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的話令我哭笑了一下,這種自我排解的方法,貶義上說是阿Q精神,褒義上則是樂觀主義者,雖然於現實的狀況無補,但確無疑會是內心變得寧靜,而只有一個人內心平和下去,才能在任何困難逆境中柔韌的生存。
想到這些,我掃了一眼那個被胸部夾上夾子的小姐,現在的時間,似乎已經不短了,那個女孩子雖然還是收腹挺胸的亭亭玉立在那個胖男人的身邊,可她的臉色已經變的有些蠟黃,額頭和鼻尖上泌滿着密密的小汗珠,顯然,痛苦正在無情而持續的折磨着她。
“走吧,你管不了這麼多的。”小芸柔柔的說道,輕輕的牽了牽我的手掌。
“也是,這本來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
我無奈的搖搖頭,想到了小芸遞給我的那張名片,不由納悶兒而好奇的問道。“在你們的名片上明碼標價的五萬元,是整夜侍奉和接受輕微的洲行爲,這個輕微的尺度你們是怎麼把握的呢。”
“那只是名片上的寫法,一但我們被客人束縛住,接受的程度又怎麼會由我們作主呢,你想想看,客人花那麼大的價錢,會下手溫柔嗎?”說道這裡,小芸的面色變的極爲的不太自然起來,望着我,她的面上顯出一絲看淡生死的表情,“其實死,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生不如死的痛苦,纔是我們最怕的。”
我無語的點點頭,想到了那個已去往南方的情種,分他女朋友屍體的男人已在我的命令下由小刀秘密交到他的手中,去不知,等待那個男人的命運會是什麼,我只知道,在隨後幾天的時間內,那個男人新婚還不到三個月地老婆便也神秘的失蹤了,關於他們的往後。一切都如石沉大海般的無聲無息,現在聽到了小芸的這番話,我的心中不由得想起了那兩個人的命運,焚屍工無論怎樣處置他都不算過份,可如果連累了他無辜的妻子,卻似乎有一點點我地責任了。
可惜現在,我已經鞭長末及,無力迴天了。“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只能怨她所識非人,命苦罷了。”我暗暗的低嘆一聲,率先向前方那個人聲鼎沸的賭博大廳走去。
進入門廳,先映入眼睛的便是換取籌碼的地方,服務的小姐們都是清一色的身穿短衫短裙的美女,漂亮的臉蛋上掛着動人心魄的微笑,可在我地心中,卻忽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個聊齋上《畫皮》的傳說,此情此景。是如何的相同啊。
“這裡能玩多大地呀?”我掏出銀行卡。淡淡的問了一聲。
年輕漂亮的服務員微笑着向我身後的小芸點點頭,便清脆的回答:
“大廳裡領取籌碼的底線是二十萬,不過手氣好的贏個幾百萬是沒有問題的。如果您去貴賓房,則最底籌碼是三百萬,輸贏大都在幾千萬之間,如果您有本事,贏個上億也不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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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的這麼狠呀!”我呵呵的一笑,怪不得憑小刀地實力也不能常來這裡,這種消費果真是很難有幾個人消受的起的。想想天下的敗家子們,最怕的便是一個,‘賭’字了,一旦同這沾上邊,既使你有上億資產。輸贏也不就是在一句話一把牌之間嗎?人們常說的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固然沒錯,不過一旦同賭比起來,便又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小巫見大巫的差別了。
“小賭貽情,大賭喪志,先給我換一百萬的籌碼,我先在大廳裡玩一玩吧。”我微笑着說道。掃了眼四周,既沒有看到小刀,也沒有見到彩珠她們,唯有遠方一個淡藍色的苗條身影一閃而逝,象是寒煙,但卻就如她地名字一樣,轉瞬就不見了。
自從知道了彩珠的高牌技,我便知道,沒有兩把刷子去玩帕斯那就是去找死了,趁她們還沒來,我帶着小芸向左廳那個麻將屋走去,透過透明的玻璃大門可以看到,那裡的人還是相對安靜的多了。
在裡面,我隨便的找了一個三缺一的位置坐下,不過當我坐直身體,看清了面前的女性牌友時,便不由的心裡暗暗叫苦起來,苗條的身材,豔麗的紅裙,這不分明就是女廁所裡的那名警察嗎。
退是不可能了,我揉揉鼻子,帶着辯解的目的輕輕笑道:“各位,我第一次來這裡玩,這裡打麻將都有些什麼規矩呀。”
在我感覺到對面的女警察那略爲驚詫而明亮的目光一閃而逝的時候,我旁邊的一個抽着香菸的男人嘿嘿笑道:“一萬兩萬的推倒糊,最簡單的玩法,但卻要加上明提和暗釦了,個個都要翻番啊。”
“這樣好呀,可以做一些大牌,不枉白拿好牌一場。”我呵呵的笑道,略有深意的瞅了面前的那名女警一眼,現在,在我們兩個人的手中,不都在握着一副要做的大牌嗎?
“我也是第一次來,是一把一清還是一圈一清呢?”女警邊說邊優雅的拉開身旁的小椅包,掏出了一盒紅塔山香菸和一個精緻的打火機來,點燃香菸,她微微仰起頭,嬌巧的紅脣微微一張,一個美麗的菸圈兒便自如而輕輕的飄蕩起來。
“我看,還是女士說了算吧。”旁邊那個男人嘿嘿的乾笑了一下,淫邪的抽一口香菸,呼的一聲吐出了一束煙霧,很奇巧的如一根細棍般直向女警官吐在空中的那個圓圈兒插去。
我不由的好笑起來,眼看着空中的煙棍就要穿過那個圓圈兒,女警官的面色上已騰起了一片羞澀的紅暈,我適時的拿起一個籌碼擡手遞向了身後站立的小芸。“取個喜慶,先送你個喜錢。”而也就在我揮手的同時,一股無形的壓力已被我暗暗的凝起,直向那根菸柱掃去,令它在就要進入圓圈兒的剎那間忽然吽的一聲如霧氣般的散開。
“謝謝大哥。”小芸格格的一笑,快樂的接過那個籌碼,用眼角的餘光,我看到了那名女警的神情一怔,雙目中似乎射出了一絲感激和驚愕,呆了一下,她動了動手,似乎是想把那個放在桌面上的打火機拿回去,但那白嫩纖細的手指幾顫了之後,終於還是沒有動它。
“不會是帶有錄音和攝像功能的打火機吧,現在的高科技,誰又能說的清呢。”我的心中一動,暗暗的想到,再擡起頭來時,已如碰見救星般的見到寒煙正在微笑着遠遠的向我這裡走了過來。
“不知她的紙條傳遞的怎麼樣了。”我低頭想着,掏出一根香菸,邊那樣不點火的叼在嘴上邊梳理着自己面前的這十三張麻將,觸目望去,非風即蟲,看來這一把是糊不了了。“這麼差的牌呀,看來真是好漢不贏頭三把了!”我搖搖頭哭笑道。
“哎,真是的!”小芸在身後深深的嘆息一聲,看樣子比我的心情似乎還要糟糕呢。
“沒關係,久浮者必高飛!”我笑着安慰了她一句,便頭也不回的扔出去了一個紅中。“先避避邪在說。”我呵呵笑道。
“對一個小姐你都這樣體貼啊。”對面的女警微笑着瞅了我一眼,閃着好奇的目光望着我。
“紳士風度嗎。”我淡淡的一笑,看到寒煙已從女警官的後面一閃而過,在向我調皮的眨眨眼睛後,她便轉身向門外走去。
“給她了嗎?”我愕然了一下,並沒有見到她往對面女警官的身上送什麼紙條啊,而說實話,對面的女警穿着一件無兜的連衣裙,既使給她恐怕也沒有地方放呀。想到這些,我無意識的又掃了一眼面前的桌面,現在,在那翠綠色的麻將桌上,女警官親自放在桌面上的那個打火機已經消失不見了。
“妙手空空,真是神技啊!”我下意識的揉揉鼻子,內心裡心悅誠服的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