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墨看着樂正染梅向自己施禮,冷寂的赤眸沉了沉,卻緊抿薄脣沒發一言,只靜靜的看着她施禮,起身,然後跟着公冶清離去。
夜雪也望着樂正染梅的背影有些怔愣,清冷的聲音自言自語道:“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嗯?”公冶墨沒有聽清夜雪的話,出聲詢問,冷寂的赤眸也轉向夜雪,見夜雪微微皺起了眉,便伸手將她攬進懷裡,道:“夜兒,別擔心。”
夜雪清冷的眉梢微微一挑,道:“如今,我連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哪還有心思去擔心別的。”說着便向前走了兩步,卻又停下,道:“如果我能活下來,你便只能是我的,我若死了,你是誰的,跟我又有沒關係?”
夜雪說完,便擡步向門外走,公冶墨忙跟上去,伸手扶住夜雪的腰,冷寂的脣角勾着一抹不易覺察的笑,道:“你若死了,本王自會陪你赴死,這是你選擇夫君的一個條件,難道你忘了麼?”
夜雪清冷的鳳眸閃過一抹暖意,想起之前自己說過的話,如今看來,卻是太過任性,而且那時的自己並不懂愛情,以爲那樣被人對待便是幸福,其實,真正的愛了,便不會去計較那些,因爲,可以愛,便已經滿足。
不過,聽公冶墨這樣說,夜雪還是小小的開心了一下,因爲這句話,讓她覺得自己已經不再是孤身一人。
兩人再次回到菩提門的聖地,開啓祭臺機關,走進那扇巨大的石門,來到那間古代的實驗室。
當夜雪再看到石壁上的記述,心裡隱約覺得似乎抓到些什麼。
禁術有些像那個時代的換血,但卻比換血要玄妙,禁術需要祈禱,需要儀式,而且還需要祭品。
所謂的祈禱,便是施術之人,與被施術之人都要誠心希望被救治之人能夠活下來。
儀式,則是圍繞着被施術之人席地而坐的五人必須爲內力深厚的高手,並且與被施術之人有些淵源,所謂的淵源,便是緣分,因爲今世果前世因,只有有緣相識的人,才能啓動那個特殊的磁場,從而爲被施術之人改變命運。
而祭品,便是啓動禁術的引子,因爲藉助了祭祀的力量,所以這祭品便只能爲烈酒或者鮮血又或者是生命之泉。
夜雪發現,這三種祭品,最好的便是生命之泉,其次是牲畜之血,再其次纔是烈酒,而生命之泉是什麼,上面卻沒有詳細的記述。
當夜雪看到施術禁忌時,心便冷了下來,其中有一條,孕婦禁用此術,若要啓動此術,便必須將胎兒墮掉,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夜雪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腹部,難道,真的別無選擇了麼?
正在翻閱竹簡的公冶墨,見夜雪如此,便上前將她擁進懷裡,沉冷的聲音道:“要怨就怨我吧。”
夜雪將臉頰貼在公冶墨的胸口,淡淡道:“我不怨,只是不捨。”
“夜兒……”
夜雪在公冶墨懷裡蹭了蹭,又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都懂的,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頓了頓,看了一眼架子上的書籍,又道,“你查的如何了?可有什麼線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