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姑娘風姿綽約的起身,又緩緩擡起頭,一雙美目幽幽的看着公冶墨,似有千言萬語一般,斟酌許久,嬌軟的聲音終於道:“王爺,保重身體。”
公冶墨冷寂的雙眸略微有些波動,修長的手緩緩擡起,沉冷的聲音道:“本王帶你進去。”
韻姑娘一下子怔住,柔美的眸子從公冶墨伸出的手上緩緩轉到他俊美冷寂的臉上,不敢置信的咬了咬紅潤的脣,脣角慢慢漾起一笑柔柔的笑,雙手握住公冶墨伸出的手,擡頭看着他冷寂的眸子,道:“王爺……奴,可以麼?”
公冶墨欲要收回手,冷寂的眸子突然閃了一閃,反手握住韻姑娘柔嫩的小手,沉冷的聲音道:“本王說可以便可以。”
韻姑娘嬌美的臉微微一紅,上前一步,幾乎偎進公冶墨的懷中,柔柔的笑着道:“王爺,奴陪您進去吧,甲板上風大。”
公冶墨輕輕點了點頭,便跟韻姑娘手牽手走進了船艙,夜雪淡淡掃了一眼,便轉向了走上甲板的齊無病。
齊無病一身青衫,氣質雍華內斂,沉穩溫潤的眸子打量着夜雪,道:“看來,蛇毒已清。”
夜雪清冷的眉梢微微挑了挑,淡淡道:“你怎麼知道?”
齊無病脣畔緩緩勾起一抹淡笑,道:“三天前的深夜,墨王帶着你來找過我,怎麼,他沒有告訴你?”
夜雪清冷的鳳眸微微一閃,脣畔淡淡勾了勾,道:“我今日才醒來,並不知道昏迷時發生的事。”
齊無病溫潤的眸子看着夜雪,淺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說着便邁步欲要走進船艙。
“等一下,”夜雪出聲叫住齊無病,走上前,淡淡道:“公冶墨的聲音是怎麼回事?因爲蛇毒嗎?”
齊無病眼眸暗了暗,道:“不是,王爺他……恐怕是受了風寒。”
夜雪清冷的鳳眸微微一怔,點了點頭,淡然道:“原來如此,多謝相告。”
“原來,墨王受了風寒,身爲墨王妃的你,竟然不知道麼,還要從別人的口中得知。”倚欄眺望的太子妃一邊說着,一邊緩步向船艙走,在與夜雪擦身而過時,頓了頓腳步,搖着宮扇續道:“本宮記得,淨兒一向粗枝大葉,卻一眼看出墨王受了風寒……真不知道,墨王妃的心,到底放在了哪裡,實在辜負了王爺待你的一番心意。”
看着太子妃風姿綽約的進了船艙,夜雪輕輕嘆了一口氣,臉上疏離的淡漠越發深了幾分,脣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諷。
齊無病溫潤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夜雪,衣袖下的手不自然的握了握,直到夜雪轉身去迎接其他的客人,才又感覺到耳邊拂起他髮絲的微風。
最後一個上船的是公冶清,他一身團蟒暗紫華服,俊美無華,一雙桃花美目顧盼生姿,脣畔掛着魅惑的笑意,直看的岸邊跟隨主人而來的侍女們忘乎所以。
夜雪鳳眸冷淡的看着他,清冷的聲音淡然道:“公冶清,你遲到了。”
公冶清脣角的笑意越發魅惑,桃花美目在夜雪絕美的臉上逡巡了許久,海水般優雅的聲音道:“雪兒,你這是在埋怨本王麼?”美目閃了閃,又道:“說來,若不是爲了你,本王何至於誤了時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