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凝一副無辜的模樣說着,而蘇婉熙在聽到蘇婉凝的這句話後,也連連搖頭。
蘇婉晴卻笑着說道:“不必擔心,我這兒正好有一張請帖,妹妹就跟我一同過去吧。”
蘇婉凝在聽到蘇婉晴說自己身上有一張請帖的時候,那一副神情說不出的好笑。
而蘇婉晴也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上前就拉着蘇婉熙說道:“走吧,咱們都是蘇家的姑娘,熙姐兒也不用那麼見外。”
蘇婉熙對於蘇婉晴的熱情,有些兒措手不及,畢竟在那樣的大家庭之中,很少會有人對自己這麼好。
她跟母親這麼多年來,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能夠到今天。
她之所以在自己快要成親的時候,不顧二房其他妾室的冷言,來參加此次的收徒大賽,也是爲了能夠揚眉吐氣,讓母親不再受苦。
聽聞容邪大師收徒比賽,光是能夠有條件參加選賽,就已經相當不容易,更何況,每日對報名更是有着名額限制。
爲此,原本蘇婉熙的心中想拒絕,但是聽得出蘇婉晴的語氣之中,並沒有一絲惡意,沒有多說,也就跟着蘇婉晴朝着另一個偏門走去。
楞在原地的蘇婉凝,暗自咬脣,緊緊的捏住手中的帕子。
她真沒想到,蘇婉晴居然是這麼一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一直都站在一旁的陳氏走了上來,冷哼了一聲說道:“之前你非讓娘不要開口,看到了吧,她蘇婉晴就是這麼一個不知好歹的人,你跟她多費那麼多精力做什麼?”
蘇婉凝嘆了口氣,道:“娘,我剛纔可是聽說了,蘇婉晴那個賤|人的手中,可是也握着一張請帖呢!”
“就她?”陳氏聽到女兒的這句話後,原本一臉嫌棄,這一刻倒是頗爲震驚。
“你可知道她是從哪兒來的麼?”陳氏問道。
蘇婉凝搖了搖頭,她望着蘇婉晴的背影,緩緩說道:“我還沒有問,但是母親可別忘了,南宮少主和宮中的兩位皇子,都跟這個蘇婉晴有着或多或少的聯繫呢,保不住,就是她們其中一個給蘇婉晴的呢?”
陳氏的神色陡然也就沉重了,她的心中隱隱約約覺得,這個蘇婉晴定然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主,無論如何,都還是要先想想辦法,看看這個蘇婉晴到底有什麼本事。
蘇婉凝拉着陳氏,一邊走,一邊地低聲說道:“娘可別忘了父親對孃的交代,父親可是要咱們密切關注着蘇婉晴,如今我跟她不過下說了這些話,她似乎是對我有所防備,可見此人城府不淺,難保,此人往後不是我們的絆腳石呢?”
蘇婉凝說着,原本沉重的身影,眨眼又恢復了往日的天真無邪,彷彿方纔另一個滿腹猜疑的蘇婉凝,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她將手中的請帖,放到一名素衣的中年男子手中,並問道:“還問這位大伯,方纔我的姐姐進去不曾與我說一聲,現在她人在哪兒呢?”
那中年男子將蘇婉凝手中的請帖細細的看了一番後,又看了眼蘇婉凝說道:“不知這位姑娘是何人,所問又是何人?”
蘇婉晴客客氣氣的笑着道:“我是蘇家的姑娘,方
才應該進來兩位蘇家的姑娘,我找的便是她們兩個。”
“喔。”那中年男子冷邦邦的應了一聲,“那兩位姑娘其中有一位,因爲容邪大師提前交代,所以她現在已經被容邪大師邀請過去見面了,還有一位在應榮堂做着登記,容邪大師一般不見外客,還望姑娘先去應榮堂做登記吧。”
去見容邪大師,這不用說都知道是蘇晚晴了!
聽到這一點,蘇婉凝的眼底都不由閃過一絲惡毒。
可這一絲惡毒正好被那位中年男子看在眼中,對蘇婉凝越發的不待見。
“蘇姑娘可以進去了,後面還有人等着呢!”中年男子催促道。
蘇婉凝原本還想央求幾聲,打着蘇婉晴的名義,能夠見容邪大師一面,得到一些指點。
如果能是這樣的話,她即便是這次成爲不了容邪大師的入室弟子,那到外面也是相當的有頭面的。
遠的不說,那不久之前的舞洛之不就是麼?不過得到容邪大師的幾句指點,她那可是萬衆矚目,都是煉藥師,卻要比自己強硬許多,難道還不是容邪大師的幾句話?
可是面前這個中年男子,鐵着這麼一張冷邦邦的臉,蘇婉凝就是再笨,也知道這種人不要招惹。
她咬了咬牙,便就跟着一旁的小廝,去應榮堂登記了。
話說,蘇婉晴在丫鬟的帶領下,來到這出府邸的園林之中,從這兒便能夠看出,此處府邸價格相當不菲,起碼這園林雖不如蘇府,但是一點兒都不比蘇府差。
蘇婉晴是來到的一處水榭樓臺之上,不得不說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四周氤氳的水霧,在這個季節朝着人撲面而來,真真是一種十分舒服愜意的感覺。
而走入樓臺之內,四周也都格外的寬廣,能夠看到外面的池塘,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蓮花,清風徐徐的吹過,重華院的荷花池都要與之遜色許多。
“蘇大姑娘還是過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從蘇婉晴的身後飄過來。
不是說,來見她的是容邪大師麼?
蘇婉晴蹙眉轉身,她的面前正站着一名白髮老者,衣着皆是黑色,這不就是怪人!他難道是……
蘇婉晴忽然想到了,蛇龍草那樣的珍貴藥草,不是一般的大師誰能夠使用,而整個帝都,數一數二的煉藥大師,那簡直都是屈指可數。
蘇婉晴的心中一下子涌現出許多情緒,有激動、有興奮,又夾雜着一些慚愧。
“前輩,實在是很抱歉,之前兩次都不曾認出,前輩居然是容邪大師。”蘇婉晴緊張的笑着道。
如果人家是容邪大師,那麼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容邪讚許的看着蘇婉晴,說道:“你也不必開口大師大師的稱呼,所爲的大師也不過是一個虛頭,坐下來說話吧。”
蘇婉晴應聲,便就坐在了一旁。
或許是因爲先前兩次,容邪大師都對自己有所幫助,這讓蘇婉晴原本非常的緊張的心裡,在聽聞容邪大師的話後,坐下來的時候,倒是放鬆了一些。
“前輩實在是客氣了。”蘇婉晴笑着說道。
容邪大
師倒是一位難得沒有架子的大師,聽聞此人是已經修煉到三級中高級的煉藥師,在整個帝都無人能及,可見他的何等之高。
有些天才,即便是年紀輕輕成爲三級煉藥師,卻也都只停留在初步,想要能夠突破,達到三級的中級,都是一個相當大的難度,有些人用一輩子都跨越不了。
至於三級的高級,那就是更不用說的問題了。
容邪搖了搖手,慈祥的笑着道:“老夫知曉你現在心中一定是在想,老夫喚你來此處,到底是所爲何事?”
蘇婉晴虔誠的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其實,你與老夫也是有緣,無意之中竟然有兩次相遇,特別是在香斎閣的那一次,實在是讓老夫對你刮目相看。”
容邪頓了頓,繼續說道,“老夫很看重的你才華,你能夠參加此番老夫的收徒大賽,老夫得知的時候,實在是有些兒意外,爲此,老夫十分好奇,你到底爲什麼要來參加此番煉藥師大賽?”
原來是爲了這個,蘇婉晴還以爲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心中都緊緊的捏了一把汗,不過,在聽了這番話後,反而笑的更加自在。
她道:“其實前輩應該很清楚,在三級的煉藥師是相當的難以突破,晚輩對煉藥很是熱愛,也不願意停留在三級煉藥師這個水平,更何況,晚輩也是仰慕前輩許久,在得知前輩有意收徒,便就特來參加。”
“原來如此。”容邪在聽到蘇婉晴的話後,反而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讓蘇婉晴覺得有些兒莫名其妙,不由問道:“不知前輩怎麼了?”
容邪聽到蘇婉晴疑問,收住了自己的神色,搖了搖手,一如之前的笑容,說道:“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而已,老夫很希望蘇大姑娘能夠獲得最後的冠軍,不過此番大賽也是相當的困難,還望蘇大姑娘能夠堅定自己的信念。”
容邪說完那番話後,蘇婉晴便就離開了,去了應榮堂登記資料,當她到那兒的時候,蘇婉熙正站在門口,似乎是等着自己。
這來來回回差不多將近一個時辰,她一個人在門口等了一個時辰?
蘇婉晴皺了皺眉,好奇的問道:“熙姐兒怎麼還沒有走?”
蘇婉熙笑着道:“看晴姐兒好就不曾過來,心中着急,又怕你以爲我走了,便就站在這兒等你了。”
蘇婉熙的聲音溫婉柔和,宛如四月的春風,吹的人格外的舒服愜意。
“那人還不要曬中暑了。”蘇婉晴二話不說,就將蘇婉熙拉入屋中。
蘇婉熙卻一邊走着,一邊解釋道:“我自然不笨,不是站在陰涼地下麼?”
蘇婉晴來到應榮堂,被告知自己的資料,早早便就有人登記好了。
蘇婉晴也就沒有在應榮堂耽擱,便就出了報名的府邸。
出來的時候,今日的報名也就截止了,門口卻依舊拍着長長的隊伍。
蘇婉熙看着那麼多人,不由擦了擦汗。
這要不是多虧了蘇婉晴在這兒幫自己,今日怕是連名都報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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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