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也無妨,你孃親並不是我藏起來的,我只是知她下落,具體她身在何處,我也不得而知。”凌仲宇並沒有騙他,確實他也一直在尋找她的孃親,只是並不是爲了與她重續夫妻情,而是想要得到她身上的一件東西,之所以她會把凌蝶接回丞相府,也只是一度以爲那東西或許會在凌蝶的身上,或是凌蝶知道些什麼也不可定,結果他卻是一無所獲,卻還因此險些成了凌珊嫁與大皇子的阻礙。
“我娘在哪裡?”凌蝶有迫不及待的問道。
“南洵國。”
凌蝶聽到南洵國三個字愣了一下,她娘和南洵國到底有何關係?她又想到了南洵國的上官將軍,她孃親和他之間又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淵源呢?上官將軍對她爹如此熟悉,想必他對上官將軍也知之甚多吧。
“爹,你可認識南洵國的上官將軍?”聽到凌蝶提到上官將軍,他並未表現出任何的異常來,必竟他心裡早有準備凌蝶會有此一問的,歐陽皓軒與凌蝶同他從三國邊界同來赤炎,他就料想到會有今天,那個上官將軍見了凌蝶肯定會想到她的母親,只是他不知道他究竟和凌蝶提到了多少關於他們之間的事情。
“有過幾面之緣,你如此問,必是知道你母親與他是故友之事,你母親雖在南洵,可與他並無來往倒是真的,實話告訴你,這麼多年,我也一直在尋你的母親。”
凌蝶將信將疑的看着他,她也不敢斷定他說的是否就是真的,可是想到關於這個事他也沒有必要再騙自己不是嗎?
“我問你,你孃親失蹤前可有交給你什麼東西沒有?”看凌仲宇眼神中充滿期盼的目光,凌蝶搖了搖頭,她孃親離開她的時候,她也纔不過幾歲大,根本就沒有什麼印像,更何況她也不知道是沒有還是在她的潛意識根本就不記得呢?畢竟這過往的事她只知留在她腦子裡的記憶而已。看到他極其失望的表情,凌蝶在想到底是何物爲要他如此渴求呢?
“你指是的何物?很珍貴嗎?”凌仲宇沒有回她,卻也看的出他對此物很是重視。
“那爹你和上官將軍是如何相識的?”突獎凌仲宇冷冷的看着凌蝶,眼神中閃着凌厲的光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問的太多了,不該你知道的最好別問。”可被凌蝶這麼一提,他的思緒倒不禁又想起了那些年在南洵國的日子,沒想到自從離開匆匆已過數年,再也沒有回到過南洵國了,如若當初他沒有離開南洵,此時又會是如何一翻景像呢?可惜命運不由人,當年任誰也不會料到,他會在赤炎落地生根,還成了當朝的丞相。正所謂有得必有失。雖說南洵回不去,但在赤炎他一樣可以過的風聲水起。與上官那個老傢伙又有何差別呢?
“好了,該我問你了,你在歐陽皓軒身邊這麼長時間,可知朝廷內外有多少暗藏着的他的黨羽,都
是何人?”
此時倒換成了凌蝶滿是不屑的看着他,衝着他露出一抹冷笑,說道:“無可奉告,若你想知道,倒不如直接去問他本人不就一清二楚了嗎?”凌蝶邊說着邊拿起面前的茶放在淺酌一口,很是愜意的看着他。
“你……”,只見凌仲宇有些氣急敗壞的站起身,拿着那黑色的小藥瓶,怒指着凌蝶說道:“別忘了,你的命可還在我的手上,若沒有這解藥,半月內你必死無疑。”
凌蝶看着凌仲宇兇狠的模樣臉上不帶一絲感情,假如她自上的毒沒有解,難不成凌仲宇真的會眼睜睜的看着她毒發而亡嗎?虎毒不食子,就算他對自己再沒有感情,她終究是他的女兒,不是嗎?凌蝶的心裡難免心傷,可也更看透了凌仲宇的面目。
“那你就等半個月看看我沒有你的解藥到底會不會死?”凌蝶也絲毫不畏懼他的威脅,凌仲宇未想過凌蝶身上的毒已解,只當她是爲了歐陽皓軒才如此做。
“你當真爲了歐陽皓軒,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你以爲歐陽皓軒會一直對你好嗎?他不過是知道你是安排在他身邊的內應而對你好拉攏你而已,若不說現在有個上官雪,就算沒有上官雪,若真有一日他爲太子他日爲皇,你覺得坐擁後宮佳麗無數的他還會將你放在眼裡嗎?”凌仲宇此時想借着凌蝶對歐陽皓軒的感情來瓦解她的內心,可是她太低估凌蝶了,她又豈是那麼容易被他的三言兩語所說服的。
“這就不勞丞相你費心了,他日凌蝶會如何,都與丞相你無關不是嗎?你若是一心想我死,又何必假惺惺的看似十分關心我呢?”
見凌蝶對他的話全都置若罔聞,再呆下去只會讓他更加的生氣,沒想到凌蝶居然連死都不怕,就是不肯將歐陽皓軒出賣,那也就別怪他不念父女情了。這解藥凌蝶也休想拿到手。他蹭的一下站起身,看着凌蝶冷哼一聲,怒氣衝衝便離開了,待他走遠,凌蝶則坐在那裡回想着剛剛與他的談話,無論如何,對於她孃親的下落總算有了一點眉目。既然在南洵,是否可以要歐陽皓軒書信一封給上官將軍,他對南洵甚是熟悉,相信找一個人應該並非難事。
這樣想着,她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趕回王府去告訴歐陽皓軒這個消息,誰知她剛出房間沒走幾步就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她擡眼一看,正是歐陽皓軒站在他的面前,看他的樣子必是喝了不少的酒,一身的酒氣,凌蝶倒沒想着會在這裡碰到他,不是說了要他在王府裡不要隨她來的嗎?看他這個樣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和南宮彥一起着。
看凌蝶獨自一個人走出來,就知道凌仲宇肯定已經離開了,歐陽皓軒藉着微薰的酒勁兒將凌蝶拉到了自己的懷裡也不顧是否在大庭廣衆之下就要親吻她,被凌蝶頭一偏就躲開了,心想着這歐陽皓軒是喝了多少酒竟能喝成這樣
?沒辦法,她只得將他扶到剛剛的包間裡,待他清醒一點再帶他回府。歐陽皓軒並非是真的喝醉,只是想逗她一逗,才故意這般。
凌蝶看着他又氣又急,倒了一杯茶給他,自己則嘟着嘴悶悶不樂的坐在他的身旁也不理他。歐陽皓軒暗暗打量着她,趁她不注意起身突然從背後抱住了她,說道:“蝶兒這是生氣了嗎?我只是在逗你,我沒有喝很多酒的。”
聽他這麼說話,凌蝶才知道自己又被她給耍了,回過身來便給了他一拳,歐陽皓軒假意吃痛般的歐了一聲,而後滿眼笑意的看着她。
“蝶兒,凌仲宇走了?他有沒有爲難你?”
“沒有,就算他有意爲難我,也拿我沒辦法啊,他只當我身上的毒還未解,以此來威脅我說出關於你的朝野內外的同黨。”凌蝶別有深意的看着歐陽皓軒,那眼神中也充滿了質問的氣息。其實凌仲宇的這個問題還真是把她給問住了,她好似對歐陽皓軒在朝中的事也是一無所知的,也從未聽他與自己說過,今日聽凌仲宇如此虎視眈眈的問道,她也纔有所驚覺。
“這個嘛,蝶兒有興趣知道?”
凌蝶有些賭氣般的說道:“我纔沒興趣呢,管你什麼同黨不同黨的,與我又有何干?”知道她說的是氣話,歐陽皓軒扳過她的身子,強行讓她面對着自己說道:“我現在就帶你去對面的房間見我最大最重要的兩個同黨,如何?話說見了面,你可不要被嚇跑纔是啊!”
“你要帶我去見誰啊?在這晴月閣中除了南宮彥難不成還有別人不成?”南宮彥她又不是沒有見過,又如何能嚇到她呢?兩個同黨?另一個會是誰呢?凌蝶在心裡默默的唸叨着,人已隨歐陽皓軒來到了南宮彥的房門外。見是在南宮彥的房門口停下來,便很是得意又有些挑釁炫耀般的看了歐陽皓軒一眼。果然被她猜中了,帶她來還不就是見南宮彥,她衝着歐陽皓軒小聲的說道:“南宮彥有什麼好見的,又不是沒有見過?算了,我們還是回府吧,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想要和你說呢。”她很想趕快將她孃親的事情告訴歐陽皓軒,拉着歐陽皓軒的手就想要往門外走去。卻被歐陽皓軒稍稍用力一帶便拽回了自己的懷裡。
“蝶兒,我要帶你見的人也很重要,除了南宮彥還有一個人。”歐陽皓軒故作神秘的說道。
她看着神秘兮兮的歐陽皓軒,這倒也引起了凌蝶的興趣,既然都走到門口了,見一見又無妨,難不成自己還真會被嚇到?
“好,不過我要言明啊,我們不可多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說啊!”凌蝶心想着,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有多重要啊,到底是何人?若是在以前,歐陽皓軒絕對會以她的事情爲先,爲何今日卻又如此固執非要她見呢?還真是讓她頗感無奈。
歐陽皓軒點了點頭,便推開了房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