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中人雖然嫉妒馨妃得寵,更看不慣她恃寵而驕,卻又畏懼她正當盛寵,只得忍耐,如此幾個月下來,也算相安無事。
幾個月後,賢貴妃,也就是當年的婉貴嬪,順利產下五皇子,皇帝賜名爲凌,並冊封婉貴嬪爲婉昭儀。
可是麗妃,也就是當年的麗修儀,和馨妃兩人,在即將臨盆之際,竟莫名其妙的出現了眩暈、咳嗽等症狀。
當時,整個太醫院的人,都認爲兩人只是寒溼之症,只有杜太醫發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那時,他已經知道有十七重天的存在,可是,卻苦於無法救治,再加上,他當時只是一個普通的御醫,沒有院判大人的同意,是不能私自爲皇妃用藥的。
於是,最後,馨妃雖然產下了匯王,卻也因爲毒發而香消玉殞,匯王更是被毒藥所害,一出生便患有頑疾。
杜御醫講到這裡,深深嘆了口氣,道:“這是老夫第一次遇到十七重天,不能救治馨妃,也是今生最大的遺憾之一。”
夜雪輕輕放下茶盞,淡然道:“莫非,老先生後來也曾遇到過這種毒?”
公冶墨冷寂的眸子微斂着,叫人看不出他此刻的神情。
杜御醫用茶蓋慢慢浮着茶沫,又嘆了口氣,才道:“正如王妃所言,十七年後,這十七重天竟然再次出現,而這次中毒的,卻是墨王爺的母妃,麗妃娘娘。”
夜雪清冷的眉梢微微挑了挑,道:“老先生,晚輩有一事不明。”
杜御醫道:“王妃有話請講。”
夜雪鳳眸看了公冶墨一眼,才淡然道:“老先生說十七年前,麗妃與馨妃的症狀相似,卻爲何馨妃產子後便去世了,而麗妃卻……”
杜御醫道:“這件事,老夫當時也覺得奇怪,因爲不曾爲麗妃娘娘診過脈,從醫案上看,兩人的症狀是極相似的,但麗妃娘娘後來順利產子……”
說到這裡,杜御醫的視線不禁轉向了公冶墨,道:“其實,老夫一直都很奇怪,如果麗妃娘娘當年沒有中毒,爲何王爺與匯王幼年時會患有相同的痼疾?”
公冶墨冷寂的眸子微微動了動,沉冷的聲音略有些低沉,道:“都是些陳年往事,本王不想再提。”說着便將視線轉向了杜太醫,續道:“母妃已經去了有十年了,不知先生可找到破解十七重天的方法?”
杜御醫見公冶墨不想多談,只得作罷,又聽見公冶墨問起破解十七重天的辦法,不由得擡手撫了撫鬍鬚,面色餒然,道:“不瞞王爺,這十年來,老夫並沒有放棄研究十七重天的解藥,可是……”杜御醫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公冶墨冷寂的眸子一沉,正要說話,夜雪卻先一步說道:“老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十七重天是慢慢滲入人體內,並破壞人體內臟器官的細胞,從而引起病變,才能致人死亡。”
杜御醫聽了夜雪的話,微微怔了怔,道:“王妃可否說的明白一些。”
夜雪緩緩起身,在大腦中組織了一下語言,正要說話,卻忍不住咳嗽起來,公冶墨起身上前扶住她,道:“夜兒,你還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