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怕再看到我?嘖嘖,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影兒的退卻莫名讓又臣覺得反感,他故意譏諷她,而這種諷刺截然已同以前對她的調侃不同,因爲他的話裡隱含着鄙夷和輕蔑。
目光觸碰到他眸底的冷冽疏遠,影兒心中一陣發涼,但她還是倔強地不讓傷感流瀉出來:“王爺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就請說。如果沒有,奴婢就先行告退了。”只要一想到那日自己投向的是王友勳的懷抱,她所有的勇氣就都頃刻瓦解,剩下唯一的想法就是逃離!
“這麼冷談幹什麼?是故意裝出來給我看的?想再引起我的注意?我可確實有點猜不透。”連串的問題從他口中漫不經心地說出,但擲向影兒心頭卻成了一個個重磅的炸彈。
剋制已沒有可能,其實在他面前,她又何曾能夠剋制自己?她的語調有些顫抖,白紙似的臉上也顯得略微的激動:“請不要再用這樣的字眼羞辱我!我沒必要裝,因爲我從來不認爲我可以引起高高在上的王爺注意。”他在刨蝕她的傷口!一直以來她都不曾自信自己能夠配得上他,只是繁衍的愛戀並不受她的意志控制。
“好得很!”又臣陰鷙的深邃眼睛意外地瞥到了她紅腫的纖手,力道惡狠地將她多難的小手一把奪過,邪肆地笑睨影兒詫異蒼白的小臉,他的大掌時重時輕地揉捏玩弄着影兒軟弱的柔荑,接收到影兒驚恐吃痛的表情,他性感的脣角兀地泛起冷鷙的佞笑!
他眼神氤氳闃黯,眸光忽爾變得深濃:“想停止受苦嗎?很簡單!你只要親口承認和王友勳有染,接近我的目的就是爲了想一步登天,那麼我可以試着放過你,甚至我可能會既往不咎把你留在身邊!”
如此無情傷人的字句他竟然可以說得那麼平靜,彷彿他們之間不曾有過絲毫的感情!
影兒使盡全力想要抽回被他鉗制玩弄的手,但是他霸道的氣力遠非柔弱的她所能撼動,她只能睜大瀲水的瞳孔抵抗:“根本不存在的指控我爲什麼要承認?隨便王爺要怎樣懲治,我領受就是,但你不要指望我向這莫名的罪狀妥協!”
眸越發陰冷,她的反抗更加激化了他的怒意,他不留情地在掌上使力:“硬要頑固到底?”
影兒的貝齒用力抵住下脣,默默承受着手上傳遞來的強烈痛楚:“如果我說當時我看到的和
真正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同一個人,你會相信嗎?”望向他的眸已經悽楚不堪,他可會還有一點的憐惜與不忍?
又臣剛毅的下顎繃緊地後縮,邪俊的眉不屑地挑起:“你認爲呢?這個謊言很高明嗎?!”
他不信,果然沒有信……雖然早就料到,但是已經沒有了知覺的心爲什麼還會那麼酸澀?
影兒自嘲地笑了笑,喃喃地自語:“我還是想試一次,雖然知道你不會相信。”
他冷峻的眼裡似乎還含着諷謔的意味:“下次編謊言也要找個切實際一點的,那我還說不定不會覺得這麼可笑!”颼冷的語句還未完全落下,他就突兀地甩開了影兒麻木了的柔荑。
影兒別開了噙淚的眼,吐出的字如她的心一般的冰涼:“那我沒有別的要說了。放心,不會有下一次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那不歇的苦澀淚水?
邪肆的眼睛迸出火光,他就是不能容忍她這種悽柔堪憐的樣子,好像在引誘他深藏的罪惡感!
他的眸光更熾:“你以爲只要否認就隱瞞得了事情的真相?不要逼我用別的方法對付你們,我再給你最後一次自己坦白的機會!”語氣還是那麼強勢,也依舊這麼霸道。
“你要我說什麼?如果你已經給我定了罪,那麼我說什麼都只是枉然,王爺您大可不必在乎我是不是承認!”影兒緩緩側過身子,拒絕觸碰那足以灼傷她的目光。
可是他蠻橫地強行扭過她單薄的肩膀,硬是要她容納他眼中的怒焰:“我就是要你親口承認你是多麼放蕩無恥的女人,你的真面目就是當日在我身下發浪的那副的模樣!”
“我該走了。”淚乾涸在眼眶裡,意識已經麻痹,原來在他眼中自己就是這麼齷齪骯髒,那自己還用再說什麼嗎?
他的眼底流淌着嗜血的信號,陰鷙地下達最後通牒:“機會給過你,是你自己放棄!萬一你的情郎傷了或是死了,到時候你可不要後悔!”他特意地加重“情郎”二字。
影兒不敢置信地瞪大清澈的水眸:“不可以!你怎麼能夠對他動用私刑?”知道他殘忍,知道他無情,但是怎麼樣也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冷血殘暴,爲了要她承認自己是個不恥的女人盡然不惜犧牲無辜的性命!
他輕狂地嗤笑,倏地眯起俊美邪佞的眼:“不信你可以試試!”從他發狠的眼中可以看出他並不是在嚇唬自己,影兒驀地蔓延出一種不詳的預感,她緊緊蹙攏雙眉,眼神凝重。
“怎麼?露出原型了?是不是很擔心他,怕他受傷了?”他挑起她的下顎,審視她優美的下顎弧線,眼神輕浮肆意。
“我着急只是處於對朋友的關心,如果王大哥有事,柳婆婆會受不了的!”她的語氣接近懇求,這是她與他的糾葛,無論如何也不能害到其他的人。
“呵,王大哥?”他好笑似的故意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