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聽完公冶清的嘲諷,並不以爲意,清冷的聲音越發淡然,道:“宮闈之爭,恐怕比我說的還要殘酷兇險,你真的覺得日子平淡麼?”
公冶清緩緩垂下桃花美眸,伸手將手中的茶盞放回旁邊的几上,脣畔的妖邪魅惑不減,閒閒道:“本王做事一向荒唐,連父皇都縱容於我,後宮中的那羣女人,自然也不敢來招惹本王,而年幼時的事,本王也已經記不得了。”
“記不得了麼?”夜雪理了理精緻的袖口,緩緩起身,走到公冶清面前,清冷的聲音突然道:“百里公子,這九王爺的日子你過得可還算舒心麼?”
公冶清驟然一僵,妖冶的桃花美眸寒光畢現,海水般的聲音像結了冰一般,道:“你叫本王什麼?”
夜雪清冷的鳳眸閃過一抹滿意,公冶清的這個反應,正好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於是清冷的聲音又道:“怎麼?你沒有打算認祖歸宗麼?雨蕉園裡的那個人偶一般的男人,難道不是你的父親麼?”
公冶清藏在睡袍袖子下的手緩緩握成拳,妖冶的桃花美眸一點點暗沉下來,直沉的如大海一般深不可測,脣畔緩緩勾起一抹冷意,道:“雪兒,你這是在威脅我麼?”
夜雪清冷的鳳眸也漸漸深沉起來,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公冶清,不肯錯過他臉上的任何變化,清冷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道:“你說呢?”看着公冶清的桃花美眸顯出冷意,夜雪又道,“不過,我知道你受不得別人威脅,所以在打算威脅你的時候,我已經爲自己想好了退路,所以,你別無選擇,這次,就乖乖認栽吧。”
公冶清妖冶的桃花美眸已經顯出了淡淡的殺意,脣角卻緩緩勾起一抹妖邪魅惑的笑,海水般的聲音也似乎解了冰封,道:“如你所說,本王的母妃之死,確實與賢貴妃脫不了干係,但是後宮之事錯綜複雜,如果本人不當面說出來,誰也無法將罪責推到她身上去,”頓了頓又道:“據本王所知,菩提門曾殺了賢貴妃的兄長,這便是你要找的動機。”
“原來還有這一層,如此說來,賢貴妃的所作所爲也不僅僅只是爲了私慾。”夜雪想了想,又道,“那她命人到墨王府中給我下毒,也是爲了給她兄長報仇麼?這未免也太牽強了些。”
公冶清妖冶的桃花美眸緩緩垂下,海水般優雅的聲音道:“爲什麼你認爲是她在幕後指使?說不定是王府中人所爲也未可知。”
夜雪清冷的鳳眸略閃了閃,道:“據我的調查和推測,杜御醫之死是早有預謀的,我不知道她爲什麼不在我們找到杜御醫之前便殺了他,而非要大費周章的在解藥將要研製出來的時候動手……”鳳眸轉向公冶清,略停了停,又道,“但是,我猜她派出的人便是杜御醫帶進王府的兩個藥童之一,柯唯一直都在找這個藥童,昨日,我卻在宮裡看到了這個藥童,原來他是宮裡的內侍,所以,我認爲,謀算我中這十七重天的人,與十年前害了麗妃的幕後之人,應該是同一人。”
公冶清妖冶的眉梢微微一挑,桃花美眸不禁看向夜雪,海水般優雅的聲音道:“雪兒,這些話,莫非你只對本王一人說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