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舊是沒有開口,做出任何的一句回覆。
衆人見蘇婉晴不說話,這是做默認了,還是什麼意思?
照理說,蘇婉晴也應當爭執幾句,即便她甘願自認請罰的話,那麼爲什麼還不停手。
衆人一時有些不太能夠明白,蘇婉晴到底要做出什麼。
不過人羣之中,都是大家子弟,爲了家族的榮耀和麪子,並非市井小民,在這樣重大場合,倒也不會在底下,對蘇婉晴竊竊私語的嚼起舌根。
各個都滿腹疑慮的看了下去,都很好奇此事會有怎麼樣的發展。
何呈也看出了蘇婉晴,利用這一點的意圖,心中也是相當的不悅。
他又道:“蘇姑娘,你還是趁早住手吧!”
蘇婉晴卻在這時冷笑了一聲,道:“何宰相真是說風涼話,有些不嫌腰疼,方纔你也都看到了,詹老對我那是要拿了我命一樣的攻擊,我爲何不能反擊?甚至要了他的命?”
“更何況,何宰相的女兒沒有了,那就把證據拿出來,我自然會跟何宰相走,可何宰相沒有一點兒證據的話,實在難教小輩信服。”
說着,蘇婉晴手中的攻擊忽然加速了,這讓何呈也無暇分神,必須要全力以對,無暇顧及蘇晚晴所說的話。
否則稍有不慎,難保蘇婉晴不會捅下狠手。
可何呈對於方纔蘇婉晴的那一番話,也有些不心慌。
小女失蹤的事情從自己口中說出來,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從蘇婉晴的口中所出,但是成了自己冤枉她了。
奈何自己又抽不住任何的空隙,去反駁蘇婉晴所說的話。
忽然,何呈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麼就是面對實力如此強悍的蘇婉晴,他與蘇婉晴的這場激烈對決,到底應該以什麼樣的方式收場。
想要勝過蘇婉晴,看似難度實在有些大,與她平局,掂量着也不過五成的機率,而照着這樣下去,自己有九成的機率會被蘇婉晴所擊敗。
自己一個堂堂的宰相,居然會被蘇婉晴給擊敗,這一點不論是說到哪裡,都難以叫人信服自己了。
何呈手中所握着的短劍,着實有些沉重了,他的心思也着實的沉重動搖了起來。
而衆人依舊等待着何呈的回話,從蘇婉晴方所的話中,倒也不難看出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何呈到底有沒有冤枉蘇婉晴,這一點更讓衆人有些疑惑。
蘇婉晴手中握着斷魂,對於何呈的攻擊越來越猛,她也懶得跟何呈慢慢耗下去,相比而言,她更擔心自己師父到底是怎麼了。
差不多算下來,此刻的宴會也應該進行了,爲什麼許多人都依舊不曾過來,或者說與蘇婉晴關係相當不錯的人,此刻幾乎一個都沒有來。
杭家、戰家、皇甫家、藍家、江家,德安公主等人,這些人都沒有一個到此處。
這其中必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看着蘇辰儒的臉色,似乎也察覺到了此事必然是有什麼問題,如今觀戰的臉色也愈發
的沉重。
這幾大家族都是十大家族衆人,照理說容邪大師的拜師會,這些人是最不應該缺席的人,今日卻遲遲都沒有到場,連容邪大師都沒有到場,這就奇怪了。
蘇婉晴現在無暇分神,她必須集中全力,將何呈給擊退,否則對於蘇婉晴來說,她的時間都要耗在這些沒用的人身上。
眼看着,蘇婉晴必勝,那是根本就無法動搖的結局,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卻發生了,就被人忽略的詹老,飛快的站了起來,舉起手中的闊斧,看準了機會,就朝着蘇婉晴劈了下去。
這麼用盡全力的一劈,意識很快的蘇婉晴即便是察覺到了,但也已經爲時已晚。
她不得不抽回自己所有的力量,與詹老那用盡全力的一擊,正面相對。
可蘇婉晴這麼一收手,那麼就勢必要吃了何呈一擊。
何呈就在方纔差點被蘇婉晴給打敗,又怎麼會收手,自然會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彰顯一番,自己根本就不會輸得成果。
如此,蘇婉晴這般兩面受敵,南宮塵溪發覺的時候,他縱身一躍就跳了出去,奈何根本就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蘇婉晴在這番情急之下,每個人都是對自己出了狠手,她不論是受到哪一方的襲擊,自己都只可能會輕則深受重傷,重則立即斃命。
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婉晴決定不防守,而是將自己會受到的攻擊,爭取降到最低。
爲此,蘇婉晴以極快的速度,將一直都藏於腰間,根本從來都沒有發射過的暗器銀河,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將它發射出去。
如此,發射出去的銀河速度極快,雖不過三根,卻也能夠將何呈給拖住,起碼何呈不會在自己被偷襲受傷之後,再對自己動下殺意。
即便何呈真得痛下殺意,對於蘇婉晴來說,到時候也自然有人會救她,這一點根本就用不着蘇婉晴擔心,真讓蘇婉晴擔憂的事情是,詹老的攻擊。
她將銀河給發射出去之後,背後的攻擊就給去掉了,可詹老如此的攻擊卻足以致命,蘇婉晴根本就沒有任何時間,將手中的斷魂給換成九幽尺,若是九幽尺的話,那麼還能夠抵擋住詹老這猛然襲擊。
時間不夠,蘇婉晴握緊了手中斷魂,運用靈力,極快的對自身加之一道屏障,起碼此時,能夠與之抵上一抵。
然而,在如此情況之下,蘇婉晴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闊斧乃是一把不容小窺的靈器,他正中下懷的一招,又豈止是那麼容易躲的過去。
更何況,闊斧具有靈性,它能夠感受到主人對於蘇婉晴深深的恨意,而在這樣最後一招的猛烈攻擊下,闊斧的攻擊性難免不會高出許多。
就如此猛烈的攻擊,在朝着蘇婉晴觸碰的一剎那,輕而易舉的將蘇婉晴用靈力所加之的屏障,給迅速的破開了。
準確來說,它並非是破壞了蘇婉晴的屏障,而是將蘇婉晴的屏障給吸收了。
對於這樣突如其來的事情,蘇婉晴當真是措手不及。
此時她已經沒有任何掙扎的餘地了,只覺得一道力量狠狠的衝擊着她的身體,幾乎要將她的身體給撕碎。
加上極強的餘波,蘇婉晴的身子幾乎是被那一股力量,給拖着往後直衝。
忽然,蘇婉晴直覺的身下一陣柔軟,這是蘇婉晴最後所有的感知了,她根本無法去思考,便就徹底喪失了所有的意識。
南宮塵溪抱着滿身鮮血的蘇婉晴,若是細心看的話,能夠看見南宮塵溪的雙肩,在微微顫抖着。
他小心翼翼的將蘇婉晴呵護在懷中,冰冷的幾乎讓人莫名恐懼的聲音,陰冷的迴盪在整個空間之中。
“這兩個人給本少主留下來,少了一人,就拿你們家族五十人的命來換!”
南宮塵溪的做事手段,這些年在整個銀斯利亞大陸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當年在華有一夥身懷一股奇異邪靈的傢伙,在華都爲非作歹,不少有名望的名師,都曾經去要將他們驅逐,奈何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能夠抵禦住那夥傢伙的邪靈。
一時之間,整個華都都被那夥傢伙給佔有,自立爲王,當時生活在整個華都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此事令當今陛下甚是頭疼,最終被南宮塵溪一人接下,並揚言絕不放過那夥邪靈之士。
一時間,整個銀斯利亞大陸誰都不相信南宮塵溪所言。
可當時南宮塵溪到最後,的確以一人之力,將所有的邪靈之士,全部殺死滅口。
如此事情一出,當時不過才僅僅十三歲的南宮塵溪,就足以令人聞風喪膽,沒有一個人敢與之不敬,更重要的是,這位南宮少主只要能夠放出來的話,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幾乎沒有人敢對南宮塵溪的話置之不理,衆人從方纔那一出回神過來之後,立刻便就上前將詹老,和昏迷不醒的何呈給綁了起來。
此處的事情,蘇辰儒就交給這些世家子弟,他則需要把那些沒有到場的人,究竟是何情況給查清楚。
可當蘇辰儒剛到山莊門口的時候,卻發現容邪大師正從馬車上下來。
眼看情況緊急,蘇辰儒上前便道:“容邪大師,爲何此刻纔過來?”
容邪從馬車上下來,看了蘇辰儒好一會,纔將蘇辰儒給認了出來,這些年來,他極少會見外客,對於蘇辰儒有印象,也是早年與他有過幾面之緣。
如今一見,難免有些生疏。
可從蘇辰儒的神色之中,卻也不難看出,必然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他不由多說,便就問道蘇辰儒:“到底是出什麼事情?”
蘇辰儒見容邪似乎是沒有遇到什麼大事,便就將方纔的一切,都給說了一遍。
容邪聽聞之後,連忙從自己的懷中,將一封書信給拿了出來,放在了蘇辰儒的手中。他問道:“你看看信封之中的邀請函,可是你們所發出的?”
蘇辰儒接到後,二話不說的將邀請函給打開,他一看便是一副驚訝,道:“容邪大師,這邀請函的確是晚輩所發,可有一點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