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又沿着內侍消失的方向追了一段,終於還是沒能找到那人的身影,但是,她卻能確定那要謀害自己的人,竟是在宮裡。
夜雪走出宮門的時候,已經過了未時,等在宮外的芽兒和小桐見夜雪出來,便吩咐車馬準備回王府去。
夜雪坐在馬車中,將整件事前後想了許多遍,一條清晰的線索漸漸連貫起來,然而,在這條線索中,有太多的推測,如今最難的,便是這些推測,無法得到證實……
不,或許有一個人願意告訴她事情的真相,因爲這個人根本不屑去騙人。
只是,要他將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卻也不容易,因爲這人,什麼都不在乎,人生在他眼中,根本就是一出大戲。
夜雪不知道如何對付這種人,更何況自己又屢次被他輕薄……
夜雪清冷的鳳眸微微一閃,她忽然想到一種可能,如果用這個來詐他一詐,倒是值得一試,只是這樣做的後果有些不堪設想……
清王府,乾清殿。
公冶清穿了一身淡紫的睡袍,慵懶的半躺在軟榻上,胸前微微敞開的衣襟露出一線白皙結實的胸膛和包紮傷口的白棉布。
公冶清沒有束髮,烏緞般的髮絲隨意散落在軟榻上,妖冶的桃花美眸半合着,看着端坐在不遠處的絕色美人,海水般優雅的聲音道:“雪兒,沒想到你這麼快便進了本王的寢殿,這是在暗示本王,你打算投懷送抱了麼?”
夜雪清冷的鳳眸從大殿低調而又奢華的裝飾中緩緩收回,轉向公冶清,清冷的聲音淡淡道:“你認爲呢?”
公冶清脣畔緩緩勾起一抹妖邪的魅惑,海水般的聲音優雅如初,道:“本王可不會忘記,那天你一刀直沒本王的胸膛,若不是暗衛來的及時,本王恐怕已經做了你手下的亡魂,”伸手拿起旁邊的茶盞,又道,“更何況,本王的生死,對你來說,根本無足輕重,所以,本王也不信你是來看望我的。”
“自然不是。”夜雪清冷的鳳眸看着公冶清優雅的浮着茶,續道,“公冶清,我有些事要問你。”
公冶清浮茶的動作頓了頓,桃花美眸一擡,海水般的聲音略顯訝異道:“問我?”脣角不由得勾起一抹魅惑,又道,“先不說你要問什麼,本王只問你,你憑什麼認爲本王會告訴你?”
夜雪清冷的鳳眸緩緩垂下,纖柔的手慢慢整理了一下滾了刺繡滾邊的袖口,清冷的聲音淡然道:“難道你認爲,我會沒有任何把握就來這裡,並且這般毫無顧忌的坐在你面前麼?”
公冶清終於低頭含了一口茶,略顯蒼白的薄脣潤澤起來,看上去越發魅惑妖冶,只聽他海水般的聲音說道:“你倒是一向這麼自信,就憑你這點自信,本王許你說出來。”
夜雪清冷的鳳眸緩緩擡起,直視着公冶清,淡淡道:“害死麗妃的人,可是賢貴妃?”
公冶清妖冶的桃花美眸明顯的怔了怔,又恢復自然,海水般的聲音閒閒道:“你問這個做什麼?皇家的事,你若沒有證據便不能亂說。”
夜雪清冷的聲音又道:“其實皇后也有嫌疑,只是賢貴妃的嫌疑更大一些,那一年,宮中有三位妃子先後懷孕,賢貴妃最先生下皇子,卻沒有得到皇帝的重視,而另外兩位,卻母憑子貴,一個聖寵不衰,一個正逢盛寵,如果這兩人出了意外,得利最大的便是賢貴妃,我不認爲皇后會願意爲他人做嫁衣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