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蘇晨,我只是負責打下手。”厲天禹說道。
楊芊芊連忙跑到蘇晨身邊,豎起大拇指說,“看吧,我就說了,他是特別的!”
“說什麼呢!”蘇晨嬌嗔的瞪了眼楊芊芊,怪不好意思的。
一羣人圍坐在在桌子邊,剛要開始吃飯,蘇晨忽然想起什麼,對身邊的男人說,“對了,把池助理叫來一起吃吧。”
厲天禹用着怪異的眼神看向蘇晨,遲疑了幾秒鐘,拿起電話撥通了坐在外面車裡的池特助的電話。
當池越坐在這一家人身邊享用着美味的大餐時,厲天禹的眼神已經無數次朝着他射過來,當然,池特助完全不理會,這可是蘇小姐招待他,而不是他的boss啊!
所以,儘管丟白眼吧,今天,他池越可得好好吃一頓,這是蘇小姐親手做的呢!原來,跟着boss也是有口福的,嘿嘿。
晚飯過後,厲天禹的一張臉已經沉到谷底,看着酒足飯飽的池特助半天,陰測測的說了句,“池越,好吃麼?”
不明就理的池越連連點頭,看着蘇晨笑嘻嘻,“太好吃了!真沒想到蘇小姐的手藝這麼好,以後我還有機會嚐到嗎?”
蘇晨微笑,“有這麼誇張嗎?其實就是家常菜而已,要是池助理喜歡,以後總有機會的。”
“那我就先在這裡謝謝了啊!”
可憐的池特助還沒明白自己的處境到了危險的地步,就看見對面的厲大boss一個陰沉的眼神掃過來,當即就噤了聲,乖乖閉嘴。
蘇晨當然沒有看出來他們主僕二人的眼神交流,只是幫着蘇陌一起收拾碗筷,路明在這時跟着起身,來到廚房門口,“蘇晨,等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蘇晨回頭笑着說了聲‘好’。
楊芊芊在後面順口說了句,“什麼事兒啊?我也聽聽?”
“公司的事,你不懂,對了,去切些水果出來,給厲先生吃。”
“知道了知道了,路大董事長!”楊芊芊撅着嘴,臉上卻是笑着的。
那邊,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厲boss斜了斜對面的池越,“真的很好吃?”
呃?
池越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得陪着笑,“boss,難道你不覺得味道很不錯嗎?”
“是不錯,不然,那一整盤的炒南瓜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吃了,回去後將下一季度的計劃報告在三天內交給我,不然,我讓你吃一整年的南瓜。”
厲天禹不鹹不淡的一句話頓時讓池特助後悔的要死啊,偏偏在這個時候還有人要插上這麼一句……
“咦?池叔叔這麼喜歡吃南瓜?我們家有好多呢!要不要給池叔叔帶些回去啊?”
路小宇剛好走來,聽見了這句話,忙嬉笑着說了句。
池越頓時滿額的黑線,真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厲天禹頓時心情大好,陪着路小宇坐過去,說,“小宇會下棋麼?叔叔陪你下象棋怎麼樣?”
“我會啊,那好,咱們來殺兩盤!爺爺都不是我的對手哦!”
“是嗎?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厲某人轉眼就變身孩子王,讓一邊跟隨了他多年的池特助再次傻了眼,什麼時候,他老闆還這麼討孩子喜歡了?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可是,不帶這麼欺負他的啊,不就多吃了點蘇小姐做的飯菜嗎,老闆至於這麼斤斤計較嘛!
院子裡,蘇晨洗好碗走出來就看見表哥路明坐在那邊的長椅上,微笑了下走過去說,“表哥,你找我什麼事啊?”
“來,蘇晨,坐下。”路明笑着拍拍身邊的位置。
“蘇晨,你有五年多沒回來了吧?這些年在國外一個人辛苦嗎?”
“怎麼忽然……說起這些來了?”蘇晨其實最不願意提起的就是過去那五年時光,在異國他鄉,什麼都要靠自己拼和闖,那種累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哥就是心疼你,還有……如今你身處在娛樂圈,作爲一個公衆人物很不容易,其實我不是太贊同你做這一行,畢竟,太複雜,你是女孩子,會吃虧的。”
“哥你不用擔心我,這些我都會有分寸,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路明點點頭,“那就好,還有件事……關於我公司的事情,是不是我媽和你說起了,你這次突然回來,是爲了這件事嗎?蘇晨,你不要瞞我,我能順利度過這次危機,是不是因爲你?”
蘇晨一陣詫異,不知道自己哪裡讓路明看出來,於是只能掩飾着笑,“哥,我哪有什麼本事幫你這麼大的忙,回來之前,阿姨是和我說過,但是我確實沒有這個能力去做……”
“蘇晨,你知道你每次撒謊都有一個特點嗎?那就是眨眼睛,不停的躲避別人的視線,從小到大,你沒有一次撒謊能騙過我的眼睛。告訴我,是不是那位厲先生?我今天在朋友口中聽說起他,香港盛世集團的厲天禹,幾乎壟斷了香港的金融界,這樣的人,是一手遮天的主,不是平常人能夠輕易碰觸到的,儘管你是他公司旗下的藝人,但是,哪有老闆跟着員工親自來家裡串門的?”
蘇晨驚訝的看着眼前異常凌厲的路明,一時竟無言了,“哥……”
“你和他有過協議嗎?”路明再次追問。
蘇晨別開視線,說,“沒有,他只是幫忙而已,而且,不是白幫的,我若不是爲盛世創造利益,他怎麼可能白白付出呢?哥你別多想了,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不會讓自己吃虧,而且,他和別人不一樣,我們之間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係,也請你別猜了,好嗎?”
路明深深嘆了口氣,“蘇晨啊,我只是不想看見你像五年前那樣受傷,一個盛明凱都把你傷成這樣了,我和你嫂子,還有你阿姨他們,都希望你從此都是快樂的,懂嗎?”
“我懂,我會的。”蘇晨微笑。
回到客廳,蘇晨見厲天禹和小宇在下棋,一大一小的身影在白熾燈下顯得異常的協調,好想把這畫面用照相機拍下來作爲紀念,因爲她有種強烈的感覺,好想經過這次以後,再回香港,就無法看見他這樣真實的一面了。
前方原本專心下棋的男人忽然停下來,到角落中接了個電話,再回來就對上了蘇晨的眼睛,拍拍小宇的頭說,“小宇,不好意思,叔叔今天有事要走,不能陪你繼續下棋了。”
“哦……好吧。”孩子很乖巧。
“要走嗎?”蘇晨看着走過來的厲天禹問了句。
“恩,從紐約過來一個客戶,有份合約我要親自去籤,還有,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明天一起回香港吧,我讓池越訂晚上的機票走,可以麼?”
蘇晨猶豫了下,說,“可以。”
厲天禹笑了笑,“我去和你阿姨他們說一聲,晚上我就不過來了,明天下午我來接你。”
“好。”
夜晚八點三十分,位於這座小鎮的一家茶社內。
厲天禹驅車趕來,在侍應生的帶領下來到一間包廂內,推開門,就看見裡面早已等候在那裡的馬文龍。
“厲先生您終於來了,來來,坐!”
馬文龍忙不迭的招呼着,又叫人趕緊的上了這裡最優質的普洱茶。
待服務生離去,馬文龍忙將公事包裡一份計劃書拿出來遞到厲天禹面前,“厲先生,您看看我們益衆地產的這份新的未來規劃報告,其實我這幾年一直想着和厲先生再次合作,可是多數都被您的助理擋了下去,這次能遇見厲先生真的是緣分,我想請您親自看看,怎麼樣?”
厲天禹不置一詞,拿起那份計劃書只是大概看了幾眼便一把扔於桌面,說了三個字,“沒可能。”
馬文龍的笑當即就暗了下去,緊張的問道,“是哪裡做的不夠好嗎?”
厲天禹勾起一道漫不經心的笑,“連我的助理都直接過濾掉的東西,你認爲我會覺得可行?馬總,做人不是光靠關係就可以成就一切的,你從商這些年居然不明白這個道理,今天我會破例見你,是給我生意場上一個朋友面子,但這也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還有,我想我需要告訴你一點,要把生意做好做大,光靠門面是不夠的,你得多請些有用的人來幫你做事,像這樣的方案……”
說到這裡,男人停頓下來,黑眸暗了暗,帶着一股子輕蔑的語氣直接就掐滅了馬文龍所有的希望,“在盛世就連做一個小小的企劃員都不夠資格。”
說着便要起身離開,卻被馬文龍叫住,“厲先生。都說厲先生做生意向來說一不二,不行就是不行,那也看在五年前我向您推薦了蘇晨的面上最後幫我一次不行嗎?”
厲天禹的眸子瞬間一沉,“你拿蘇晨來威脅我?”
“威脅不敢,我只是想借厲先生的力量幫我一次,一個小小的益衆地產要不了厲先生多少的時間和精力,助人爲快樂之本,難道厲先生真的要這麼絕情?好歹我也是你和蘇小姐之間的媒人呢,是吧?”
厲天禹的眸子劃過一絲笑虐,熟知他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的他,惹不得,但是一心只有錢財利益的馬文龍不懂。
只見厲天禹緩緩拿起那份計劃書,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着馬文龍,沉聲說道,“你記住,我幫你不爲別的,但凡是我厲天禹不想做的,沒有人可以勉強,今天我只要你一句保證,在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之下,五年前的那一晚,絕對不能有除了你我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尤其是……蘇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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