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虎臣與黎弘生之軍令狀
正堪蕭靖川同得齊綱相較後續隨軍事宜之同時,桌前不遠處,李虎臣那黑廝卻是又與黎弘生兩個一通低聲嘀咕,觀去,兩人皆有嗆色!
簫郎擡目掃望,問去才曉,乃是那虎臣硬要黎弘生改帶己部騎兵出陣。
這般說辭,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任憑黎弘生其人,本爲好性兒脾氣,這會子,亦滿面憤然。
“呸!”
“得得得!”黎弘生一甩胳膊,撒氣言止。
“李虎臣,你少在那兒明裡暗裡的噎得人!”
“不就有個騎兵營嘛,這瞧把你給得瑟噠!”
“咱爺們兒雖說現下隊中盡是步兵!但如要真玩兒命耍起來,那也是能日行百里的強軍!”
“還叫咱改用你部兵馬,你罵誰吶?啊?!”黎點指虎臣一通嗆口懟回。
旋即,亦又對去蕭郎處。
“督軍!”
“今兒咱老黎還就非立這個棍兒不可啦!”
“李虎臣,敢不敢跟咱一同立個軍令狀出來?!”
“完不成任務噠,回營八十軍棍伺候?!”
聞去,黎弘生似真就動了氣來,朗聲叫板,直接便就跟得虎臣那廝卯上啦!
“嘿?!”
“好你個黎弘生,你還來勁了是吧!”
“來呀!”
“俺還怕了你不成?!”
“別到時候丟人栽份的,影響後續堪戰就行!”
虎臣亦不怵頭,聽得這番叫嚷,竟亦拍桌瞪眼的,不甘罷休。
“行!”
“督軍!”
“你且說個時限吧!”
“幾天要咱跟這黑廝走完這一遭?!”
“我二人奉命便是!”黎弘生言同蕭郎問及。
聽之,蕭靖川瞧得此二將這般攀扯起來,一時半刻,亦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啦!
不過,既氣氛已到了這份兒上,索性也無得他法可治。
“唉!你們兩個呀!”
“成!”
“不破不立!既然二將皆有此願,那我也就不駁你們的意啦!”
“喪門星,去,拿紙筆來!”蕭言差得喪門星勞動。
“李虎臣,你那半圈腳程相較短些,又兼有騎兵開道!”
“十日!我只給你十日!”
“拿不下最後的兗州城,八十軍棍便鐵定記你身上!”
蕭郎趁勢調動得屬將積極性來。
卻怎料,那虎臣竟又大言不慚,更爲上頭。
“誒?!督軍這話就瞧不起俺啦!”
“何需十日?!”
“恩,五日,五日足夠!”
言語着,李虎臣亦偏頭甩着大腦袋,衝得黎弘生叫囂拿派。
所講說辭,更是完全不過腦子,張嘴便滿爲胡謅。
“去去去!”
“少他孃的擱這兒扯淡!”蕭迅疾板正形勢。
“就十日!”
“不過!我這醜話可是說在前頭!”
“十日克五城,一,我不給你添兵,二,不得擾民傷財,不利齊綱後續接管!”
“占城!籌糧!募兵!”
“三體齊發,弄差了一樣!你的罪過,可就不止是那什麼八十軍棍那麼簡單啦!”
“聽清無有?!”
蕭正視聽,將得二將攀扯引歸正軌中。
“得嘞!督軍吶,您就瞧好兒吧!”虎臣依舊渾口應承,氣勢壓人,顯出志在必得之相。
瞧去,蕭靖川無語失笑,轉頭偏首再對黎弘生言令。
“黎弘生,你亦是這個意思!”
“相較來說,你那五城間距更遠,且你部暫爲步兵,遂這腳程嘛,就定會時限長一些!”
“我給你十五日!”
“同理,占城!籌糧!募兵!”
“缺一不可!”
“你可明白?!”蕭再釋令,清楚吩咐着。
“是!咱明白這個道道兒!”黎弘生亦不相落後,忙爲緊着應命。
這會子,剛下的喪門星亦自後堂將得筆墨紙硯一套端呈了上來!
那黎弘生見勢,也不待喪門星將得東西擺開放穩了,一把將筆抓在手中,同甩去另份兒扔到李虎臣桌前。
“來吧!李大將軍!”
“瞅啥呀?!寫吧?!”黎弘生搶手快了一步,反脣揶揄出口。
“哼!寫就寫!”
“誰慫誰是王八下噠?!”虎臣渾言,與此同時,大手握筆,擱在硯上就是一通胡攪。
將墨沾得亂七八糟,亦不理會,吹鬍子瞪眼,俯身便寫。
趁得二將各寫軍令狀之間隙,蕭靖川搖頭苦笑,忽爲念及旁個劉文炳、鞏永固二廝還未有得使派。
這會子,其二人眼巴巴的望着此間虎臣、黎弘生兩廂鬧得是面紅耳赤,眸中亦已帶出焦躁來!
遂這蕭郎便只得是再開言令,將此二人安排了,纔算得過!
“恩,行!”
“這個.,叫他們兩個先寫!”
“我這兒呢,也接着把餘下將令講完!”蕭語。
“對嘛!這我同劉侯兩個,蕭督軍,你還沒分派差事吶!”
“趕緊得吧!”
“我這都瞅半天啦,光看人家吃肉,還個個挑肥揀瘦噠!”
“我這兒還沒個着落吶!”
鞏永固同是個火爆直楞的脾性,經得蕭郎此一說,就更顯坐不住啦,遂莽言促着跟話來!
“呵呵,好!”
“劉文炳、鞏永固,你二人聽令!”蕭變顏正色命。
“在!”劉文炳,劉侯接。
“你說吧!”鞏永固則不耐回。
“劉文炳,你部自帶八百人,隨三鎮之一,徐州劉良佐同路南下,待黎弘生奪了沂水後,就地去守沂水城,鉗制臨沂劉良佐部行止!以防其鎮臨敵潰逃!”
蕭命一處。
“鞏永固,你亦帶本部剩下八百,同揚州劉澤清一鎮南撤!”
“待李虎臣拿下兗州後,順勢進駐兗州城!”
“任務相同,替合軍看緊了他濟寧劉澤清一鎮,謹防其不戰南遁!”蕭再令去鞏永固處!
可忽來聞及此般將命,劉、鞏二人,一時竟皆爲懵逼,甚覺無語,面面相覷矣!
與此同時,胸內好似俱是憋得一口氣在!
想那剛下,孫培忠身擔要津,頂在最頭也就罷啦!
畢竟其乃蕭靖川嫡系出身,且保定府一役又自有得戰功威望在,遂今番再領這般差事,自便不在話下相較矣!
可眼巴前兒,那李虎臣,尤是那後降之黎弘生兩個,竟都分明接得了痛快緊要差事於身上!
怎得到了自個兒這兒,就變成了這些個不痛不癢,可有可無的遣任!
着實叫人是甚難想得通啊!
劉、鞏兩廂心內憋屈,瞧瞅己部這般不受待見!
同爲京師共命殺出來的人馬隊伍,怎得能這般厚此薄彼也?!
委實領人難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