,那晚上就像個夢一樣。
但是第三天夜裡,蔣凡恩就流產了,她從來沒有懷疑過,那時候氣得天天喝得爛醉回家的謝雨澤,從來沒有……
只是現在蔣凡恩想到的時候,都不敢相信的看着謝雨澤,他的眼裡是理所當然,像是寫着,爲什麼不?
“那是你的親身骨肉,你爲什麼這麼做?爲什麼?你太殘忍了?”蔣凡恩恐懼的蜷縮在沙發角落看着謝雨澤,這個人是個魔鬼,是個躲在暗處的魔鬼。
謝雨澤笑着趴在樓梯上,對蔣凡恩說:“我的第一個老師,就是你啊,蔣凡恩。”
蔣凡恩笑,眼淚沿着軌跡一遍一遍流着,眼前的人是她用了多少手段,做了多少不可告人的事情纔得到的,嫁給他幾乎讓她傾盡一切,但是現在,這個男人告訴她,他不會管她,會見死不救。
“蔣凡恩,你要知道,你受的苦,和趙初夏的相比起來,實在是太簡單了!太輕鬆了!”謝雨澤說着,直接上了樓。
“我恨你!我恨你!”蔣凡恩咬着牙說,在這最後的時候,唯一一個以爲可以依靠的人,用這種話來刺激她,蔣凡恩站起來對着樓上說:“謝雨澤,我不會讓你如願的!絕對不會!”
話隨說得硬氣,心裡卻還是無比恐慌,謝雨澤已經沒有再出聲,蔣凡恩自己走出來謝雨澤的房子,她要怎麼樣才能打敗謝雨澤,她不要被霍熙嶸告,也不要讓謝雨澤繼續這麼爲所欲爲。
“奶奶,還習慣家裡的生活嗎?”霍熙嶸一邊吃着早餐,一邊對怡康奶奶關心的問。
怡康奶奶點頭笑眯眯的說:“我這個老太婆啊,就是不識好歹,這裡是吃得好也睡得好,偏偏啊,還是會想念以前的爛房子,這麼說,熙嶸孫子不會生氣吧?”
霍熙嶸搖搖頭,對怡康奶奶說:“我知道的,奶奶從那麼遠回來,說話可能也都還沒有太習慣,生活也不太一樣。過了這陣子,我帶您和初夏,一起回去日本看看,看看您以前的老鄰居們,好不好?”
怡康奶奶點點頭,這裡的生活真的是沒話說,只是夜裡想起趙初夏的樣子心裡感到同情心疼。想着怡康奶奶問:“我孫媳婦兒和一般年輕人一樣趕時髦旅行嗎?”
霍熙嶸愣了愣才明白,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我……不知道,現在年輕人因爲旅行趕時髦嗎?”
“看看你,那,這個老公呢,就是應該要多體貼老婆,你這個大男人怎麼能連妻子的喜好都不知道呢,現在好多的小年輕,都喜歡出去旅旅遊,爬爬山,健健身,這個叫健康娛樂式約會,小女生們最喜歡了!”怡康奶奶一邊說着,眼裡已經冒出來嚮往的光芒,要說這個女人的心思你還真別猜,什麼年齡都還是憧憬着少女十八歲。
霍熙嶸受教的點頭,帥氣的臉上有些傻傻的感覺,惹得怡康奶奶大笑。
“這樣,我找機會帶她出去走走。”怡康奶奶說,一臉豪爽的樣子,霍熙嶸點點頭,那時候奶奶也說,要帶初夏一起去旅遊,只是遺憾沒有實現。
早上的空氣很好,霍熙嶸接了陳琳打來的電話,心情照常好,謝雨澤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霍熙嶸也是有幾分瞭解了,要用一個女人,一個不愛而且很恨的女人去威脅他,那是個笑話不是嗎?
那只是一個形式,讓謝雨澤做事要穩住的形式,陳琳掛斷電話,霍熙嶸走出書房,那邊趙初夏的房間有動靜,正要一看究竟,是怡康奶奶從房間裡面走出來,而且讓霍熙嶸詫異的是,跟着怡康奶奶走出來的,是趙初夏。
趙初夏離怡康奶奶有大概三米,但是隨着她的腳步知道,她在跟着怡康奶奶走。
怡康奶奶看着霍熙嶸,做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轉身又面向着趙初夏,邊走邊說:“這邊兒,這邊兒……”
霍熙嶸坐在自己書房門口的沙發不動,看着乖乖跟着怡康奶奶走出來的趙初夏,心裡有些溫暖,不知道怡康奶奶做了什麼事情,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趙初夏雖然不親近人,但是並不介意和怡康奶奶有保持距離的聯繫。
“下樓了,需要我攙扶着你嗎?怕不怕摔倒?”怡康奶奶扶着樓梯的扶欄問。
趙初夏停住站在原地,好半天才伸手四處摸着,怡康奶奶用柺杖敲敲扶欄,讓趙初夏聽到了扶欄的聲音,大概真的是看不到的原因,耳朵就特別好使,趙初夏馬上辨別了方向,順着走過去,拉住了扶欄,讓在一邊的霍熙嶸又是驚險又是高興。
這樣摸索着,趙初夏慢慢走到了客廳,怡康奶奶也得意的對霍熙嶸笑,就像是在炫耀戰績,這樣的笑容在奶奶臉上,霍熙嶸還真是沒有看到過。
跟着怡康奶奶慢慢走,趙初夏走到了花園,花園的花兒都還沒有開,但是因爲噴泉都在噴灑着,綠葉的清新氣味和水聲叮叮咚咚的,就像是在大自然,說不上的舒服,趙初夏肯定是喜歡的,霍熙嶸站在她身後,多麼想要伸手上去攔住她纖細的腰際,跟她一起閉眼享受這種叮咚細語。
擡腳慢慢走上花園的草地,趙初夏的腳步輕的看上去有些調皮,大概是害怕踩壞了花花草草,她提着裙襬,只用腳尖在地上慢慢走,像是要走近水聲。
霍熙嶸也跟上去,趙初夏到了噴泉面前停下來,蹲在地上,側着臉聽着水聲,臉上的安靜隨着一邊的金屬聲音掉進噴泉裡面,而變得驚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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