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痞首席的七日情人
冷以寒一句話如同驚天霹靂擊中暖暖的小腦袋,她張着嘴擡臉望向媽咪,一雙大眼中寫滿兩個字,震!驚!還有那近乎癡呆的表情也帶上了標籤,興!奮!
安若心一咬脣,拉着暖暖進了房,哐一聲甩上了門,四周一片沉寂,冷以寒靠在車門上,望着那狹小的屋裡亮起了燈,一高一矮的人影穿梭一會兒,刷一下,窗簾被拉上了,他嘴角咧開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想得到的東西,如果沒有到手,果然不會善罷甘休。
這麼想着,他修長的身影離開迷離黑色的車身,在昏黃色燈影的照射下,朝着那扇門走去。
安若心沒好氣幫暖暖喚着衣服,捏着她的臉蛋警告,“暖暖,你怎麼可以讓陌生人把你接走,媽咪多擔心,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可暖暖沒出事啊!”暖暖一臉理所當然,“接我的壞人叔叔,壞人叔叔雖然叫壞人叔叔,可是並不是真的壞人叔叔,他今天帶我吃了好多好吃的,到海洋館去看動物,還帶我去看了他的馬……”
“你這沒節制的小孩!”安若心手勁不鬆,加勁努力捏着她的肥嫩嫩小臉蛋,“我要把你從安家族譜中除名,我要把你塞回肚子去,給你吃的玩的就跟着壞人跑了,讓媽咪和青青阿姨擔心很開心是不是?”
安暖暖撅起了嘴,沉默了會兒,重重的點了點頭,委屈道:“暖暖知道了,暖暖不會再讓媽咪擔心了。”
安若心這才鬆了手,看到她的臉蛋一片紅腫,自己心裡又開始心疼了,無奈之下只好還是蹲下給她揉着弄着,不時吹氣向紅腫處,掃了一眼仍然還在委屈的暖暖,放緩語氣說着,“好吧,下不爲例,我不怪你了,以後不準再這樣。”
“嗯。”她擡臉就笑,“以後壞人叔叔來接暖暖時,暖暖會讓他跟媽咪說一聲然後……”
安若心一個氣悶,兩隻手一齊捏上了,安暖暖痛苦嚎叫一聲,“媽咪——好痛!”
“好了傷疤忘了疼,你這不爭氣的孩子,我要把你的臉捏成費玉清!”
“嗷——媽咪,我錯了,別捏了,好痛,痛,嗚——”
她幹擠着眼,就是不見淚水掉落,安若心只想掩面長嘆,教女不嚴啊,其身不正啊,下樑歪啊,養個女兒就會吃裡爬外啊!
正悲憤着,門外鬼敲門一下傳來了扣扣兩下,安若心胸口一動,扭頭回望,“誰?”
這麼晚了,大半夜敲這麼詭異,像鬼一樣。
“暖暖去開門。”暖暖瞅準機會,逃脫她的魔爪朝門奔去,安若心還沒來得及阻止門已經被她拉開,門外,站着一個男人,手中夾着半根早已熄滅的香菸,安若心嘴脣動了動,一臉不耐。
比鬼還可怕的男人!
“爲了讓我的新娘好好考慮清楚,我特意來陪你了。”他不由分說,一隻長腿已經跨進門去,再望見屋裡仍然一如平常的簡陋時,還是不可置否的皺了眉頭,走進屋,關上門,上了鎖。
安若心望着這自覺的男人一氣呵成的動作,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用眼角倪着他,指着門,“出去。”
“爲什麼?”
他像熟客一樣自己拿來備用拖鞋,換上,直朝屋中走去,經由暖暖身旁時揉了揉乖巧的她以示獎勵,“乖。”
“嗯——!”暖暖回以一個超級無敵欠扁的笑,安若心一把扯住冷以寒的手臂阻止他再向裡去,“冷以寒,我要報警了。”
“私闖民宅?”他哼笑一聲,甩下她的手,邁着大步走到屋中,掃視一圈,最終鎖定目標,挺直着身體跌在狹小的牀鋪上,“我倒是無所謂。”
他甩下了拖鞋,橫躺在牀上,眼角一歪,撇向她,“如果你想引來更多的媒體和報道,如果你想幫助我讓慕熙澤更抓狂的話,這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安若心盯着他,滿腔怒火,滿臉煩躁,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臂,用力一撈,他被強硬的拉了起來,“闖進我的屋也就算了,還想霸佔我的牀,給我下來!”
冷以寒挑着眉望着她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指,細滑潤白,指甲潤澤豐盈,透過她的指尖,彷佛能傳來陣陣暖意,他的臂上一片灼燒。
擡頭看了一眼這暴怒的小女人,他長臂一扯,安若心腳下一個踉蹌,驚呼一聲朝他倒去,冷以寒伸開雙臂,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安若心睜圓着雙眼,與此同時,一聲撲騰聲,她已經趴在他的懷裡,並且還是女上男下的姿勢。
他雙手緊握着她的腰不讓她動半分,動着紅脣笑問:“你這樣的投懷送抱,我可以理解爲答應嗎?”
“放開我!”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舉起手向下掄去,意料之中的還是被他牢牢的抓住,搖着頭,望着她,“我說過,打了我,要負責的。”
“你負的起麼?”
安若心喘着粗氣望着他,卻又對自己的無可奈何感到無比的煩怒,“你這混蛋!”
冷以寒哼一聲,鬆開她的手,將她推開,拍打着身上,好像她是什麼髒亂物品一樣。
“安小姐,在自己女兒面前,矜持一點比較好。”
女兒!
她忽的睜大眸子,回頭望了一眼暖暖,暖暖同時也睜圓着一雙眸子,以不可置信的神態望着冷以寒。
他知道了,暖暖是她的女兒!
暖暖是她的女兒的事實,只有三個人知道,青青,慕梓風,還有,神秘人。
她擰着眉頭,耳邊忽然響起了一句話,那意義不明的電話那頭,冰冷的聲音曾告訴她,安小姐,也許有一天,我們會見面。
不動聲色的凝視冷以寒,同樣修長的身形,同樣冰寒的氣質,只要帶上那銀質的面具和那冷藍的眸子,便是完全符合。
“誰告訴你的?”她警戒着心神擡起頭,“暖暖是我女兒的事?”
“你忘了嗎?”他挑起嘴角,“我是你的未婚夫,我親愛的岳父大人,我可是見過了。”
安若心悄悄後退一步,扶住身後的桌角,動着嘴角,喉間發出乾澀的聲音,“他在哪兒?”
安慍年,自己的親爸爸,毫不留情要把她賣給冷家的人,每天對她打罵侮辱的人,現在,竟然又出現打亂自己平靜的生活!
他眼角望了一眼暖暖,始終如呆傻一樣望着二人,小臉兒蒼白無血色,愛憐無助,他眉間蹙緊,終是忍住了心頭的話,了了說着,“他拿了聘金,到歐洲安度晚年去了。”
她的手登時握成拳,她的親生父親,在時隔五年相見都沒有的情況下,毫無預警再次的把她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