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什麼事?霍熙嶸現在在哪裡她都不知道,初夏搖搖頭問:“沒有事,周總有什麼事嗎?”
“今天是和女朋友的紀念日,準備今晚上向她求婚。”周曉嶽說。
弄得初夏又激動又莫名其妙,有人求婚這樣到的場景她最喜歡了,那個女生不幻想自己牀上婚紗呢,這是一個共同的夢。鬱悶的是,周曉嶽字裡話間明明也對那位未謀面的女朋友深深愛着,那他皺着眉頭,是爲什麼呢?“那周總是……”
“我只帶了這個,其他需要什麼呢?我不知道,這裡只有你一個女生,可以幫忙嗎?”周曉嶽說,手裡拿着一顆碩大的鑽戒,差點閃瞎初夏的眼睛,而且那顆戒指真的好漂亮,初夏都忍不住讚歎。
“好漂亮……那周總是希望我幫您錦上添花?恩……比如需要花什麼的……場景……”初夏說着,像每個女生幻想的那樣,把這個不知的求婚當做自己的。
“恩……你幫我想想,需要些什麼呢?我要加緊準備了。有一點緊張……”周曉嶽說,初夏轉頭看着他,是有些難以相信的男人模樣,那樣子讓初夏想起那晚喝醉的霍熙嶸,原來每個人都有不爲人知的柔軟一面。
“合同已經到了,你看看準備開工,按照你們的速度做,不趕時間,但是要絕對的質量,我只看結果。”接着電話的霍熙嶸從外面回來,剛下車,就看到了沙灘邊的周曉嶽和初夏。
看她在車上都睡得像個死豬,好心說讓她休息,自己讓下面人送去合同,她現在在這裡做什麼?周曉嶽不是個有女朋友的男人嗎?初夏在搞什麼?
“粉色的?您居然喜歡粉色?哈哈……”初夏的聲音傳來,原來那女人會笑的?霍熙嶸不爽的靠在車邊看着初夏。
“真的嗎?那會不會太浪漫了,就那樣好了!”初夏還在說,手還比比劃劃的,彩色冷飲在霍熙嶸眼裡晃來晃去,這個女人真是喜歡勾搭男人送她東西,偏偏還是些廉價的東西,他霍熙嶸給她買的東西,她倒裝着高傲不要。
初夏和周曉嶽已經站起來,已經換上乾淨的白襯衫的周曉嶽指着另一邊說:“那邊有吧。”
“你說的我都記着呢,晚上來看我佈置得怎麼樣?”周曉嶽說着,初夏點點頭,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走回房間的初夏下一跳,霍熙嶸這個傢伙怎麼在她的房間?
“去哪裡了?”霍熙嶸並沒有轉頭,任然在看着資料。
初夏走進去說:“走走,很久沒有來海邊了。”
霍熙嶸沒有說話,初夏識趣的不做聲,只是看着霍熙嶸這樣沒命的工作,初夏這樣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同情他了,肩上一定有很多責任嗎?之前在公司隔着辦公室,初夏也幾乎看不到霍熙嶸休息,現在看着他站在落地玻璃窗邊,是個工作狂嗎?還是個情場高手?
“你……休息一下吧。”初夏說,莫名的有些結巴,大概是因爲從來自己和霍熙嶸都是各管個,最好是霍熙嶸完全不搭理她,可是有時候看着這樣的霍熙嶸,又想到那晚上的霍熙嶸,初夏捂着自己的心,明白那是個不一樣的霍熙嶸,其實那樣的霍熙嶸只是藏起來了,被初夏藏在了自己的心裡,怎麼都找不到,怎麼都丟不掉。
霍熙嶸轉過來,眸子裡是不屑和嘲笑:“你說什麼什麼?霍夫人?你是不是又在幻想自己是霍夫人?什麼時候也輪到你對我指手畫腳了?”
真是沒救了,初夏白了霍熙嶸一眼,一句好話也變壞話,於是轉身拿了外套說:“晚上我可以自由活動吧?按理說,我現在是下班時間。”
“去哪裡?”霍熙嶸說。
初夏一邊說一邊關上門:“我有必要告訴你吧?霍先生!”
“沒有必要?”霍熙嶸放下久久沒有翻開的資料,呢喃着,眸子裡露出可怕的光。
“這樣就對了嘛,我又不會怪你。”穿着妖豔的女人慵懶的靠在霍家客廳的沙發上,手裡嘶的扯下一張支票,對站在一邊緊張的一個霍家傭人說:“知道他去向的又不是你一個,怪不到你頭上,你又有好處,很好不是嗎?”
說完女人站起來提着自己的行李走出霍家,一邊接聽電話說:“喂……親愛的,我們晚上能換一個班嗎?我飛南海那邊有事兒,成麼?恩……”
走進充滿花香的酒店,初夏忍不住閉上眼睛聞那些沁人心脾的花香,腦海裡全是那日的滿屋子花,那不到兩個小時的美麗。有那個一瞬間,初夏以爲自己會不離開霍家的……
“初夏,你來了,漂亮嗎?”周曉嶽看到初夏,上前來招呼,嘴裡還含着幾隻花,看得出來正在獨自親自佈置他的求婚現場,一隻花放在初夏面前說:“你也是朵美麗花呢!”
“謝謝周總!”初夏接過來,露出甜甜的笑。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站在門口,兩手插兜氣得兩肩顫抖的黑色影子……
“深紫色的玫瑰就是藍色妖姬嗎?”初夏一邊呼吸着芳香一邊問。
周曉嶽插上了最後一枝花說:“我不知道誒,就算不是,她也一定很喜歡的。”
初夏點點頭,跟着笑了,這樣又帥又多金的男人,索然初夏並不認爲應該都像霍熙嶸那樣的花花公子而且霸道無理,而是這樣多情溫柔的男人也是少有的吧。
想着,初夏難免想起那晚的霍熙嶸,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只是那笑在那人眼裡充滿的諷刺。
“看來你們相處得很愉快啊!”門口走進來的,正是已經看不下去的霍熙嶸,他手裡拿着酒店送來的香檳,看起來帥氣逼人,在這樣的黑夜裡,也難免讓初夏沉醉。
像是沒有看出其中的不爽,初夏走過去,正想要說,這是周曉嶽給他女朋友準備得求婚儀式的時候,初夏還沒有張嘴,霍熙嶸已經輕蔑的看一眼初夏,從她身邊走過。
摘下一朵花,霍熙嶸也還是保持者微笑,和周曉嶽說:“沒有想到周總也喜歡花,而且是這種花?”
周曉嶽忙着自己的事情,笑着點點頭:“其實並不喜歡,偶爾能排上一點用場才用的那。這麼說霍總喜歡?”
霍熙嶸搖搖頭,把花折斷丟在地上說:“不喜歡,沒有這樣的雅興。”
周曉嶽聳聳肩,像是感覺到一點不對,其實他不傻,就在前一個小時,已經無意聽人說起,這個趙初夏,其實是霍熙嶸買來的妻子,兩人雖然並無感情可言,但是對於一個這樣霸氣的男人,又怎麼會容忍這個女人有出來自己以外的男人呢。
“這樣會感動女人吧?”周曉嶽拍拍手,看着佈置完整的現場,再看着霍熙嶸和初夏說:“今晚上如果求婚成功,是不是結婚當天就一聽要請二位呢?二位了看來會是我和女朋友的見證人?”
霍熙嶸醒悟過來,對初夏瞟一眼,這女人是在勾引未遂?還是真的只是幫忙?
“霍總坐?”周曉嶽接過自己手下遞過去的毛巾擦擦手優雅的說。
霍熙嶸搖搖頭說:“明日還有重要的事情,今天恐怕得錯過周總的美麗瞬間了。只是看着這樣的花店,初夏一定很喜歡,她最喜歡花了。是吧,初夏?還記得那一屋子我送你的花嗎?那天你一定感動了?”
說完,霍熙嶸轉身就走,留下尷尬的初夏和周曉嶽。
說什麼感動,那天是怎麼過來的?她莫名其妙的就那天欠下了1個億,能感動麼?不過就算那時候真的有因爲那些花感動,他後來也沒有給過她什麼好臉色看不是嗎?就是因爲和範軒言鬥氣而已,連個好看的臉色都沒有。
遺憾的告別了周曉嶽,初夏一邊想着已經回到自己房間。
“啊!你做什麼!爲什麼又在我這裡!”初夏嚇一大跳,明明一直分房睡好的很,現在他三番五次的出現在她的房間是想要怎麼樣?懂得她每次回房間都嚇一大跳的。
站在落地窗邊的霍熙嶸到是並沒有被她的尖叫弄得有什麼反應,放下電話,轉過來看着初夏。
海風吹得有些霍熙嶸的頭髮有些亂亂的,在還沒有開燈的夜裡,這樣的活潑新人和那晚的他有些交疊,並不生氣也不說話,他像是在十米外的地方看着初夏,初夏一步步走進,才感覺到了霍熙嶸的陣陣酒氣。
“爲什麼喝酒?是因爲今天的案子……”初夏走過去拉着霍熙嶸的手臂問。
“你走開!”不知道霍熙嶸哪裡來的那樣大的氣力,把初夏活生生的甩向一邊的大牀。
初夏呆呆的倒在牀上,事實上那樣的霍熙嶸要把這樣單薄的初夏丟很遠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即便這樣,霍熙嶸對出現愛也並沒有這樣粗魯過。
正要從牀上站起來,霍熙嶸腳一軟,一屁股癱坐在落地窗邊,窗簾跟着風吹着,不太看得清楚霍熙嶸的五官什麼樣子,初夏卻分明感覺到了不對勁,是哪裡不對勁了?就算是剛剛看到自己個周曉嶽說說笑笑,那他就會吼她一頓,犯不着喝酒解悶啊,那是爲什麼?
“幹什麼還回來……爲什麼……”
“啊?”聽到霍熙嶸的喃語,初夏莫名其妙的從牀上爬起來,再次走向霍熙嶸。
像是坐着也嫌累,霍熙嶸索性一歪躺在了地上,那樣肯定舒服,但是就像是穿拖鞋出門一樣舒服的方式,這種方式霍熙嶸這樣挑剔的交貨不應該會喜歡。
初夏正在以她的猜想猜測的時候,霍熙嶸一把將手裡的酒杯丟很遠,摔個粉碎,嘴裡有事一聲吼道:“千情,你爲什麼這麼對我……”
千情?好熟悉好熟悉,初夏一邊飛快想着,一邊走向霍熙嶸。千情,對了,一定是哪個霍熙嶸的夢中情人,那個人怎麼了?他爲什麼這麼難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