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清冷的鳳眸看着公冶清,略微默了一默,淡淡道:“何意?”
公冶清合起手中的桃花扇,感受着甲板上拂面的微風,向北方的天空望了望,海水般的聲音優雅道:“怪不得,這裡燈光太亮,只能勉強看見。”
夜雪順着公冶清的視線望去,鳳眸驟然一冷,視線緩緩轉向公冶清,冷然道:“你做了什麼?”
公冶清漂亮的脣角勾起一抹邪魅,妖冶的桃花美目暗含着警告,薄脣靠近夜雪耳邊,海水般的聲音如隱匿了寒冰,道:“雪兒,本王不曉得你要做的事,更不明白皇兄爲什麼會信了你,但是,你最好給本王記住……任何可能對皇兄造成危害的事,本王都不會讓它發生。”
夜雪不着痕跡的後退了一步,清冷的鳳眸含着冷厲,讓一雙美目在燈光下越發明亮,她壓低了聲音,冷冷道:“你殺了工匠?還是……”
公冶清妖冶的眉梢微微挑了挑,一雙桃花眼看着夜雪,海水般的聲音略顯輕佻,道:“你說呢?”
夜雪冷眸轉向北方,雖然不是很明顯,但這樣遠的距離,竟然能將半個天空照亮……
該死的,公冶清竟然屠村了不成!
夜雪柔嫩的素手緊緊扣住欄杆,強迫自己收回視線,冷厲的鳳眸緩緩合上,再睜開時已經恢復往日的清冷,淡淡的聲音有些壓抑,道:“我真是低估了你的陰狠。”說完便再也不看公冶清一眼,徑自走進了船艙。
公冶清在夜雪轉身的時候,脣角妖冶的笑意略僵了僵,下一秒卻又恢復如常,而且笑得越發邪魅起來。
夜雪走進船艙,見客人已經全部就坐,便下令開船。
夜雪走到主位,卻見韻姑娘緊緊貼着公冶墨,兩人擠在一張椅子上,清冷的鳳眸淡淡掃了一眼她跟公冶墨十指相扣的手,便坐在了另一邊,淡漠道:“韻姑娘還是去後面準備一下吧,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
韻姑娘柔嫩的指尖撫弄着公冶墨垂下來的柔軟髮絲,嬌軟的聲音道:“王妃放心就是了,不過一隻舞,沒有什麼要準備的,更何況……”媚眼斜了公冶墨一眼,續道:“王爺也不肯放了奴。”
夜雪斟滿面前的酒杯,淺淺飲了一口,感受着紅酒在脣齒間的酸澀,微微有些溫熱才緩緩嚥下,脣畔不禁勾起一抹滿意。
公冶墨冷寂的眸子忍不住轉向夜雪,看見她的脣在燈光下閃着水潤的光澤,如墨的雙瞳不覺深了幾分。
韻姑娘纖指在公冶墨的胸膛畫着圈,嬌軟的聲音道:“王爺,奴去給您跳一支舞,可好?”
公冶墨冷寂的視線轉向偎在懷裡的女子,墨眸不禁冷了幾分,沉冷的聲音道:“去吧。”
韻姑娘依依不捨的離開公冶墨身邊,緩步走上中間的臺子,隨行的侍女爲她披上七彩挽紗,韻姑娘向着公冶墨的方向福了福身,柔媚的眼波就像活了一般飛向那個一身冷寂蕭殺的男子。
夜雪清冷的眉梢微微挑了挑,又去拿桌子上的紅酒,卻被公冶墨搶先一步拿走了。
夜雪清冷的鳳眸一擡,淡淡道:“你拿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