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天兄,你到底惹了什麼東西?”
看着二十萬士兵死的死傷的傷,李邪的心情沉入谷底,心中一團怒火無處宣泄,這是無妄之災,他只能無奈對待。
遁天鼠搖着頭,一臉疑惑道:“灑家根本不認識他,只是古怪,那人用的是暗黑魔法,暗黑魔法破壞力驚人,吟唱時間卻相對較長,即使聖魔法師,也得有一秒到兩秒的吟唱時間,這人如何做到瞬發十階級別的暗黑魔法?而且,他僅僅是十階,灑家絕不會看錯,爲何能使用神光?又爲何,身體被毀,仍舊存活?莫非,神靈附體?!”
“也許他就是神靈附體!”遁天鼠說了一堆疑問,李邪只將注意力放在神靈附體上,也許只有神靈附體,才能讓十階高手使用神光,才能瞬發暗黑魔法,才能如此詭異!
遁天鼠卻道:“不該是神靈附體,若神靈附體,實力不會這麼低,而且,灑家也應該能感覺到神威!只是,不是神靈附體,卻又解釋不通,到底爲什麼呢?”
李邪眯起眼,冷聲道:“不管爲什麼,遁天兄,那東西還沒死,還會回來,他到底要什麼?”
遁天鼠聳聳肩:“灑家哪裡知道?灑家空間戒指裡沒裝什麼東西,倒是你,他是不是衝你來的?”
李邪皺着眉,想到自己身上確實有星辰冰晶這種招惹強者的東西,但隨即,李邪便想到另外的可能,低聲朝遁天鼠道:“遁天兄,會不會是因爲那東西?”
李邪所指,自是遁天鼠拿了李邪的那顆神格碎片。方纔那人這麼詭異,又似乎盯着遁天鼠,若說有什麼吸引的地方,或許就是那顆神格碎片了。
遁天鼠點了下頭:“灑家身上沒寶物,若說他是衝灑家來的,或許,便是爲了那東西!只是,他如何得知灑家有那東西?便是灑家的天賦,也得近距離才感覺到,灑家此前沒遇到那人,他怎麼知道?”
“管他怎麼知道,他既然放話還會再來,下次,就讓他別走了!”李邪冷着聲,心中卻想到了馬克思,或許,這是馬克思的陰謀,而陰的人也許是小安。只是陰差陽錯,那顆神格碎片到了遁天鼠身上。
馬克思如何有辦法招惹這種詭異的東西?莫非他在上古遺蹟裡得到了什麼,咱收刮他的時候,錯過了?
又或者,剛剛那詭異的人另有目的?
不管怎樣,下次若遇見,定要讓他有來無回!
李邪目露寒光。
由於這場意外,邪軍王軍原地停留了三天,在安葬死亡的士兵以及簡單的治療下受傷的士兵後,纔再次啓程,只是,士兵們多少都受了點傷,行進速度降了一檔。
如此行進了十天,玫瑰城那邊,大日王朝六十萬軍到了十里外,也許稍作整頓,便會大舉進攻,在萊茵公爵滿心憂慮之時,李邪的邪軍與王軍,卻還要多十天才能抵達玫瑰城。儘管萊茵公爵已經數次派人來催李邪加快行軍,但遇到這場意外,李邪就是想加快行軍也無能爲力,總不能讓士兵們負傷急行吧?到時,就是到了玫瑰城,也會失去作戰能力。
如此,萊茵公爵雖然着急,但也知道李邪這邊的情況,只能長吁短嘆之餘,時刻關注着李邪這邊的動靜。
而關注李邪的,遠不止萊茵公爵一人,遠在無盡之森,同樣有人關注着李邪。
無盡之森是處於衆神大陸東方的一處無邊無際的森林,這裡是號稱熱愛和平,信仰自然女神的精靈族的領地,在沒有地標的無盡之森中,除了精靈以及土生土長的魔獸之外,旁人幾乎會迷在其中。而要進入精靈居住地,空中可能是唯一的路徑。
只是,無盡之森的空中也不安全,善於射擊,併發明瞭諸多強大的弓弩技法的精靈,很樂意將飛在他們領地之上的外人射下來。
因而,無盡之森已經成了精靈族的樂土,在這裡,精靈掌握了一切主動權,沒有人能攻入無盡之森中,而精靈,也喜歡這種與世無爭的生活,並不願去侵略他方。
在無盡之森深處,有着一彎月牙狀的湖泊,此爲月亮湖。月亮湖平常爲月牙狀,卻會在某個時刻變成圓形湖泊,每當月亮湖變成圓形,精靈們就會在這裡爲剛剛成.年的精靈舉行成人禮,因而,月亮湖是精靈一族極爲神聖的一處地方。
在月亮湖旁邊,有一棵怕得數百人才能合抱的大樹,大樹斜向月亮湖中心,樹冠蓋住了大半個月亮湖。
這棵樹並不高,只是樹幹極其粗大,若將樹幹掏空,大約能做成上千方的房子,而的確有人這麼做了。
事實上,這棵樹就是某位精靈的住所。
從樹根部一扇木門進入其中,可看見樹幹內部被掏空出寬敞的空間,空間分上下兩層,由木質樓梯相連。下層擺着桌椅壁畫等物,中間是一方根雕茶几,幾隻精緻的樹根椅子落在茶几四周。想來下層應是用以接待客人,而上層則是臥室。
此刻,樹根椅子上坐着一男一女,女的身穿白衣,美麗而溫柔的臉龐上顯出幾分疲憊;男的正在沏茶,清新的茶香卻抹不去他臉上凝重的神色。
這兩人是與李邪有過一面之緣的瞭然與無視二人。而他們,在精靈族中有特別的身份,瞭然乃是精靈族先知,地位猶在精靈女王之上;無視則是先知守護者,實力最強的精靈。
無視倒了一杯清茶,送到了然面前,瞭然輕泯一口,茶香終於令她臉上的疲憊舒緩了些,將茶杯放下,瞭然舒了口氣,說道:“妖星現世,衆神甦醒,上代先知的預言似乎正在應驗。我方纔演算過,命運一片模糊,但模糊中卻有熟悉的感覺,應是我演算過的某人的氣息。”
無視皺起眉頭,說道:“你無法演算的人物,衆神大陸屈指可數,而目前空間之門並沒打開,異空間的人不可能進入衆神大陸,那麼,你演算過又演算不出的人,也就五人而已,三皇與我,還有,當日獸族地域遇到的那人,好像叫李邪。”
瞭然將茶喝盡,讓無視滿杯,又說道:“當日衆神墓地震動,纔有妖星飛出,而衆神墓地的震動似乎也與那李邪有關,想來,此人是推動命運的一個環節,該是請他來精靈族一趟的時候了。派誰去請?”
“讓綠綠去吧,那丫頭嚷嚷着要出去玩,正好叫她去請李邪,免得她自己偷跑出去。”無視說着,伸手打了個指響,窗外落下一隻翠鳥,叫了兩聲後便飛走。
瞭然白了無視一眼,酸溜溜道:“那丫頭越長越漂亮,又整天纏着你,這兩天萌茜聖祭祀回來,那丫頭與萌茜聖祭祀一起,才沒來找你。你是想她了,巴不得找藉口讓她過來吧!”
無視喝了一口茶,眉頭一皺:“今年的水仙茶比上年次了點,有些酸。”
“無視!”瞭然搶過他手中的茶,瞪着眼道:“別岔開話題,哼,你說說,你打的什麼心思。”
無視做無辜狀:“親愛的了了,我的心思你還不明白嗎?旁人再漂亮,在我眼中也不及你萬分之一,旁人再纏着我,我的心始終只有你,你是我的明月,照亮着我的小心肝。”
“哼!貧嘴!你若心裡有我,剛剛我演算耗盡心力,渾身痠痛,也不見你幫我揉揉。”
“我這不連忙泡茶給你解疲勞嘛,衝好茶,現在再給你揉揉,來,揉揉肩膀。”
“滾!不給揉了!”
“好吧,不揉的話,那抱抱好不好?”
“不讓抱!”
“讓嘛……”
“不讓!”
無視聳聳肩:“不讓就不讓咯。”
瞭然美目一瞪:“我說不讓你就不抱啊!”
無視頗爲無奈:“那你不讓抱我還能怎麼滴?”
瞭然做眩暈狀:“你可以強抱啊!”
“強.暴?誰敢在我精靈族聖地強.暴!”
屋外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呼,隨即,瞭然先知家的木門被重力撞得往屋內飛,木門飛撞屋內牆上,登時四分五裂。
兩個人影從門外竄進來,是兩個女精靈,其中一位精靈舉着一張一米五長的黃金弓,弓弦拉滿,一支碧綠色的能量箭矢蓄勢待發;另一位精靈手持法杖,法杖上鑲嵌的綠色魔晶上白光縈繞。
看她們架勢,應是誤以爲屋內發生了什麼,只是進了屋,見得屋內只有瞭然與無視二人,便都是一愣,哪裡有強.暴?
拿着法杖的精靈怯怯的走到拿着弓的精靈身後,這位拿法杖的精靈一身白衣,圓圓的可愛的臉蛋,嬌小玲瓏的身材,卻是當日與李邪在龍族相遇的萌茜小精靈。
而拿着黃金弓的這位精靈,一身綠色勁裝,簡潔的短髮,柳眉杏眼,巧鼻小嘴,一米七五的身高,勻稱的身材,舉着大弓的姿勢,說不出的英姿颯爽。
這精靈調皮的吐了下舌頭,小聲道:“遭了,又是無視哥跟了然姐在吵架,茜茜,我們誤會了哦。”
那邊看着木門碎片的瞭然先知美目一瞪,怒吼起來:“夏錦綠!!你說,你一年來踢壞了我家多少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