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明氏歇斯底里的咆哮,讓冷月柳眉一蹙,剪水眸逐漸染上冰冷,“賀蘭夫人,我爲何要藏賀蘭冷春?!”
“賀蘭冷月,你別裝蒜!從昨ri你大婚開始,春兒就不見了!一直到今晨整個侯府中都沒有她的身影,柳翠都承認了,前幾ri你不知用什麼法子讓春兒對你言聽計從,昨日清晨柳翠說春兒回秋水閣休息,但問過所有下人,他們說根本沒見過春兒!你還說不是你暗中動了手腳!”
賀蘭明氏抖着手指着冷月,面色焦急又無助,看得出並非是作秀!
而聽到賀蘭明氏的話,冷月眸子中疑惑轉瞬而逝,昨天在大街上,她想調換兩人喜轎的事並沒成功,按說賀蘭冷春應該是回家了纔對。
“大清早,這是怎麼了?!”
沙啞又洋溢着慵懶的聲音,自大廳一側響起。衆人聞聲回眸之際,就見封柒夜正掀起衣襬隨性而入。
冷月斜睨着封柒夜,總覺得他今日有些不同。上下打量着他一身華貴波浪繡雲紋褐色錦袍,墨發半數披在肩頭,嘴角依然是邪肆不羈的笑意——
對了!
當冷月視線看到封柒夜額頭前,才發覺似乎有更多的碎髮飄飄蕩蕩順着額頭垂落而下,又恰好擋在左眼角的位置,冷月抿嘴訕笑,欲蓋彌彰!
封柒夜的出現,讓賀蘭明氏似乎有所收斂,但壓抑不住的喘息依然沉重劇烈。
“賀蘭夫人真是稀客,難不成是昨日嫁女,今日就思念蔓延,來府探望了?”封柒夜自顧率性的坐在主位上,如隼般犀利的眸子劃過異樣光輝,睇着賀蘭明氏出口詢問着。
而他文縐縐的話,卻讓冷月嗤之以鼻!還思念蔓延,他難道會不清楚自己在侯府裡的地位?!
賀蘭明氏狠狠的瞪了一眼冷月,隨後轉向封柒夜,語氣略微緩和,“邪王有所不知,今日冒昧前來,只因小女春兒失蹤,所以才特地來詢問她!讓邪王見笑了!”
大家出身的賀蘭明氏,一番訴說不失禮節。與面對冷月時的劍拔弩張截然相反。
封柒夜聞言在椅子中微微側身,眸子順勢看向冷月,脣角弧度微揚。見他這樣的表情,冷月神色一凜。正想開口說話之際,卻聽到封柒夜斂眉說:“原來如此!那不知賀蘭夫人問出答案了嗎?”
賀蘭明氏雖看不出封柒夜的態度,但直覺上就認爲他對冷月並無想法,所以脫口而出:“此事還請邪王做主!春兒的失蹤定然與她有關!”
說着,賀蘭明氏就轉身指着冷月,眉宇間全是憤恨和厭惡,而冷月則繃着臉頰,道:“賀蘭夫人,說話講求證據,無憑無據就信口開河,只怕不妥吧!”
“賀蘭冷月,你這是什麼態度!邪王,你可一定要我做主啊!她這樣分明是辱王爺威名!”賀蘭明氏自認爲抓住冷月把柄,話落就看向封柒夜申訴着。
封柒夜面色自若的坐在主位上,如深淵望不見底的眸子,時而看向賀蘭明氏,時而瞥着冷月。而就在他沉默的氣氛中,賀蘭明氏微微定心,好似已經預見冷月會遭到他的質問一般。
不料,“賀蘭夫人,一口一個她,你莫不是忘了,她現在是邪王妃!”
封柒夜話鋒一轉,滿堂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