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痞首席的七日情人
她握緊手機,深呼吸,定了定神,邁着腳步朝暖暖幼稚園方向走去,腳步帶着些許沉重,總是輕快不起來,當她走到拐角時,眼角一晃,那絢麗的黑出現在面前,熟悉的車牌熟悉的號碼,車窗緊緊閉着,她愣了,心湖中投石大動。
是他——慕熙澤。
車窗緊緊閉着,她站在離車不遠的地方,朝窗戶望了一會兒,隔着窗,她望不見他,但他一定能看見自己。
她定定的望着那車子,在心中默數,三,二,一。
繼而,轉過臉,毫無在乎的換了方向背道而去,頭不回,眼不轉,身形毫不在乎,腳步輕鬆怡然,手中的提包輕快的在腿邊來回搖晃,這樣一幅情景,誰也看不出,剛纔的她,還在哭泣,望他三秒,就算看不見,也能解相思。
隨着她輕聲哼出的歌謠,她聽到了車子啓動的聲音,迅速而不留餘地的。
她這才停住,立定腳步,沉呼一口氣,雙肩無力的垂下。
他走了。
接回暖暖,和杜青青一起三人吃了晚飯,又一起壓馬路,陪暖暖鬧了會兒,杜青青跨上她的機車帶上頭盔,“我走了,曾經的少奶奶。”
安若心無耐看她一眼,“幫你升了職就這麼對我,你這狼心狗肺的。”
“狼心狗肺也比有的人沒心沒肺好”,杜青青笑着,意有所指,在她看來,二人根本是在吵架,更多的是安若心在無理取鬧,於是,一隻手搭上她的肩膀,“親愛的,不要太強硬,女人要柔情似水才能留住男人的心。”
“食人花不缺水。”
她接着聲,一拍後座,“阿姨在家一定等急了,回家吧。”
“青青阿姨快點走吧”,安暖暖忽然搭腔,二人同時轉頭向乖巧的小女孩,今天可真乖巧,“剛纔暖暖看到青青阿姨接了淩叔叔的電話,說馬上就……”
“你這傳話機,話匣子!”杜青青毫不留情一記爆慄,安暖暖住嘴。
安若心一臉開心,眼神曖昧,這時,杜青青電話再次響了,她摁了電話,臉色發紅,“再等一會兒,急什麼!馬上到!掛了,讓你等着就等着!”
貌似是那位傳說中的凌叔叔。
“女人,要柔情似水才能留住男人的心“,她搭上杜青青肩膀,一臉不懷好意,杜青青臉刷的一下紅了,打掉她的手,訕訕道:“我走了。”
大小安同時點頭,朝她招手送行。
杜青青疾馳而去,回頭望見可愛美麗的兩人,胸口瞬間溢滿溫情,和藹的笑了。
不愧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孩子,長的多靈巧,舉止多禮貌,欣慰……
在與慕熙澤分手第四天時,安若心決定去買一臺電腦,找一份工作,並尋一個好家,賣掉別墅,賺一筆大錢。
提到錢時,她猛然間想到自己那替拍廣告的費用,從抽屜裡翻出收據,拿着它轉了三輛公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商業集中地F大廈,她順着地址走進大廈,到達前臺,看到一個大大的L。
L集團?
她拿着收據去問前臺小姐,“小姐,我是來領這個的,請問在哪裡才能……”
前臺小姐擡頭看她一眼,從桌上翻來翻去翻出一張照片,推了推鼻上眼鏡,點點頭,指着照片,“是沒錯了。”
安若心用眼角瞄了一眼照片,是自己拍廣告時的靚照。
這什麼小氣公司,這麼點兒酬勞也要照片認證,多了豈不是要指紋認證?
“請問我要在哪裡去領……”
滴滴滴滴滴,前臺小姐迅速按着電話,一臉慎重模樣,安若心被徹底無視了。
“冷總,您要等的那位小姐來了。”
“嗯,送她到我這裡。”
冷總……
L……冷……不會是那位冷麪男吧……
“小姐,請跟我來。”前臺小姐笑容可掬,在前引着路,穿過潔淨的走廊和一個個工作室,最終,立定到一間房門前,雕漆黑色門略顯厚重,門前沒有多餘的字,只有一個符號“L”。
絕對崇拜死亡筆記。
打開門,前臺眼鏡美女伸出手示意,“安小姐,請進。”
她點點頭,走了進去,剛跨進屋,門就卡一聲關上,接着,是反鎖的聲音。
“等等!”她一扭頭,伸手去開門,果然被反鎖了,回頭去看,屋裡空無一人,清一色黑色裝飾,黑色的桌椅,暗色的牆壁,厚重的黑色窗簾在窗邊懸掛,就連桌上那古典的花瓶,也是黑色的奇異形狀。
這房間的主人,嗜黑,喜暗。
她眼前,彷佛刻畫出一個人的模樣,眨眨眼,哦,不是刻畫,是那人站在了自己面前,滴着水的黑髮,暗紫色的襯衣,剪貼合身的黑色長褲,修長白皙的手指遊弋在敞開的衣釦裡,胸襟前那白色扣下是接近令人窒息的完美弧度,鼻間,充斥着男人的氣息和剛沐浴過清新的味道。
“冷……以寒……”
他神鬼不知忽然冒出來又忽然靠近讓她輕微一嚇,倒退兩步,腳跟抵到門旁,冷以寒望了她一眼,繼續扣着釦子,“找我?”
“不是。”她搖着頭,“來拿……東西。”
“哦?”他終於扣完了衣釦,雙手撐在門上,垂眼望着她,俊美的顏上帶着慵懶,閒散的望着她,勾起一抹冷笑,“我以爲你來感謝我。”
她輕微呼吸着,“我並不知道你在這裡。”
嘴角一彎,一隻手擱到她的肩上,明顯感到她渾身一顫,“聽說你被綁架了。”
她沉默。
“看來,他再一次成功的救了你。”
這句話,明顯的讓安若心敲響了警鐘,擡眼怔怔看着他,他的語氣,讓她心中的懷疑,更上一層。
現在來說,與慕熙澤之間有最大芥蒂的——不正是面前的人嗎?
他對上她的眼神,收回手,冷笑一聲,退回到沙發旁,“來拿什麼?”
她遞上手中的紙條,冷以寒看都未看,丟到垃圾桶裡。
“喂!”她高聲一喊,看到自己的錢證被丟了,臉色因不滿紅了大半。
他走到桌前,撕下支票,遞到她面前,“收下。”
未填數字,安若心不明所以。
“聽說你爲了一千萬,就賣給他七天”,他眯緊眸,嘴角噙着冷酷的笑,薄脣緩緩動着,眼見帶着近乎輕蔑的期待。
“隨你填……買你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