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又咳了許久,才漸漸停下來,蒼白的小臉因爲劇烈的咳嗽微微有些發紅,喘息道:“我沒事。”
杜御醫上前,道:“不知王妃能否准許老夫診一下脈息?”
夜雪鳳眸看了公冶墨一眼,才淡然道:“當然可以。”
診過脈後,杜御醫的臉色便凝重起來,夜雪面色如常,淡淡問道:“先生覺得如何?”
杜御醫扶着鬍鬚沉吟了片刻,才道:“雖然王妃也是中了十七重天,可是這脈象卻有些奇怪。”
夜雪鳳眸緩緩擡起,道:“還請老先生據實相告。”
杜御醫看了看坐在夜雪旁邊的公冶墨,才說道:“老夫一生只遇到過三位身中此毒之人,第一位是馨妃,當時她的脈象很明顯,第二位是麗妃,她身上的毒似乎一直被壓制,而王妃這個情況跟兩人不同,竟似……”
杜御醫似乎在想要如何形容,猶豫了許久,才道:“竟似……被解了一部分,或者說,沒有服用到十七天……大體就是這個意思,老夫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明白。”
夜雪想了想,鳳眸一轉,道:“老先生的意思是,我體內的藥量不夠?”
杜御醫想了想,道:“也可以這麼說,不過,老夫卻覺得說有人爲王妃治療過,更加確切。”
夜雪想不通杜御醫何出此言,便轉了話題道:“老先生如今並沒有辦法解毒,是嗎?”
杜御醫點了點頭,道:“老夫一直在研究十七重天的解藥,卻始終差一些,不過,老夫倒是能延緩藥性發作的時間。”
夜雪問道:“不知道能延緩多久?”
杜御醫想了想,道:“多則兩個月,少則十幾天。”
夜雪與公冶墨從杜御醫那裡得到了延緩十七重天藥效發作的方子,並答應住進墨王府中,潛心研究化解十七重天的方法。
烏蓮疾風車內,夜雪清冷的鳳眸望着車窗外,突然道:“公冶墨,如果我要接我娘到王府中住幾天,可以麼?”
公冶墨眼瞳微微深了深,沉冷的聲音閒閒道:“本王不認爲你爹會放了你娘。”
夜雪清冷的鳳眸緩緩收回,轉向公冶墨,道:“此話怎講?”
公冶墨冷寂的眸子斂了斂,道:“夜兒,你打算要瞞本王多久?”
夜雪脣畔緩緩勾起一抹冷淡,淡淡道:“看來你早就知道了,雖然是你要娶的,但我進王府的目的,跟她們並也沒有不同。”
公冶墨靠着軟枕,慵懶的半躺在軟榻上,冷寂的眸子半合着,道:“可是,你從沒有去做,就連乾明殿你都很少去,其實,本王一直都想不通,爲什麼你始終沒有動手。”
夜雪鳳眸淡淡掃了公冶墨一眼,又將視線轉向車外,道:“因爲公冶清曾說過,那種東西根本就是你們弄出來騙人的,我覺得他沒有騙我,再說,就算讓他得到了那個勢力分佈圖,下一步,他又會要我做什麼?”緩緩收回視線,又道,“一朝受制於人,便永遠無法脫身,我不會讓任何人控制我。”
公冶墨緩緩睜開冷眸,對上夜雪清冷的視線,道:“夜兒,難道你已經有辦法叫蕭別離放了你母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