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戰雄不敢置信的上下看了看她:“怎麼可能?昨日你明明就被毒針射中,桑先生說你中了七蟲七花的劇毒……”
沈妙輕輕拎着裙裾,在他的面前輕盈的旋轉了兩圈,又上下蹦躂了兩下,笑着說:“義父你看,我現在是不是好好的?能跑能跳,真的沒事兒!”
“這,你這……”昨日看她,明明是氣息奄奄,命不久矣的樣子,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恢復如常?
沈妙也不想多做解釋,含糊道:“半夜的時候,在夢中忽然感覺到有玄妙的力量進入身體裡面,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身上的毒素已經清除了……也許是我命不該絕吧!對了義父,你穿得這麼正式,是要去哪裡?”
皇甫戰雄將信將疑的看她兩眼,眼前情況緊急,他便也沒工夫追究太多!
他低頭撣了撣身上這身十分正式的武將朝服,沉聲說道:“爲父這是要去上早朝呀!哎,東方耀宸那個老賊,昨日計劃落空,今日還不知道會使出什麼詭計!”
沈妙見他面帶憂色,便幫着分析道:“義父,你是武將,性格耿忠正直,若論計謀手段,你肯定是玩兒不過東方耀宸!可是,現如今護國虎符在你的手裡,百萬精兵也在你的手中,東方耀宸就算想要謀權篡位,你也可以輕易將他鎮壓下去!”
皇甫戰雄依舊憂心忡忡:“話雖如此,我卻擔心千機門不會善罷甘休呀!據說,他們接下的任務,從來沒有失敗的先例……”
沈妙聽到千機門三字,腦子裡面便浮現出了荒廟中那名身受重傷的男子!
他就是千機門的人,隸屬千機門下七煞之一!
他的身手和功夫,沈妙是見識過的!
幸虧他脫離了千機門,不然的話,他若出手,莫要說取虎符,就算是要取義父的項上人頭,只怕也只是一擡手的功夫……
她指尖不由得有些發涼,愣怔片刻之後,問:“義父,千機門真的這麼厲害嗎?”
皇甫戰雄沉重的點了點頭:“千機門是十分神秘的暗殺組織!他們不分國界,不論是非,只要給他們足夠的財富,他們就會幫你幹掉你想要幹掉的任何人,幫你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任何東西!”
沈妙道:“可是這一次,他們失敗了!”
“暫時的失敗,只會引來更加瘋狂的反撲!”皇甫戰雄的眼底蓄着濃濃的憂慮之色:“爲父擔心虎符會不安全……”
她想起昨日的各種兇險,恨道:“東方耀宸狼子野心,擺明了是想要奪你的兵權,藉機篡位,義父你爲何不在皇上面前參他一本?讓皇上治他個謀逆之罪?”
皇甫戰雄仰頭呵呵苦笑,極其無奈的說道:“皇上?皇上現如今只怕已經是東方老賊手中的一具提線傀儡……”
沈妙對朝堂之上的事情並不瞭解,聽他提及,便也不好過多的插話!
她陪着皇甫戰雄一面說話,一面往前面走,快到院門口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一事:“義父,你聽說過鮫珠嗎?鮫珠真的是鮫人對月哭泣,流下的眼淚嗎?”
皇甫戰雄沒想到她的思緒忽然之間就又到了鮫珠的身上,沉吟片刻,道:“深海有鮫人,鮫人能夠對月泣珠,這些都只不過是恆海附近流傳的傳說而已……妙兒,怎麼忽然問起鮫珠來了?”
沈妙掩飾的笑了笑:“我只是隨口問問,昨日從四皇子那裡得了一顆,想要問問這東西的由來!”
皇甫戰雄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會兒,道:“鮫珠的由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四皇子對你……”
“義父!你快上馬車吧,時間不早,怕是要誤了早朝了!”沈妙可不想在這裡跟他討論和四皇子之間的事情!
皇甫戰雄只當她是害羞,哈哈笑了兩聲:“你也還小,若四皇子能再等你兩年……”
“義父你在說什麼呀?四皇子再過些時日,就要與東方蓮心成親了……”沈妙紅着臉,提醒道:“你說這樣的話,也不怕別人聽見笑話!”
皇甫戰雄慈愛的看着她又笑了笑:“爲父不怕別人笑話!昨日你撲過來,替爲父擋下那些毒針的時候,爲父就想清楚了,你就是我皇甫戰雄的親閨女!只要你想要,爲父就去幫你把四皇子爭取過來!與他有婚約的人本來就是你……”
沈妙聽他越說越來勁,急忙收斂了笑意,正色說道:“義父,這樣的話,你以後休要再提!妙兒剛剛拜入你的膝下,只想在你與義母的跟前多孝順幾年,別的,妙兒暫時還沒有考慮!”
皇甫戰雄觀她神色,見她似乎真的沒有那方面的心思,便哈哈笑着,岔開話題道:“也罷也罷!爲父得去上早朝了,你先回去休息,有什麼事情,等爲父下朝回家再議!”
父女兩個出了府門,皇甫戰雄正要上馬車,便看見晨曦籠罩的街對面,急急忙忙駛來一輛車蓋明黃,車身上鑲嵌着金珠的豪華車攆!
他神色一肅:“是皇宮裡面的車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