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姑娘受到夜雪氣勢的震懾,別無選擇的與她對視,心中卻什麼都不敢去想,只怕控制不住表情,泄露了什麼。
聽到夜雪說她是公冶溪的人,韻姑娘下意識的吞嚥了一下,硬是將點頭的趨勢換成了搖頭,柔媚的聲音含了顫抖,道:“不……不是……”
夜雪鳳眸微微沉了沉,聲音越發冰冷,道:“公冶墨豈會不知道,所以,你進入王府,原本就是沒有任何機會的,如今想走,根本不可能。”
“王……王妃……”韻姑娘緩緩跪倒在地,雙手垂在身側,緊握成拳,只求稍稍緩解一分此刻的緊張,可是,顫抖的聲音卻出賣了她,“娘娘……奴只是個棋子,如今,恐怕已經成了棄子,還求娘娘發善心,給奴指條明路。”
夜雪清冷的眉梢微微揚了揚,冷淡道:“韻姑娘,你那麼聰明,難道不知道,不管你是棋子還是棄子,在墨王府中,都註定了必死無疑。”
“啊……”韻姑娘聽了夜雪的話,驚訝的擡起頭,水眸含着祈求,道:“娘娘,奴知道你是性情中人,請聽奴一言。”
見夜雪斂了一些氣勢,韻姑娘緩了一口氣,續道,“奴今生命苦,落了個不清不白的身子,而他卻身居高位,奴知道配不上他,哪怕做個暖牀丫頭都沒有資格。”
“可是,人非草木……情到深處,奴不求他知曉奴的心情,奴只想,只想憑藉自己的力量護他一時周全,所以才一路走到今天,奴不畏死,卻不想死,因爲……他讓奴知道了什麼是恐懼……”
韻姑娘這番話說得甚是動情,一雙水眸因爲含了淚,越發顯得楚楚可憐,她爬到夜雪面前,伸手試探的扯住夜雪的裙角,道:“王妃娘娘,奴願意用尊嚴換一個機會。”
夜雪緩緩垂下清冷的鳳眸,墨瞳深沉,靜默了一會,清冷的聲音道:“他是……公冶溪?”
韻姑娘低下頭,許久才道:“是。”
“爲一個男人,值得麼?”夜雪鳳眸中閃過一抹茫然,清冷的聲音續道,“這世間除了女人便是男人,沒有了這個,換一個就是,爲什麼你卻要爲一個連你的心意都不知道的男人付出一切?”
韻姑娘怔了怔,顯然是沒有聽過這種理論,卻還是想了想,道:“這種事,奴沒有想過,不過,只要能爲他付出,奴便覺得心滿意足,會覺得快樂,只是如此簡單而已。”
夜雪鳳眸閃了閃,脣角緩緩勾起,淡然道:“原來如此,看來,愛情,並非只是……”鳳眸轉向韻姑娘,默了一默,才道,“你應該知道的吧,如果你繼續執着於公冶溪,只有死路一條。”
韻姑娘咬了咬脣,含淚點頭,道:“如果,奴有娘娘三分的謀略,尚可搏一搏。”
夜雪鳳眸一沉,緩緩拉進兩人的距離,冷淡道:“你何必妄自菲薄,能夠收買我身邊的人,讓我不知不覺中了十七重天,也並非什麼人都能做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