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悶騷的賤貨!”一直在窗外偷窺兩人的一舉一動的莉姬小聲地暗笑咒罵,臉上滿是得意之色,她導演的好戲正在一步步往自己設定的情節方向發展。此時的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在場,等會就算將他們當場“捉姦”,那也只是孤證,如果小賤人和那個小子抵死不認,那麼豈不是沒吃上羊肉,還引得一身騷?
“對!得找個人來替我作證!”莉姬突然靈機一動,狠狠地睇了窗內一眼,然後迅速轉身離開。
“要找就得找個又臣房裡的奴才,這樣又臣纔會相信我。”莉姬邊往又臣寢房走,邊低首自顧自地嘀咕,完全沒有注意到前面強勢的氣流,一頭往前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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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麗香閣,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又臣瞪了莉姬一眼,語氣非常不耐煩。
莉姬被又臣的突然出現嚇傻了眼,說話也不覺得地結巴了,勉強擠出一絲乾笑:“王、王爺,你在、府裡啊?”
見她半天哼不出一個字來,又臣也懶得再問下去,索性直奔他關心的主題:“算了,別回答了!你只要告訴我有沒有看見影兒?”看她這副鬼鬼祟祟的樣子,說不定影兒不在房裡就是她搗的鬼!
又臣歪打正着,戳中了莉姬的心事,這讓莉姬慌了神:“影兒啊?我……”她拖長了音,拼命在腦海翻攪應急之策。
徒地,莉姬心生一計:“對了!就讓又臣親自去看,眼見爲實,任誰狡辯都不行了!自己真是笨死了,老天的這番大禮差點就這樣白白丟了!”鎮定下來的莉姬還是擺出了一副爲難的樣子:“王爺,這等苟且之事妾身不好意思說。”
“說!”又臣極爲不悅。
“好,那妾身就說了。就在剛剛我閒逛到王府的偏殿翠薇樓的時候,竟然看見、看見……”莉姬偷偷看了又臣一眼,故意賣關子暫停下來,等到確定她的話已經引起了又臣的好奇後才接着說:“看見的就是你要找的那個婢女聶影兒和一個男人在那私會!她還主動撲倒在那男人的懷裡,見到這麼不堪的場面我就慌了神,不知道怎麼的就往這邊來了。”
又臣的臉色瞬時變得陰冷可怕,眼神也詭異的令人周身發涼,就連莉姬看到都顧不上得意,只覺得毛骨悚然,不敢再直視他陰鷙冷冽的眼瞳。
“你最好不要撒謊,不然你會死得很難看!”狠狠地扔下了這句話,又臣再也沒有多看莉姬一眼,大步往翠薇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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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王友勳已經被合歡散駭人的藥力折磨地慾火難耐,額上的青筋也因強忍慾念而明顯地突出,他忍不住動情地喚着影兒的名字:“影兒,我……”
感覺到“又臣”痛苦難忍,影兒連忙擡起水眸,可能是出於本能,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心中的警笛不禁鳴起,她顫着聲輕輕地問:“你怎麼了?”
“又臣”緊緊皺着眉盯着她不放,突然他伸手撕扯她的外衣,影兒驚恐地瞪大了眼,一時不能反應“又臣”這突乎其來的舉動,只是下意識地胡亂抵抗,但是他就像一直飢餓已久的野獸,根本不理會她的反抗,反而更加用力地死死攥住她,拉扯她的上衣。他變得好陌生,直覺好似在告訴影兒他不是又臣,但是自己的眼睛又分明證實他就是又臣!
伴隨着衣裘撕裂的聲音,影兒的心已經超負荷了,眼中不禁淌出恐懼的淚來:“又臣!你要幹什麼?”
“又臣”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微微怔了一下,突然又笑了出來,俯首到影兒光滑的玉頸間,一邊吸取着她的芳香,一邊含糊地假意責怪:“怎麼連我的名字都叫錯?”
聽到這話,影兒不覺得全身發涼,頭又陷入了昏沈暈眩,她緊緊閉上眼,再慢慢地睜大,但一切都沒有改變,他依然就是又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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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闔的門被一腳踢開,王友勳的動作剎那間僵硬,影兒連忙看向聲源,但當她的眼對上門口那雙盛怒的眼眸時,她的心彷彿快跳到了嗓子眼,大腦像被人沖洗了一樣,昏沌的意識驀然就變得清晰了,她瞪圓了的眸子驚異地來回於眼前的王友勳和另一個又臣之前,完全被當下的景象弄得暈頭轉向。王友勳怎麼會在這裡?而又臣又怎麼會變到了門外?
影兒最後鎖定了標的物,怔怔地問又臣:“你,你怎麼會在那裡?”
又臣的眼神犀利、嗜血,他盛怒的眼深邃、陰森,直射影兒的雙眸,像要看透她的靈魂,那樣子讓影兒不自覺地打着寒戰。
他突兀地咧脣乾笑了一下,俊臉扭曲,只有眼中的怒光還是那麼耀眼:“那麼我該在哪裡?”他像鬼魅一樣地走進,沒有任何預警地托起了她的下巴,兇狠邪惡的目光迸視她的眼,語氣冷到了冰點:“你裝清純的演技真好,連我都差點被你騙了?是不是很得意?嗯?”他使在影兒下顎的力道暗暗加重,兩指按下的部位都已經起了紫紅的印記,旺盛燃燒的怒意化成了一聲低吼:“說!是不是?”影兒看着他熾怒邪肆的眼睛支吾地說不出話,只是一個勁的顫抖。
“王爺,你先放開手,我想我們只是有誤會。”王友勳經過這麼一鬧,人也清醒了大半,對剛纔自己想要做的事深感後悔,看見影兒害怕悽楚的眼眸時,滿腦子都是要保護她不受傷害的想法。
“去死!”又臣是放開了影兒,可是不幸的是,王友勳自己卻被又臣一拳打到在地,他沒有練過武,加上又臣剛纔那一拳一點都沒客氣,於是他就極其讓人同情地暈死了過去。
“不要這樣,他會死的!”見又臣已經紅了眼,影兒也顧不得害怕,趕緊抓住了又臣的手,以防他再對昏過去的王友勳動手。
又臣毫不留情地甩開了影兒的柔荑,佈滿紅絲的眼中充斥着不屑:“怕他死嗎?可以,我不會殺他,我只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我們?”這一切都亂了套,王友勳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而又臣剛剛還在與她說着纏綿的情話,怎麼一轉眼卻變得這樣暴戾?
又臣完全已經陷入了被騙的仇恨深淵,他的眉深鎖再深鎖,眯起的冷漠的眼,譏誚着嘲諷她:“看來我真是不瞭解你,怎麼從來沒發現,原來你騷起來的狐媚樣一點也不比醉鄉院的妓女遜色麼?呵,裝純潔、扮高貴是不是很累,很想要找男人解脫?其實你直說就好,我完全不介意滿足你的要求!”
又臣腳下一拐,熟練地把她撂倒在茶几上,扣住她的細腕提過她的頭頂,詭譎地笑看她,眼中的邪意更熾:“而且我可以保證,我的技術一定會比這個沒用的男人好很多!”他陰鷙地撇了眼在地上昏睡在地的王友勳,然後回過頭戲謔地睇着她。
影兒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到底是什麼,只是明顯地感覺到他對自己的不屑和距離,她想解釋,但是又無從說起,只能傻傻地問:“又臣,你怎麼變得那麼快?你不是纔對我說以後會只愛我一個人的嗎?”
“好笑!我怎麼不記得我有這樣說過?”他肆意地嗤笑。
“你是這樣說過!我記得很清楚!”影兒說得很認真、很執着。
又臣勾着邪肆的笑痕,好笑地審視她:“嘖嘖,你竟然還是個當編劇的料。可是像你這種不知羞恥的女人值得我放棄這麼多嗎?”
他鬼魅的眼轉移到了搭在影兒身上那件被扯得七零八落的外衫,而在又臣眼中,這破裂的衣服在她因急促的氣喘而顯得起伏不定的高峰下顯得格外礙眼,叫他直想毀了它和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