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暴斂嗜殺好酒色,李成棟!
清河小縣,憑得火炮神威,不多費力,輕鬆得克。
蕭靖川領軍,自西關殺入城中,於關前,抓一尖嘴猴腮百戶相作舌頭,問得守備軍統領,李成棟其人現下身處城中何地!
剛堪問出結果,與此同時,西關外,秦旌、長庭等,亦攜小隊兵馬自外追進。
“將,將軍!”
“將軍,我們來啦!”
秦旌、長庭先後縱馬疾馳,追至蕭郎近前。
蕭靖川聞聲偏首,瞧得秦、顧二小將,精神煥發,盡在興兒上,自己亦覺心下痛快,遂朗言對話。
“哈哈哈”
“不賴,你兩個這仗,可爲頭功哇,啊,哈哈”
聽得將軍有贊,秦、顧二將均頗顯不好意思,拘笑搔頭的。
“呵呵,尤是你呀,秦旌!”
“在順德時候,瞧你對得車營甚有興趣,奈何咱現下兵馬財力有限,不得預備。”
“轉而叫你去炮隊堪行歷練。”
“哈哈,不錯,你小子,果是對得軍械火炮射術也有着一定研究門道哇!”
“好,好哇!”蕭郎談笑間,盡顯對秦旌之才的喜歡。
聞此,秦旌憨笑,一時驟聽將軍這般贊言,於得旁人身前多有難爲情,遂便無意瞥去跪伏近處那尖嘴猴腮百戶處,並由此岔了話題去。
“誒!”
“將,將軍!”
“這人是誰?”秦旌語。
“啊?嗨!”
“守備軍中一百戶耳!”
“對啦,我這兒剛亦打聽出了他們統領,李成棟的下落!”
“就在城中百花街,縣衙後宅!”
“你兩個,走!”
“跟我一道,咱擒賊擒王,這便直搗黃龍,一併去會會那李成棟去!”蕭郎亦不多磨嘰,堪釋剛下行止,並言匆令。
“是!是!”秦、顧二人,聽命,兩廂利落抱拳以回。
見勢,蕭靖川不相耽擱,別馬頭,一扯繮繩,頭個便向得城中心位置,奔馳而出。
“駕!走!喪門星、柳二爺,帶隊亦跟我!”
隨得蕭郎招呼,瞬時間,西關裡,其身前衆人,兼攜領之身後一隊兵馬,便同向城中撲殺去矣!
李成棟,年四十有二,字廷楨,號虎子,寧夏人,陝西寧夏衛軍籍。
其少時,便跟隨原李自成部下高傑爲盜,諢號李訶子,後亦隨高傑歸附明廷,深受高傑器重,引爲麾下頭號猛將!
他這人,脾性暴斂,嗜殺好酒色,賭癮亦是賊大,常飲至癲狂醉態,肆意妄爲,如再加之賭輸急了眼,由此渾砍部下之舉,亦時有發生。遂于軍中,沒少招得處分,亦無人敢多做遭惹。
此番,其攜領部下全軍,奉高傑之命,向得畿西南開赴,不得南京州府近處搜刮民財,本就心有不滿,遂這軍陣速度嘛,便多爲延誤。
到得清河小縣後,昨夜又行狂飲,喝至酩酊大醉,綁了縣令無算,竟還公然將其妻女一併擄到牀上,行姦淫之舉!
如此悖人倫,強霸凌辱之行徑,真真兒是畜生不如,天人共憤,所行之事,令人髮指也!
少頃,辰時六刻(晨早八點三十分)。
蕭靖川一隊人,馬不停蹄,直戳百花街,縣衙前門而來!
到得此處,不由分說,蕭郎領軍,瞬即便撲殺向內。
賴以縣衙守備亦是鬆垮,遂蕭、顧幾個,一相發狠,便順勢衝進了前堂前院兒。
時間撥轉,再言半刻前,後宅中!
那李成棟身前衛戍親卒,是業已聽得了炮響,身有大驚!
遂有得一管事兵將,旋即便欲橫闖進屋,先爲叫醒自家將軍爲要。
可.
“誒!”
“老胡!你要作甚?!”
旁餘親卒乙見得身前管帶意欲闖門,忙一手抓到對方腕口處,匆言作阻。
“啊?!”
“哎呦,你沒聽見炮聲啊!”
“像是西關那邊兒!”
“肯定是出事兒啦!”
“這會子,不叫將軍起來主事,又相奈何?!”管帶親兵扭臉燥急應回。
“誒!誒!”
“你先別急!”
“忘啦,上回也是因得這種事兒,達旺叔情急下闖門,卻湊巧撞得將軍正行雲雨吶,當即達旺的眼珠子,就叫將軍給扣出來啦!”
“你,你又非要觸這個黴頭!”親卒乙警醒。
“唉!可,既有軍情,你叫我咋辦?!”管帶反問。
“敲門!快!咱先一同敲門吧!”親卒乙相爲謀算出招。
“哦,哦,行!”管帶照做。
隨後,其屋門前兩人,慌手慌腳,甩開膀子,便一頓狠拍!
啪啪啪!
啪啪!
啪啪啪!
“將軍!李將軍!”
“出,出事啦!”
“西關方向,有炮聲啊!”
“將軍,將.,將軍吶!”兩人好番折騰,但終是無用。
急切間,管帶那卒丁,瞧去似頗明大義的,爲全軍計,其一橫心咬牙,只聽哐當一下!
一腳便將得屋門踹開來,把旁在親卒乙,都給看楞啦!
“哎呀,沒工夫耽擱啦!”
“出事兒我擔着,進!”
言罷,管帶同另親卒魚貫闖將進去。
可待二兵士剛探入裡屋,眼前一幕,卻突然叫得見慣荒唐淫邪場面的兩人俱大有驚恐!
只瞧內屋正中一張大牀上,左右前後,橫陳着五具女屍!
不是那昨夜強擄來的縣令兩閨女三小妾,更是何人?!
現刻是,牀上帷幔,被褥,到得地磚,腳踏上,盡皆是血呀!
兩個年歲小的丫頭,左右各一處,手腳綁縛,頭朝下,半截身子搭在牀上,瞧去,脖子是都叫給掐斷啦!
於後,另三個,亦各有死法!
均是衣不蔽體,死狀駭人!
而那罪魁李成棟,卻沒事兒人一樣,四仰八叉大躺在正中,依舊鼾聲如雷!
見此情景,親卒乙不堪再瞧,胃裡多有翻騰,忙別過頭去,拍着身前管帶言。
“老.,老胡!”
“你,你去叫!”
“我,嘔!我,我要不行啦,看不下去!”親卒乙堪有乾嘔,一手掩嘴,再相提醒着。
但現刻那老胡管帶,似也未必就好到哪兒去!
其強忍着噁心,狠命吞了口吐沫,咬着牙,不得已,只好挪步上前,意欲勉強喚醒李成棟。
“李,李將軍吶!”
“醒醒!醒醒呦!”
“有炮!炮哇!”管帶老胡怯生喚着。
半晌,李成棟虎背熊腰一副大身坯子,卻像頭死豬,左右分毫未動。
“將軍!”
“將軍!”
“醒,醒醒啊你!”
老胡管帶,言語聲浪亦漸次放大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