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忍不住笑道:“雪兒,在娘心裡,你跟你爹一樣重要,只是你現在有王爺照顧,可是你爹卻是一個人……”江氏忍不住撫了撫額頭,道:“雪兒,我怎麼突然有些頭暈……”
夜雪忙扶住江氏,淡然道:“想是你聽說爹爹來了高興壞了,來,坐下歇一歇。”
江氏順着夜雪的力道坐在牀邊,越發眩暈起來,只得躺下,道:“雪兒,你去告訴你爹爹,就說我有些不舒服,叫他無論如何都要等一等。”
夜雪拉過被子給江氏蓋在身上,淡然道:“你放心休息吧,我一定轉達給他。”見江氏漸漸陷入昏睡,夜雪清冷的鳳眸突然轉向芽兒,冷聲問道:“誰叫你告訴夫人的?”
芽兒怔了怔,圓圓的大眼睛忽閃了幾下,不解道:“芽兒以爲夫人惦記着將軍,如今將軍來了,自然要最先來通知夫人的。”
夜雪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清冷的聲音道:“你險些壞了我的計劃,以後不管什麼事,必須要經過我同意,再這樣擅作主張,就不要跟着我了。”
芽兒一臉委屈,圓圓的小手絞着手帕,吭哧了半天,終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道:“小姐,芽兒知錯了,你不要趕芽兒走……嗚嗚嗚……”
夜雪清冷的眼角微微跳動了一下,立刻覺得被芽兒的哭聲擾的頭痛不已,只得作罷,道:“好了,別哭了,我不會趕你走的。”
芽兒立刻破涕爲笑,道:“芽兒以後一定聽話,再也不敢自作主張了。”
夜雪輕輕點了點頭,道:“好了,你準備好文房四寶,跟我來。”
公冶墨見夜雪帶着芽兒走進乾明殿的正廳,沉冷的聲音道:“夜兒,你怎麼纔來,岳父大人可是等了許久。”
夜雪鳳眸看着公冶墨,淡淡道:“我娘聽說將軍來了,想是太高興了,竟然有些頭暈,我陪了她一會,才晚了,還望將軍莫要見怪。”
公冶墨冷寂的眸子沉了沉,卻還是道:“怎麼,夫人暈倒了?請御醫了沒有?”
“自然是請了的。”夜雪回答公冶墨的問話,清冷的鳳眸已經轉向了蕭別離,淡然道:“將軍,你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我想我們都心知肚明。”
蕭別離見夜雪竟然不避諱公冶墨,略微有些訝異,可既然她話已經出口,自己也只得道:“你既然知道那就好,你還想怎樣,只管說出來。”
夜雪接過侍女奉上的茶盞,淡淡道:“我要替我娘要一封休書。”
“什麼!?”蕭別離突然一拍椅子的扶臂,驟然站了起來,呵斥道:“你這個不肖女,難道你還要逼散你的爹孃不成?”
夜雪根本不理會蕭別離的憤怒,閒閒的飲了一口茶,又輕輕將茶盞放回原處,才道:“做不到就算了,我有些累,先回去歇息了,”說着便站了起來,又轉向公冶墨道:“你一定很奇怪爲什麼權傾朝野的大將軍會受制於我……”
“好了雪兒,不要說了,我寫就是,但是你也要遵守承諾。”蕭別離的雙手在袖子下握成了拳,一雙虎目狠狠的瞪着夜雪,壓抑着怒氣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