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就連楚靖軒都忍不住嘴角一抽,忽又聽她道:“若不是去做太子妃,而是做侍妾啊或者側妃啊什麼的,我想我還是不要去了。”說完,低頭,雙手兩根食指絞着腰間的衣帶,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就算是丞相府的四小姐又怎麼樣?不過區區一個庶女,居然也想當太子妃,真是好笑!”又是一記響亮的聲音響起,這聲音南宮上邪認得,便是楚清朗那糾纏不休的妹妹的。
果不其然,擡眸看時,果真是她!
楚靖軒,楚清朗,再加上現在這個妹妹又這樣毫不畏懼地出現在這裡,南宮上邪忽然想起一件相當嚴重的事情,那就是楚清朗也是皇家之人!
那麼這個姑娘,是個……公主?
南宮上邪嘴角一抽,怎麼就和公主槓上了?她老爹可是掌握天下生殺大權的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啊!其實,她不是害怕,她只是覺得自己不該惹這麼多事而已,畢竟疼她護她的爹爹還在朝中爲官。
“是啊,我是庶女,難道你是皇后所生?”雖然不想惹事,但是南宮上邪最大的缺點就是不喜歡別人在她面前狐假虎威,公主了不起啊,自己喜歡的人還不是躲着自己跑!
“你!”沐清晨怒指南宮上邪,卻發現楚靖軒冷冽地瞥了她一眼,還有坐在主位之上的太子正帶着探究般的目光看着她。
她適才想起來自己沒有行禮,於是朝着兩人行了個禮,分別稱呼對方爲太子殿下和靖王爺殿下。
聽這稱呼,上邪詫異,敢情楚清朗不是皇族中人,或者這女子根本與楚清朗無血緣關係?
楚靖軒繼續不說話,南宮上邪也沒指望他說話,因爲她知道此人,若非必要絕不開口。倒是太子開口了,“不知郡主此次到往靖王府來所謂何事?”那架勢,好似靖王府也他的。
不過也是,他現在是太子,若是登基爲帝,那麼靖王府他想收回那便是他的了。
所以南宮上邪有些同情地看向楚靖軒,向來皇族子弟之爭是最爲慘烈,這些事情其實她沒經歷過,只是經常窩在爹的書房,不小心聽了去罷了。
“回太子話,清晨是來找這紅衣女子的。”沐清晨乖巧地回答,沒有一絲作假,想來,她還是畏懼着權勢的,哪怕她尊貴如郡主,在位高者前依舊不得不低頭。
南宮上邪看着她乖巧的模樣,忽然出聲道:“女孩子啊,還是像你現在這個樣子比較討人喜愛。”言下之意,便是嘲諷她當街追逐楚清朗,原來此女子並非楚清朗的親妹妹,也不是公主,只是個郡主罷了。
“你!”沐清晨再次被氣得跺腳,伸手怒指南宮上邪。
卻在此時,太子道:“找她作甚?”今日他來此處是受了六弟所託,說有一絕色女子進了靖王府,怕以三弟的性格不會讓她好過,便好說歹說,讓他來了,果然,此紅衣女子的確可稱爲絕色。
沐清晨被問得臉色有些漲紅,癟癟嘴,終究還是道:“她搶走了清朗哥哥!”她自小伴在楚清朗身側,多年來傾心於楚清朗,在皇宮中,這是公開的秘密。
所以當她說出此話時,太子抑或是楚靖軒都沒有驚訝。只是太子道:“六弟在皇宮陪父皇,怎會被她帶走?”
沐清晨努努嘴,無話可說,其實,當她派去的人回來說南宮上邪進了靖王府,依照靖王爺的脾氣,有陌生人闖入靖王府,那人下場一定很不好過,所以她前來其實是來看南宮上邪的笑話的。
誰知,自己竟然被羞辱了一番!
於是她低低地應了一聲,“哦。”頭像是要低到塵埃裡去,“既然清朗哥哥在皇宮,我這就去找她。”說完,消失得比太子還快!
看着沐清晨離去,太子挑眉道:“你可願與我回宮?”此話問的是南宮上邪,自始至終,楚靖軒都靜靜地坐在輪椅上,除了剛開始的招呼之外,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南宮上邪挑眉,“我已經說了,若是讓我當太子妃我便去!”其實南宮上邪知道太子已經有了太子妃了,所以纔會說得這麼斬釘截鐵,而且她對太子妃還真的沒有興趣。
“你竟如此重視權位?”太子蹙眉,他向來都不太喜歡把權位看得太重的女子,畢竟在他的意識裡,女子,只是用來暖牀的。
“嗯,是啊。”南宮上邪點頭,眼角的妖嬈之色再次震動太子的心。
太子眉梢微挑,卻不再言語,離去之時,嘴角掛着似有若無的笑意,實在看不出來,他究竟是怒是喜!
太子一走,楚靖軒即刻開口說話,“你也可以走了。”
南宮上邪跳到他對面三步開外,淺笑盈盈,“楚靖軒,我決定了,這輩子,我嫁你!”很篤定的想法,沒用一絲猶疑,她甚至隱約覺得他們是前世就糾纏在一起了的。
所以,她要嫁給他,這樣的想法,很強烈。
從小到大,她還真的從來沒有要嫁給任何人的想法,直到遇見他。
楚靖軒嘴角一抽,卻面無變色,道:“不好意思,我是絕對不會要你的。”說完,推着輪椅走了。
南宮上邪不知死活的追上去,卻見一根長鞭突然甩向她,捲住她的纖細腰身,用力一甩,狠狠地將她甩到地上。
南宮上邪大吃一驚,忙展開法術護住自己,卻還是被他狠狠地甩到地上,這男人明明是背對着自己的,爲什麼還這麼準確無誤且快速地用繩子捆住她!
南宮上邪只覺手心疼痛,再看之時,已經有血滲出,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楚靖軒居然會下手這麼狠重!觀之自己手上的傷時,眼角餘光卻瞥見地上綻開的一條縫兒,南宮上邪有些呆愣,敢情剛纔他那一鞭甩下去使得這地上裂了縫兒,若不是她及時用法術護住自己,現在已經……一命嗚呼了?
思及此,她擡起眸光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仍舊坐在輪椅之上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