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剛剛上牀,聽到聲音,便淡淡道:“進來吧。”
公冶墨緩步走進夜雪的臥房,見夜雪靠着柔軟的大枕頭半躺在牀上,穿了月白的睡袍,烏雲般的長髮披在肩頭,領口露出一抹淡紅痕跡……
公冶墨冷寂的眼神閃了閃,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沉冷的聲音不見一絲波瀾,道:“本王,來看看你。”
夜雪將手中的閒書隨手放在一旁,淡淡道:“哦,不如今晚在這睡吧。”
公冶墨冷寂的眼睛一閃,從善如流的退掉鞋子上了牀,靠在軟枕上,將夜雪嬌小的身子抱在懷裡,道:“你在看什麼書?”
夜雪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默了一默,淡淡問道:“公冶墨,你懂得什麼是愛嗎?”
感覺到公冶墨的身子明顯的僵了一僵,夜雪又道:“公冶清說的樂正染梅是什麼人?你的愛人嗎?”
夜雪說完這句話,她不但感覺到公冶墨身體的更加僵硬,甚至還感受到了他身上那種熟悉的冷厲。
夜雪淡淡的嘆了口氣,只得道:“今日,我在百里前輩那裡證實了一些事,可是他告訴我,你是個……好人。”夜雪頓了一頓,又道:“可是,我們從認識到現在,你對我除了逼迫便是禁錮,我實在無法想象你好的一面,所以,我想……”
夜雪緩緩擡起頭,清冷的眸子只能看到公冶墨緊抿的薄脣,聲音淡然道:“也許,你早吧真情給了另一個人,所以纔會這般無情的對待別的女人。”
夜雪翻了個身,讓自己更加舒服一些,清冷的聲音帶了淡淡的睡意,道:“不過,這是你的事,我只要管住自己的心就好,你說是不是?”
公冶墨冷寂的眼瞳浮現一絲落寞,他將軟枕拿到一邊,擁着夜雪躺下,沉冷的聲音道:“夜兒,本王雖然無法做到你想要的那樣,不過本王可以向你保證,不會負了你。”
情爲何物,生死相許。
所謂的鐘情,那不單單只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還要有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決心……
公冶墨不是不懂,只是不夠愛。
夜雪清冷的脣角勾了勾,緩緩閉上了眼睛。
其實,她,也不夠愛。
一如往常,夜雪醒來的時候,公冶墨已經起身去忙了。
芽兒和小桐、小梧三人正在服侍夜雪梳洗起身。
崔錦心在門外請求覲見,芽兒和小桐相互使了個眼色,小桐伶牙俐齒,拿了一支白銀的珍珠簪子,在夜雪簡單的髮髻上比劃着,笑道:“娘娘,聽芽兒說,昨夜王爺悄悄的來了。”
夜雪眉梢微微挑了挑,心裡有些好笑,不過想起之前崔錦心的所爲,便淡淡道:“他心裡惦記着本宮,過來瞧瞧,也值得你們大驚小怪麼?”
芽兒圓圓的眼睛笑的眯了起來,道:“小姐,你看來也許沒什麼,但咱們看來,王爺對您,真的是恩寵有加呢。”
夜雪清冷的眉梢挑了挑,淡淡道:“恩寵麼?”心下突然覺得無聊,便話鋒一轉,淡然道:“剛纔,本宮好像聽見了催姑姑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