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清冷的脣角緩緩勾起,與公冶墨對視了一眼,才道:“當然,你們敢這樣闖進我墨王府,想必也做了些準備,夜雪也不敢鋌而走險,真的在這裡殺了你們,不過……”看着公冶溪明顯放鬆了下來,夜雪頓了頓,又道,“不過,夜雪既然利用龍鱗短劍將諸位請了來,要說的,自然也是龍鱗短劍的事。”
“莫非,七皇弟真的找到了龍鱗短劍?”一直冷眼旁觀的公冶凌聽夜雪終於提起龍鱗短劍,便出聲問道。
公冶墨擡眸,冷寂的視線看着公冶凌,沉冷的聲音道:“凌皇兄以爲呢?墨不防告訴幾位,這龍鱗短劍雖是假的,裡面的密詔卻是真的,如果幾位願意奉召而行,墨自然會將真正的龍鱗短劍公之於衆。”
“一派胡言!”公冶溪最先沉不住氣,只聽他含了怒意的聲音又道,“本王雖愚笨,但自從被立爲太子以來,對事無不謹小慎微,待人莫不謙恭禮讓,雖不足以爲表率,卻也未犯下任何過錯,父皇即便有密詔,也定是爲身爲太子的本王留下的錦囊妙計,或是肺腑之言,怎麼可能是這種讓人想不通詔書?”說着又掃了一旁的公冶洌一眼,道,“本王以爲,這密詔定是有心之人迷惑世人的把戲,什麼龍鱗短劍,不去管它也罷了。”
“凌皇兄以爲呢?”公冶墨不疾不徐的將視線轉向公冶凌,沉冷的聲音不含任何情緒,道,“皇兄以爲,父皇會留下什麼樣的詔書?”
公冶凌收回仰望着天邊圓月的視線,一襲白衣堪與月色爭輝,溫潤的聲音微微一嘆,道:“前日,太醫說父皇病情堪憂,凌憂心如焚,四處尋醫問藥尚且嫌有心無力,實在沒有什麼心力再去管什麼短劍什麼詔書,”語氣微微一頓,又道,“再說,太子殿下所言有理,太子並無大過,父皇爲何會寫下這種詔書,實在讓人費解,也不怪別人諸般猜測。”
公冶墨冷寂的赤眸與夜雪對視了一眼,這才放下手中的銀盃,優雅的起身,緩步向前走到公冶溪面前,道:“本王倒覺得,溪皇兄不適合繼承父皇的基業,爲了我大照王朝的萬世千秋,父皇的皇位,還是應該有德者居之纔是最好的。”
“公冶墨!”公冶溪眸光一冷,怒道,“不要以爲本王今日中了你的詭計,你便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再怎麼說,本王也是父皇親封的太子,豈容你如此褻瀆?”
公冶墨冷寂的赤眸微微一寒,公冶溪便忍不住後退了半步,環視了一圈周圍,見埋伏的侍衛並沒有動作,這才稍稍放下一些,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公冶墨對公冶溪的畏懼視若無睹,又緩步踱到公冶洌面前,冷寂的視線上下打量了公冶洌片刻,才道:“幾年不見,八皇弟也歷練成了一位鐵骨錚錚的好男兒。”
公冶洌微微頷首,低沉微沙的聲音道:“七皇兄運籌帷幄的謀略也越來越讓人佩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