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山下

納蘭靖急衝衝地抱着傾城回到密室,然後吩咐人馬上準備十個壯漢,抱着傾城來到血池旁邊。

彎下腰,他將傾城的身子侵入血池裡,目不轉睛地觀察着它的動靜。

剛開始傾城沒有馬上移動身子,而是搭在納蘭靖手上不肯下來,微微睜開眼睛,眼睛裡的光芒變爲很是微弱。納蘭靖見狀不敢放手,只能保持着這個姿勢。

好一會兒,見到傾城伸出舌頭舔了一口鮮血,這才慢慢地舒緩過來,大大地喝上一口後自己遊入了血水中。

火舞爬在池子的另一邊認真地看着,害怕好不容易找到的伴會就此失去。它瞪大眼睛張大嘴不停地喘着大氣,神情萬分緊張。

看着火舞難過的表情,納蘭靖早已切身體會,當然知道那是何等滋味,撫摸着火舞的小腦袋瓜好心地安慰道:“放心吧!傾城不會有事的,本王很快會讓它一次性補個夠。”

嗚嗚嗚!嗚嗚嗚!

火舞眼中流露出傷心,看着主子感激地點了點頭,又將小腦袋貼在他的掌心裡摩擦起來。

“乖!本王知道你很難過。”納蘭靖心中涌出一陣傷感。

這一天下來,他已經深深體會到那種失去太久的情感,雖然這樣覺悟方式對他來說太過於殘忍。

嗚嗚!嗚嗚!

血池裡的火舞似乎聽到主僕的談話,冒出個腦袋搭在血池上,瞪大眼睛看着他們,眼神看上去稍微精神了一些。

嗚嗚!嗚嗚!

回過神,納蘭靖看看池子上的傾城。

傾城動了動腦袋將目光移至門口的方向,不停地眨着眼睛,示意他快些回到杜雪兒的身邊,也在擔心着她的安危。

火舞聽明白了傾城的意思後,也學着它的模樣,看着門口的方向嗚嗚的大叫,希望主子能看懂它們的心意。

納蘭靖順着它們的目光看向門口,很快讀懂兩個小東西眼中的用意,又將心思轉移到杜雪兒身上。回想剛纔離開的那一刻,要不是傾城保護,恐怕雪兒已經丟了性命。

所以,他心裡已經對傾城有了一種感激。若是這小東西能再聽話一點,他會考慮善待它的。

他注視着傾城,心裡在想能在王府裡進出自如肯定武藝高強,一般來說江湖人物的可能性比較大。但像杜雪兒這樣的女人,根本不可能與江湖上的人結仇。

看來,來人應該就在王府裡面,但殺一個弱女子對來人有何意義呢?莫非真正的用意是衝着自己來的?

看着納蘭靖還愣在原地思索,心急的傾城又開始浮躁起來。小眼睛眨了眨將身子埋進血水中,一會兒功夫又浮出水面,鼓起腮幫爬上池子,對着納蘭靖的臉一口血噴了出去。

“啊……該死的!”

納蘭靖驚叫一聲,摸着臉上的血跡,怒火熊熊燃燒,望着不怕死瞪大雙眼看着他的傾城,有種想上前捏死它的衝動。

嗚嗚嗚!

傾城毫不害怕的昂首挺胸,看上去很理直氣壯的樣子,衝着門口還在不停地叫喚。對上納蘭靖的眼神,感覺到不對勁,這才偷偷瞄了一眼原本掛在納蘭靖手上的火舞,發覺早已不見蹤影。

仔細一看,火舞早已躲進角落裡,微微伸出個小腦袋,害怕地看着納蘭靖,正在心裡爲傾城祈禱。

納蘭靖真想發彪,若是換作以前,他定會不顧任何人的感受讓傾城死得很難堪。但今天他按耐住心中的怒火,看在它的一番好意的動機下,他大人大量不予它多計較。

轉身,怒瞪着牆角里的火舞,他用目光再次給與這傢伙一次警告,甩甩袖子氣憤地走了密室。

眼見主子離去,火舞狠狠地吐了口氣,身子懶洋洋地攤在地上放心地呼呼大睡起來。

……

掛心的納蘭靖併爲因爲疲憊返回自己屋子,而是又直接來到杜雪兒的別院。走進屋子門口,他將裡面的場景一覽眼中,感覺到一種安逸的平靜襲來。

牀上躺着平靜熟睡的杜雪兒,牀邊趴着疲憊不堪的青兒,表弟司徒長風此時坐在椅子上正打着盹,屋子裡很靜,很靜。

不想破壞這樣的和諧氣氛,納蘭靜輕輕的步子,走進屋裡靠在牀邊的牆腳下坐了下來。忙碌一天的他可算身心疲憊,看着杜雪兒臉上的笑容,他很快就靠着牆壁打起了呼嚕。

四更天的時候,

“找到了……王爺,微臣找到醫治王妃的辦法了。”

一臉驚喜的老御醫手裡抱着本破破爛爛興奮不已,人還未入門,那聲音已傳入屋裡,將三人全都驚醒過來。

一聽有辦法讓主子醒來,青兒第一個完全清醒,衝到御醫身邊緊張地問道:“哪裡?哪裡?”

“看!這書裡有記載,可以在熱火中生長的靈物還好幾種呢!麒麟丹,化龍丹,鳳凰目,還有……還有這是……”年紀的關係,御醫眼睛看不清最後幾個字寫着什麼,還未等他看明白,就聽納蘭靖出了聲。

“還有血葡萄。”

司徒長風一聽這些藥引當場就瞪圓了眼睛,心裡覺得很是不可思議,驚訝地開口嘆道:“哇!這些東西長風似乎聽都沒聽說過,麒麟丹?麒麟都只是個傳說,要找到它的丹談何容易?”

青兒一聽,一下沒了精神。這樣的藥引全都是曠世奇珍,就算真是有估計也被別人弄到手吃了用了,怎麼還會等着主子昏迷的時候出現。

渺茫!簡直就是絕望!

唯獨納蘭靖站在旁邊沒出聲,想起今天火舞讓他捧回來的書,趕緊走到那堆書旁邊,蹲下身子耐心地翻閱起來。

眼見王爺的動作,御醫緊跟身後急切地問道:“莫非王爺已經知道哪種藥引可以尋到?”

“太陽山下的血葡萄。”納蘭靖面無表情地說道,心思已經完全放進了書本里。

“太陽山……太陽山?”

司徒長風站在原地,不停重複着這個地名,總覺得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出一副景象:飛流直下的瀑布長年水流不惜,漫山遍野的太陽花,一片紅色絢麗耀眼。

然,他想來想去就是想不到這山到底在什麼地方?不過他肯定,這地方他曾經去過,而且還是不久以前。

“表兄,前些日子我去了哪裡來着?”

抓了抓腦袋,他走到表兄身邊蹲下來,皺皺眉頭怎麼都想不起前些日子去過的那些地方,忍不住開口問道。

納蘭靖根本不理會表弟的疑問,一行行查閱書中的文字,只想快點找到太陽山的具體地方。

沒能得到迴應,司徒長風歪着腦袋又想了想,根據腦海中的記憶嘴裡喃喃自語地念叨道:“開滿紅色太陽花的大山,飛流直下的瀑布……”

青兒好奇地推了推司徒長風問道:“什麼紅色的太陽花?表少爺,太陽花是紅色的嗎?”

“紅色太陽花的大山?瀑布飛流直下?”納蘭靖停住了手中的動作,回想着在鏡子裡看到的景象,似乎跟表弟說的一樣,難道這小子曾經去過?

一個激動,他將手中的書往後一扔,一把拽住了表弟的衣領,非常嚴肅地問道:“在哪裡?”

司徒長風被表兄忽然的動作嚇得目瞪口呆,吞吞吐吐地說道:“什麼……什麼在哪裡?”

“你見過開滿紅色太陽花的大山,山上還有飛流直下的瀑布?”納蘭靖嚴肅地看着表弟,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是激動的樣子。

“好像……好像見過,但不記得那是什麼地方了?”司徒長風抓抓腦袋,又冥思苦想起來。

看到表少爺神色緊張的模樣,青兒小聲地在一旁說道:“王爺還是先放開表少爺,讓他好好想想。”

聽了青兒的話,納蘭靖緩緩地鬆開了手,但目光仍停留在表弟臉上不肯移開,將滿心希望全都寄託在了他身上。

“張泉……張泉一定記得我去了哪裡?”

忽然間,司徒長風恍然大悟想起了一直跟在身邊的僕人張泉,卻不記得他將人派去做了別的事情。

“那人呢?”納蘭靖心急地問道。

“人……人!對了!被我派去做事了。奇怪,這都快天亮了,怎麼還不見回來?”提到張泉,司徒長風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走到門口望了望,心裡有些緊張起來。

“那還不快叫人將他找回來!”

納蘭靖急忙就差沒衝表弟動火,緊張地也跟着他望院子裡望。

院子裡黑漆漆的一面,除了隱約能看到葉子的幾處倒影,連個多餘的人都看不到。

“照理說那小子應該回來了纔是。”

司徒長風也鬱悶,白天如果查看不出端儀,晚上漆黑一片,那林子又是很多野獸出沒的地方,一個人能不送命就謝天謝地了,這個不怕死的傢伙難道還能查出什麼異狀不成?

等待是漫長的,哪怕半簇香的時間,對他們來說都是煎熬。

就在大家望眼欲穿之時,一抹瘦小的身影出現在院子的入口,隨着來人的走近司徒長風看清楚了是誰,邁開大步面露喜色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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