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強吻自己,還是其他意思?
只聽他繼續說道:“今天刺殺你的刺客,已全部伏誅,幕後主使正在調查,調查出來,本王一定給你出氣。”
九歌不想聽這些東西,“到底最後一次什麼?”
難道真的是最後一次吻她,因爲他的真愛回來了?
既然如此,幹嘛還要再吻一次?
在你的真愛躺在牀上身受重傷的時候,強吻她?
南宮寒見九歌眉眼中滿是怒火,他仔細的辨認了片刻,見這怒火併非衝着他的強吻而來,心情竟好了幾分。
聲音也有些柔,“接二連三的刺殺讓你受委屈了,本王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不生氣,本王會給你出氣。”
他柔柔的安慰竟然一下子讓她濃濃的怒火瞬間煙消雲散。
原來不是最後一次強吻她。
當這個念頭浮上心頭時,九歌猛地睜大了眼睛。
她是瘋了嗎?
還是被他強吻上癮了,她還想着下一次?
難道被侮辱,尊嚴被踩到腳下肆意踐踏,還能上癮?
夢九歌,我竟不知什麼時候,你這麼犯賤!
南宮寒見九歌眉頭有片刻舒展,隨後卻狠狠蹙起,然後明亮的眸中染滿了厭棄和噁心。
南宮寒漆黑微柔的眸瞬間冷凝,濃郁的黑深深的沉澱,讓人心驚不已!
他猛地捏住九歌的下巴,往上擡,“你在厭惡什麼?本王的吻?”
九歌的下巴被南宮寒捏的疼到麻木,她卻直視他的眼睛,看着他眸中濃到冷厲的黑,“不,我在厭惡我自己。”
南宮寒眸中冷厲更深,“你的確該厭惡自己,像你這般野外就敢扒男人衣服的女人可不多!”
九歌垂眸沒有說話。
心卻微疼,像是有螞蟻在啃噬一般。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間冷到幾乎凝結,南宮寒又開口,“葉北猖已經離開雲淺國,這一次是本王大意,即便他是葉丹國太子,也絕不可能第二次將你從本王身邊帶離!”
九歌只是靜靜的聽着,沒有說話。
南宮問,“你有什麼想說的?”
“寒泉,我想要寒泉。”
南宮臉色寒了一分,眼神更加深邃,“本王說了這麼多,你只想要一壺寒泉?”
“不。”九歌搖頭,在南宮有些莫測的眼神中說道:“事實上一壺不夠,如果你夠大方,我想要一罈。”
南宮寒盯着九歌看了半響,轉身離去,許久後,一個沒有什麼感情的聲音傳來,“好。”
九歌雙腿有些軟,但她強撐着自己,靠在牆壁上,擡頭看天。
他的吻太過冰涼,他的口氣太過莫測,莫測中隱藏着絲絲冷意。
可說到底,還是給她警告。
夢九歌,這裡是本王的天下,不管是安逸斐,還是葉北猖,本王要你,誰都阻止不了,你不要白費力氣。
南宮寒,你想說的是這個吧?
那麼說出來啊!
遮遮掩掩,逃逃避避的可不像你!
九歌站了好一會,等恢復了正常纔回到院子中。
剛進院子便看到何靜何萌跪着,看到九歌眼中露出驚喜,“屬
下保護不力,請主子贖罪!”
九歌沒什麼力氣的擺擺手,“我說過跟了我就不要再跪,站起來吧。”
何靜何萌乖乖的站了起來,“主子您沒事吧?”
九歌苦笑,“能有什麼事?”
何萌看九歌情緒不高的樣子,小心翼翼說道:“王爺派人送了一罈子寒泉過來,主子要喝嗎?”
“喝!”九歌瞪眼,“爲什麼不喝?”
這是她用貞操換來的美酒爲什麼不喝?
何萌看九歌說的殺氣四溢,似乎不是要喝酒,而是要喝某人的血。
王爺,難道您又招惹主子了?
話說,您到底喜歡主子嗎?這麼作死,屬下都想爲您點跟蠟了。
吐槽完她原主子和現主子,何萌乖乖的去拿酒了,而何靜準備美食。
九歌舉杯一飲而盡,冰寒與炙熱相容,她忍不住感嘆,“果然不愧是寒泉,就是過癮!”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九歌橫掃了一桌子美食,狂喝了一罈子美酒,終於氣順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南宮那廝一定知曉無論如何,她都不會不給他治療,所以有恃無恐。
所以他肆意欺負她,她無力抵抗。
但她現在是無力抵抗,不代表一年後合約結束她還是無能爲力。
那時他如果真的惹怒她,她手中的寒毒怎麼提取出來的,就怎麼再給他注射回去!
大不了同歸於盡!
九歌恨恨的想,然後深吸一口氣。
默唸,世界如此美好,而你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氣順了一些,她接着想。
其實,除了他會偶爾犯混蛋,強吻她,大多數情況下,他對她還算不錯的。
管吃管住,被欺負了,還能幫着欺負回來。
被強吻,只當運氣不好,被狗咬了一口唄!
再說,他長得也不醜,吻技第一次是差了點,第二次就好了很多,至少沒咬破她。
她也不算吃虧,當然在全天下人看來,南宮寒絕對是吃虧的那一個!
九歌給自己做了一圈的心理建設,然後又活蹦亂跳了。
九歌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又恢復晨跑。
跑完即使她再不樂意,收拾了一下就去書房找南宮寒。
南宮寒坐在紅木桌後,正在提筆寫着什麼,看到九歌進來,放下筆,面無表情站了起來。
九歌面無表情跟着他進了裡間,脫衣扎針,吸毒。
兩人全程沒有說一句話,九歌吸完毒,甩了甩手,拔了針走人。
出了書房九歌臉色就徹底黑了下來。
混蛋,明明是你佔了便宜,你還好意思給老孃臉色看!
九歌氣哄哄回到房間,用了膳,就去雪霖院,她不放心君淺,想去看看。
到了雪霖院看到正在曬藥的上官,他動作輕柔而又全神貫注。
陽光照耀下,白色衣衫的他看着甚至有幾分聖潔。
九歌暴躁的心平靜了下來,“嘿,上官美人,這麼早就曬藥啊!”
上官擡頭看到九歌一愣,“嗯,早晨陽光最好,午時的太過,下午的又太弱。”
“
王妃呢?怎麼這麼早來我這裡?”
九歌笑了笑,“昨天看到君淺傷的厲害,有些擔心,過來看看!”
上官揚眉,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似乎有些無奈,“小淺的魅力越來越大了,連王妃見過一面就放在了心上。”
九歌嚇了一跳,最開始她是想過找君淺做老公的,但是後來得知他是斷袖,她已經退而求其次,要他做弟弟了。
難道之前她那點小心思還能被看出來不成?
“小淺長相太具有欺騙性,讓人看到就忍不住想要把他放在手心呵護,尤其是女人。”
九歌正在心驚肉跳,聽到上官這麼說,笑了,“君淺是個純淨不惹塵埃的人,這世俗的東西本來就不該沾染,如果有能力呵護他的純淨,我想誰都願意。”
上官更無奈了,“這話王妃在我面前說說便罷了,千萬不要再小淺面前說。”
“爲什麼?”
“他呀,就是一頭隨時可以暴起咬人的獅子,算計起人時更奸詐狡猾的像狐狸,純淨這兩個字和他嚴重不符。”
“你騙人吧?”
“就算我騙人吧。”上官無奈,所有和君淺不熟的人都不會相信他是一頭雄獅,但是被他教訓幾次後,各個能離多遠離多遠。
“小淺最討厭就是別人呵護和心疼的眼神,如果不想被報復,王妃還是小心點。”
九歌沒有把上官的話當回事,她露出心疼的眼神不是一次兩次了,甚至她還和他打了賭,也沒見他把她怎麼樣。
上官見九歌無所謂的模樣,搖頭,反正等王妃吃過苦頭之後就該學乖了。
不過王妃也不是吃悶虧的人,王府貌似要熱鬧起來了。
上官笑了笑,隨後把這些拋開,嘆口氣,“又快到月圓之夜了啊!”
“月圓之夜怎麼了?你喜歡賞月?”
上官苦笑,“每到月圓之夜都是我最繁忙的時候,可沒有那個時間賞月。”
九歌皺眉,“難道南宮寒的寒毒在月圓之夜會爆發?”
“嗯。”上官點頭,“月圓之夜是陰氣最盛之時,南宮體內的寒毒也是最猖狂之時,也是他最難熬的時候。”
九歌眉頭皺的更緊,“他體內寒毒已經少了一些。”
“所以,這是寒毒最後一次能要南宮命的機會,這次月圓之夜寒毒必然全面爆發,南宮很可能熬不過去。”
九歌的心一跳,隨後笑,笑的有些牽強,“怎麼可能?他會熬不過去?”
“南宮也是人,縱然再堅強,也有熬不過去的時候。”
九歌臉上的笑容消散,“熬不過去,會怎樣?”
“寒毒侵入心臟,必死無疑。”
“我能做什麼?”
“時刻呆在他身邊,一入夜便給南宮鍼灸,到時我必須在場。”
“不行!”九歌想都沒有想直接拒絕。
上官沒有想到九歌還會拒絕,他抿了抿脣,“你沒有經驗,而我一個人又應付不來,你這套鍼灸絕學很珍貴,我可以用其他東西來換!”
九歌還是搖頭,她如果真的有一套鍼灸絕學就好了,“真的很抱歉,學習的時候我答應過那人,不得將它傳給第三人,真的很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