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賽馬有什麼關係,只要不輸了美人就成。”
因爲旁邊沒有其他人,又是在跑馬場上,只有急促的馬蹄聲,根本聽不到說話的聲音。
所以蕭承拓的膽子也就越發大起來。
語畢,他衝着跑在慕淺羽左側的鄭懷遠使了個眼色。
鄭懷遠立刻揚起馬鞭,快跑了幾步,在跑的時候,竟然故意朝慕淺羽的馬撞去,而且動作還做的巧妙,只像是爲了比賽而急速前行,並不像是刻意爲之。
他故意去撞慕淺羽,慕淺羽只能向蕭承拓那邊躲,到時候蕭承拓指不定要做些什麼。
“鄭懷遠,這可是你自找的!”
見到鄭懷遠的馬撞來,慕淺羽冷哼一聲,眸中溢滿殺氣。
但見她右手短鞭揮起,馬兒一下就竄出去老遠,避開了鄭懷遠的撞擊。
而鄭懷遠的馬卻沒有因此停下來,反而一下撞向了蕭承拓。
“鄭懷遠,你眼睛瞎了是不是,撞本王做什麼?”
蕭承拓被他撞的差點飛出去,好在及時拉住了繮繩,否則他今個非得丟死人不可。
他對鄭懷遠怒目而視,冷聲斥責。
他就不信這人收不住馬兒的腳步,分明就是故意不收,有心違抗自己的命令。
“王爺,屬下不是故意的,屬下也不知道這馬剛剛怎麼如此不聽話,衝撞了王爺。”
早在慕淺羽的馬跳開的時候,他就已經拉了繮繩,就怕撞上蕭承拓,誰知道馬兒剛剛跟發了瘋似的,一下就撞了上去,而且力道還大的很。
“狡辯!”
蕭承拓好事沒成,自然怒的很。
他本想讓鄭懷遠撞上慕淺羽的馬,將慕淺羽撞下馬來,或者只要慕淺羽的馬稍微失控。
他就可以藉着英雄救美的名義上去抱住她。
可結果美人不但沒抱成,自己卻差點撞死。
他簡直要惱死了。
“廢物,還不快追!”
眼瞧着慕淺羽的馬已經跑遠,蕭承拓沒心思再跟鄭懷遠計較,急忙揚起馬鞭追了上去。
“怎麼這麼慢,看樣子第一場就要輸了,真沒意思。”
原本等着跟慕淺羽賽馬的安康郡主,見到場中那抹紫色的身影一直落後,頓時急了。
她當然不希望慕淺羽輸。
如果慕淺羽輸了,她還真覺得沒意思。
“她不會輸。”
一直站在她身邊的蕭承錦忽然開口,神色複雜。
“表哥,你好像很瞭解她,你們……認識?”
尹天瀾遲疑的望向蕭承錦,長長的柳眉輕蹙,眸中滿是隱憂。
今天她見到表哥爲她說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見過兩面,不熟。”
蕭承錦笑道。
看到那抹溫和的笑容,尹天瀾頓時放了心。
自個可是跟表哥一起長大的,表哥不會疼別人比疼自己多的。
就在她纏着蕭承錦問這問那的時候。
蕭承拓已經追上了慕淺羽。
“美人,跑這麼快做什麼,怎麼不等等本王?”
他又擺出了那副痞裡痞氣的樣子,哪裡像是一位王爺,分明就是街上的地痞流氓。
在他追上慕淺羽的同時,鄭懷遠騎的那匹馬,一下就竄出幾步,超過了她。
慕淺羽不屑的哼了兩聲,剛纔是一左一右,現在是一前一後,這兩人可真是夠執着的。
鄭懷遠跑在前面不緊不慢,卻不肯讓她超過去半步。
她向右跑,鄭懷遠便向右攔截。
她向左跑,鄭懷遠便向左攔截。
這明顯就是故意爲難,而且這樣的動作可做不得假,場上的人頓時看的一清二楚。
其實,鄭懷遠也不想這麼做,畢竟在太后跟皇上面前玩花樣,可不是那麼明智的選擇。
可誰讓蕭承拓逼他呢。
“咦?”
場上的情況,衆人瞧的是清清楚楚,只是沒人敢說出來。
如今誰還看不出來,這是端王跟鄭懷遠二人故意找那姑娘麻煩呢。
鄭懷遠倒是沒人懼怕,可端王畢竟要顧忌。
蕭承珏倒是不怕他,故作驚訝道:“這七哥跟鄭懷遠是怎麼個意思,擺明了是故意爲難人家一個小姑娘,這倆人也真是的,堂堂七尺男兒竟然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可真是叫人不恥。”
蕭承拓跟太子一夥,他當然看不慣那傢伙了。
“皇帝舅舅,您趕緊讓他們回來,如果都這樣賽馬,還怎麼比!”
尹天
瀾終於怒了,臉色難看的很。
她纔不屑這樣贏呢,根本沒意思。
說完這話,又看向鄭紀喝道:“鄭大人您是怎麼教兒子的,竟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賽馬,哼,本郡主看今個的賞花會他就不該來。”
德妃還在,她不好直接向蕭承拓發難,所以便將矛頭指向鄭家人。
當着面被這小丫頭訓斥,鄭紀老臉一白,尷尬的很,心裡直罵那兒子惹事,做事做的這麼明顯,不是明擺的招罵麼。
景帝臉色也不好,那在場上做手腳的畢竟是他兒子。
這麼公然爲難一個小姑娘,實在有失皇家風範。
再看璃王殿下根本就不着急。
他還能不瞭解那丫頭,那丫頭巴不得那兩人找點事,好藉機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不用管她,若是第一場就輸了,那臣弟今天帶她來做什麼?”
景帝正想叫人把蕭承拓那個不成器的叫回來,沒曾想蕭祁忽然開口。
場中的情形,他也只掃了幾眼而已。
他可不想景帝下旨干涉。
如果景帝下旨干涉了,那這場好戲還怎麼演下去。
此時跑馬場上,鄭懷遠心思萬千。
心中想着慕淺羽來賞花會定然是別有目的,很可能跟鄭家有關,心中一恨,既然壞事已經做了,索性壞事做到底。
因此,便故意逼着慕淺羽讓她的馬無法再向前跑。
沒多久,便假裝馬兒發瘋在原地猛然停住,忽然轉頭朝着慕淺羽撞來。
他這次是刻意而爲之,而且是在慕淺羽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爲的就是不讓慕淺羽再有翻身的機會。
蕭承拓見此,立刻揚起馬鞭,逼近慕淺羽,打算在那美人跌下的時候,狠狠的抱住她,再狠一點就直接撕爛她的衣服,看她不嫁給自己還能嫁給誰。
端王毒計已定,鄭懷遠暗懷鬼胎。
慕淺羽卻是冷眉一擰,眸色凜然,在鄭懷遠的馬毫無預兆的撞來之前,瞬間做了一個決定。
但見她,右手中的銀鞭啪的一下,狠狠抽在了馬屁股上,左手卻是使勁的拉緊繮繩,暗含內力,幾乎將整個馬都提了出來。
馬兒吃痛,仰頭長嘯,揚起四蹄,一下就從鄭懷遠的馬背上飛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