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可不是殷茵該惋惜的時候,她很快便收斂了心神,和南宮辰一同朝金蛇的方向飛去。
四周,所有武者爲兩人開路,以激戰的方式隔開那些意欲阻止南宮辰和殷茵的魔蛇。
當南宮辰一路斬蛇,帶着殷茵來到金蛇面前時,兩人一蛇便視線較量了。
金蛇微微吐着那蛇信子,居高臨下地看着面前渺小的兩個人類,視線瞥過殷茵時,三角眼綠幽幽地閃過一抹不屑。
但當它的視線凝視到南宮辰臉上時,眼底深處就微微浮現出了一絲忌憚。
夠人性化的金蛇,它很清楚誰對它更具有威脅。
“殷姑娘,你抱着本王的腰,待會兒好伺機出手。若你離得太遠,本王恐怕分身乏術。”南宮辰淡淡瞥了殷茵一眼,驟然拔出了隨身佩戴的寶劍,寶劍寒光閃閃,他神色冷凝嚴肅,讓人絲毫不會想歪。
殷茵雖然心裡一抖,但看着周邊的慘烈,不少殷家武者已經受了傷,她一咬牙,心一橫,點了點頭後,迅速上前抱住了南宮辰健碩的腰身。
同時,她也隨時準備好出手,拔出身上佩戴的利劍,刺入金蛇的七寸,拿得金蛇膽!
之前南宮辰就已經和她說好了,金蛇由他來對付,但殺蛇及取金蛇膽,最好還是她伺機來出手。
如此一來,她一片孝心可得以成全,而他也不會有負她爺爺的託付。
殷茵很感激,因爲這是一個難得的歷練,不但會讓她聲名大振,以後管理殷家順手,而且在九幽州也會提高殷家的名望。
這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辰王完全是看她爺爺的面子,所以她倍加珍惜。
南宮辰眼底閃過一抹幽光,卻是不再遲疑,朝金蛇發動了攻擊。
一道巨大的光球,從南宮辰掌中凝聚而生,配合着長劍的漫天飛舞,轟隆朝金蛇頭部震去!
殷茵有些頭暈,但力持鎮定,心裡不禁暗暗佩服:原來六階武者的力量這般強悍,難怪她爺爺在九幽州有如此名望。
而辰王年紀
輕輕便是六階武者,修煉天賦驚人,將來可真是前途無量啊!
金蛇似乎對辰王這一掌並不是特別忌憚,它微微揚了揚腦袋,蛇尾忽然以雷霆萬鈞之勢朝南宮辰和殷茵掃來!
南宮辰所發出的一掌,瞬間擊中了金蛇的蛇尾,震得那蛇尾一陣搖晃,半晌才又按照金蛇的意願重新朝兩人掃去。
南宮辰面色沉着地一個晃身,輕盈一躍,帶着兩個人的重量,竟站在了金蛇龐大的身軀之上。
“刺它七寸!”南宮辰一股鬥氣化作結界,牢牢將金蛇的上半身給固定住,對身前緊貼着他的殷茵低沉喝道。
殷茵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女子,她聽得南宮辰一聲沉喝之後,當即毫不猶豫地騰出一隻手,拔出長劍便朝金蛇七寸刺去!
剎那間,只見金蛇發出一聲如人類般的淒厲慘叫,龐然身軀轟然倒塌了下去。
殷茵見機不可失,鬆開南宮辰的身軀,便一躍而下,長劍挑開了金蛇蛇腹,當衆取出了那令人垂涎三尺的金蛇膽!
“辰王!我拿到金蛇膽了!”殷茵握着那溼淋淋的金蛇膽,太過高興,轉眸對着南宮辰嫣然一笑,眸中光芒萬丈,彷彿得到了世上最珍貴的寶藏。
南宮辰眸底滑過一抹幽綠深芒,恨不得上前抱住她,給她一個深吻作爲獎賞!
但,他卻只是淡淡一笑,稍加鼓勵:“殷姑娘做得不錯,是個有膽識的女子。”
殷茵抿脣一笑,這一戰倒是將她和南宮辰的距離拉近了許多,手握金蛇膽便準備朝南宮辰走去。
她的實力,不足以靠自身離開這蛇山,即便是那些魔蛇小兵,也可以將她打成重傷。
三階和四階的區別都很明顯,更不提與六階相比了。
一道風聲,就在這時朝殷茵逼近,南宮辰眸色一陣凌厲,但卻動作慢了一步才揚起手掌。
“別動!誰動我就殺了她!”殷家一名弟子,冰涼匕首橫在殷茵脖子上,眼神兇惡地叫道。
此刻金蛇被斬,魔蛇已經退散,留下的全
是南宮辰帶進來的大部隊。
這名殷家弟子忽然出手,誰也沒有意料到。
殷茵一時受制於人,又驚又怒:“石阡,你瘋了嗎?”
那叫石阡的殷家弟子冷冷一笑:“大小姐,對不住了,我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可別怪我。”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殷茵緊緊抿脣,誰?誰買通了石阡要對付她?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對付殷家和辰王?
南宮辰盯着那名殷家弟子片刻,慢慢地放下了手掌,語氣悠然如談論今日天氣:“你想要什麼?”
石阡目光冷冽地看了殷茵手中金蛇膽一眼,狂肆笑道:“我要辰王當着所有人的面,將這枚金蛇膽毀掉!辰王做得到,我就放了大小姐!”
毀了金蛇膽?
殷茵一臉震怒,望着南宮辰用力搖頭:“不!辰王不要管我!金蛇膽是給爺爺治病用的,絕對不能毀掉!”
對於殷家來說,她殷茵不過是個繼承者,但她爺爺卻是殷家的頂樑柱。
如果犧牲她可以換得她爺爺病癒,她願意做這種犧牲。
南宮辰看出了殷茵的想法,眸色一時間有些陰沉。她總是這樣的,家人永遠凌駕於她自身之上,什麼時候,他南宮辰纔是她心中的重中之重?
內心一聲長嘆後,南宮辰將一腔怒火發泄到了石阡身上,眸中泛着冰冷的暴戾:“本王可以明白地告訴你,不管你今日任務是成功還是失敗,你,都會死得很慘!”
那語氣中的森寒冰冷,讓石阡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但金錢的誘惑,還有他自信滿滿的逃跑方式,還是讓他做出了一個令他後悔的決定。
他冷笑道:“辰王不必口出威脅,我數三下,如果辰王不照我說的去做,我就和大小姐同歸於盡!”
南宮辰傲慢擡起下巴,看什麼髒東西一樣居高臨下看着石阡,脣角逸出冷冷不屑笑意:“就憑你?也配和她同歸於盡?”
石阡頓時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