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清如墨的眼瞳募得沉了下來,手中的桃花扇輕輕搖着,海水般的聲音冷笑道:“哼!小雪兒……真是好親暱的稱呼,本王從不知道,原來染痕也會在意一個女人的情緒麼?”
看着樂正染痕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越發收斂起來,公冶清又道:“本王記得,染痕可是因爲在京城欠下太多情債,才被迫將樂正家主的府邸搬去青州的,莫非你突然轉了性,也學人家鍾情於一個女子了?”
“喂,你別胡說。”樂正染痕雋秀的面容略顯尷尬,偷眼看了看夜雪,又故作不在意,道:“你不要陷我於不義,這話要是傳到公冶耳朵裡,他一定會剁了我的。”
公冶清不屑的冷“嗤”一聲,道:“我太瞭解皇兄了,若不是這個女人身上有幾分染梅的影子……”
“夠了。”夜雪突然打斷公冶清的話,清冷的聲音淡然道,“我要休息了,你們走吧。”
夜雪說完便再也不看兩人,徑自進了房間,正要回身關門,卻被追上來的公冶清給攔住了。
夜雪擡起清冷的鳳眸,冷淡的看着他,道:“你還要怎樣?”
公冶清海水般的聲音壓得極低,薄脣靠近夜雪,道:“你竟然中了十七重天,爲什麼不告訴我?”
夜雪柔嫩的指尖突然閃過寒光,猛地在襲向公冶清。
公冶清沒有想到夜雪會突然出手,忙後退了兩步躲閃,饒是他動作這般迅速,胸口的外衣還是被滑了一條小口子。
夜雪又冷淡的看了公冶清一眼,清冷的聲音警告道:“少來多管閒事。”說着便重重關上了房門。
公冶清妖冶的桃花美目看着緊閉的房門,微微閃了閃,妖魅脣角突然一勾,海水般的聲音自言自語道:“竟然生氣了。”
夜雪向公冶墨借了一隊府中的侍衛,竟然真的從將軍府接出了江氏。
正如蕭別離所說,江氏似乎真的病了,臉色蒼白,形容枯槁,雙眼空洞無神,夜雪命人將梧桐院的東廂房收拾出來。
安頓江氏住下後,沒說幾句話,便說自己累了,夜雪只得叫人服侍她休息,而自己則回了房間。
公冶墨穿了件墨錦睡袍,正半躺在牀上,閒閒的翻着夜雪放在牀頭的書,見夜雪進來,沉冷的聲音便說道:“本王很想知道,你是用了什麼辦法,能叫蕭別離就範。”
夜雪清冷的鳳眸打量了公冶墨兩眼,便在牀對面的軟榻坐了下來,素手扶住光潔的額頭,輕輕按揉着額角,道:“我的目的還沒有達成,現在不能說。”
“目的?”公冶墨放下手中的閒書,冷寂眸子轉向夜雪,問道,“你還要做什麼?”
夜雪將雙腿放在軟榻上,拿起旁邊的毯子蓋在身上,淡淡道:“這個,也不能說,不過,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說着便放好軟枕,躺了下去。
公冶墨冷寂的眸子一暗,道:“你要睡在那裡?”
夜雪翻了個身,慵懶道:“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麼?”
公冶墨冷寂的眉梢微挑了挑,起身下牀,走到夜雪的軟榻旁邊,俯下身子將手臂撐在夜雪的兩側,沉冷的聲音道:“到牀上去。”
夜雪清冷的眸子略擡了擡,冷淡的拒絕道:“不去。”
公冶墨突然扯去夜雪身上的毯子,欺身而上,沉冷的聲音滿含霸道,在夜雪耳邊道:“那,本王就在這裡要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