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肯定還在生氣,此時依舊耷拉着臉,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嚴肅,甚至有些冷冰冰的模樣。
一邊出牌,一邊忍不住的諷刺許雪筠:“也不知道這把手氣怎麼樣?你說你一個孕婦,挺着個大肚子還來跟我們打牌,也不怕帶壞,你肚子裡的小寶寶,日後小孩子生下來就是個賭鬼,那可就好玩了。”
許雪筠聽到這話,就不開心了,畢竟是她的孩子,怎麼可以讓別人欺負?特別這個人還是溫柔。
對着溫柔冷哼了一聲,笑眯眯的說:“無論是賭鬼還是什麼,只要是我的孩子。生下來都是我的寶貝疙瘩,我都喜歡。”
溫柔的臉色更黑了,眼眶也有些發紅:“說的也是,能有一個親人也算是你積德了,以你的人品,還有你所做的那些事,按道理說,你這輩子應該無親無故,一個人應該孤獨終老纔對,畢竟像你這麼缺德,連老天爺都應該看不過去吧!不過季君豪還真是喜歡你,也不怕被你剋死或者怎麼樣。”
一邊說一邊看向季君豪,彷彿就像是在看笑話一般。
季君豪打了一個哆嗦,有些咬牙切齒,溫柔這個女人,嘴上依舊那麼不饒人。竟然這麼詛咒自己,她真的恨不得自己現在就死嗎?想到這,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許雪筠聽到溫柔諷刺季君豪,甚至還詛咒季君豪,頓時也看着萬霖,眼神不善的說:“那總比你好吧?以後能不能有個一男半女,那可就難說了,就你這脾氣,說不定半夜就發瘋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萬先生可就要小心了。”
一邊說一邊出了一張東風,嘴角的笑容也是春風滿面,出了東風之後,不由得捂住嘴巴:“哎呀!沒有想到,竟然是東風。俗話說得好,東風傳真,難不成我今天說的話,明天就會藉着東風傳真?”
溫柔瞪着許雪筠,許雪筠也瞪着溫柔,兩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兩人就在牌桌
上,這麼你來我往的諷刺了起來。
你罵我,我罵你,順帶着將季君豪和萬霖兩個男人,也牽扯了進去,這個是明天慘死街頭,那個是橫屍荒野。
田若若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有些同情萬霖和季君豪了,她們兩個鬥嘴,倒黴的倒是萬霖和季君豪,聽聽那些話,聽了都讓人打哆嗦。
溫柔越說越生氣,心中的怒火也越來越大,忍不住站起來說:“呵!你肚子裡的孩子,還不知道是怎麼來的,你爲了懷上這個孩子,費了不少力氣吧?”
一邊說一邊指着季君豪:“你難道不知道嗎?他是一個陽痿,他如果有能力。也不會便宜你了!”
田若若聽到這話,忍不住的愣住了,擡眼看向季君豪,此時季君豪的臉色陰沉的都快要滴水了。
整個人冷冰冰的,看他那副模樣,恨不得現在就將溫柔抓過來,狠狠地暴打一頓纔好。
溫柔這下子算是踩到了雷區,她跟季君則相處了這麼久,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男人那方面的能力,不能質疑。
如果你要是質疑了,你會倒大黴的, 更何況,溫柔這不僅是質疑了,居然當着這麼多人面,說他不行。
一旁的萬霖臉色也很不好看,自己的老婆含着自己的面,討論別的男人行不行,這樣的情況讓他心裡很不舒服,一把將溫柔拉了回來,按在座位上坐了下來。
對着田若若使了一個眼色,田若若立刻反應了過來,連忙拉住了一旁的許雪筠,在她的耳邊耳語了幾句,一副和事佬的模樣:“看看你們,打麻將就打麻將,怎麼還討論起男人了?如果你們再這樣,我就不跟你們玩了。”
溫柔和許雪筠和臉色,總算好了一些,溫柔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就算今天不打牌了,也把這件事情跟我說清楚,到底是誰對誰錯,追根究底到底事誰對不起誰?”
田
若若看到這,不由得愣住了,沒有想到,溫柔今天是動真格的了,看樣子,不看到許雪筠不低頭,她是不會罷休了,這樣一來,就難辦了。
許雪筠也是個要強的人,怎麼可能向溫柔低頭,不管當初那件事情是不是許雪筠做的,恐怕她都不會承認,下一秒,讓她驚訝的一幕出現了,因爲許雪筠猛的站了起來,認真的看着溫柔,誠懇的向她道歉:“溫柔,如果你今天非要追究對錯的,那我向你道歉好了,對不起!當初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一時衝動害了你一輩子,也不應該一時衝動,害死了那個無辜的孩子。”
“自從我自己懷孕了,有了這個孩子,月份漸漸大了,我才明白那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感受,我也才明白,當初你失去那個孩子是多麼的痛苦,這句對不起,是向你未出生的孩子說的,我並沒有覺得對不起你,但是我覺得對不起那個孩子。”
許雪筠的這番話,讓溫柔猛然間愣住了,眼眶和鼻子也不由自主的紅了,眼淚下一秒從眼眶中決堤,大顆大顆的淚珠砸在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田若若看着溫柔,一副哭得不能自己的模樣,這番話似乎觸動了她心底的那根弦,她一直在逼着許雪筠,目的是爲了什麼?爲了給孩子報仇嗎?也許是吧!是爲了讓許雪筠後悔嗎?
也許也有這個原因,但是追根究底,是她心裡的恨意無法發泄,也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換回那個孩子,現在她明白了,無論她做什麼,都無法換回那個孩子,可是她卻總是帶着希望。
所以在聽到許雪筠的道歉時,她哭得不能自已,場面一時間安靜極了,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等到溫柔的情緒平靜了一些,萬霖一邊撫着她的背,一邊安慰她,許雪筠這纔開口繼續說:“爲了表達我的歉意,這個孩子出生以後,我會讓她叫你乾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