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與公冶墨對視一眼,清冷的眉梢微微一動,公冶墨冷寂的赤眸閃了閃,只聽他沉冷的聲音緩緩道:“看來,幾位深夜駕臨我墨王府,是要興師問罪了。”說着將銀盃中的殘酒飲盡,冷寂的視線這才轉向幾人,脣角含了一抹冷魅,又道,“就連遠在邊關的八皇弟也來了,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公冶溪的視線轉向公冶洌,道:“八皇弟爲何不在邊關戍守,竟擅自回京,難道連你,也要目無法紀麼?”
公冶洌倒也不卑不亢,向公冶溪行了禮,便站起身,深沉暗啞的聲音道:“太子殿下言重了,洌怎敢目無法紀,洌是之前接到父皇的旨意纔回來的。”
聽了公冶洌的話,在場的人,除了公冶墨與夜雪,全都面露訝異,公冶溪冷冷一笑,道:“如此說來,八皇弟是奉了父皇的旨意纔回京的,那一定有聖旨或者父皇的信物了。”
公冶洌微微一滯,道:“沒有,洌接到的是父皇的口諭。”
“咳嗯!”不知何時走進梧桐院的樂正染痕,發出一聲輕咳,見衆人將視線轉向自己,玩世不恭的聲音說道,“這大半夜的,我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幾位全都來了墨王妃的院子,卻原來是跟墨王妃完全不相干的事,既然如此,痕斗膽請各位移駕,還是不要擾了王妃與王爺歇息纔是。”
倚靠在公冶墨懷裡的夜雪,微微擡了擡鳳眸,掃了在場的衆人一眼,清冷的聲音道:“染痕說的是,不過,幾位半夜闖進我梧桐院,怎麼也該有個說法纔是,不然這要是傳出去……”夜雪脣角一勾,頓了頓又道,“我蕭夜雪一向名聲不好,倒也罷了,你們可都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若因此舉壞了名聲,可就得不償失了。”
“墨王妃此話差矣,今天我們幾人不約而同來到這裡,難道你敢說,這不是你有意爲之?”公冶溪將雙手負在身後,脣角一勾,露出一個儒雅的笑容。
夜雪清冷的眉梢微微一挑,道:“太子殿下這麼說,是要挑撥我與夫君的關係麼?”
公冶溪雋秀的眸子掃過夜雪,轉向公冶墨道:“既然七皇弟也在這裡,我們便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們將我們引到此處,是何道理?”
公冶墨脣角的冷魅緩緩擴大,沉冷的聲音道:“太子殿下一來便向夜兒問罪,我倒不知道現在怎麼又說是夜兒故意引了你來,殿下說話這樣顛三倒四,將來可如何取信於民?”說着掃了一眼被夜雪扔在地上的金絲娟,又道,“本王看那密詔中的內容,卻也不是沒有道理。”
“你!”公冶溪雋秀的眸子一冷,跟在他身邊的侍衛立刻就要拔刀出鞘。
公冶墨手把銀盞飲酒的動作微微一滯,埋伏在四周的侍衛立刻現身,並拉滿了手中的弓,只待公冶墨一聲令下,就會將手中的利箭立刻射出。
夜雪清冷的聲音淡淡道:“你們若是死了,我至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們的死跟我墨王府扯不上任何關係。”
“你!”公冶溪掃了一眼周圍對準自己的利箭,只得將怒意壓下去,雋秀的眸子閃爍着冷意,向身後擺了擺手,示意屬下將利器收起來,卻向公冶墨道:“七皇弟這是什麼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