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軒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將皇后給牽扯進來,按理來說,皇后從未出面過,他們又如何會將矛頭指向皇后呢?再看皇上的臉色,顯然已經隱忍到了一個極點,他看着皇上,默不作聲,此時他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生怕自己再說一個不小心說錯話,而將皇后也陷入到不利的境地,至少目前也只是憑歐陽皓軒一人之言,興許還有轉機也不一定,只是不知道皇后此時是否已知曉了這裡的情況嗎?
“明軒,你說,爲何要中途阻擊天漓皇帝,你是何用意?”皇上怒不可遏的看着他,心裡的火蹭蹭的往外涌。這真是讓他顏面無光,私下裡竟做下了這種事情,就如此無視他的皇威嗎?當着天漓皇帝的面兒,簡直是有損他的威嚴,堂堂一國之主,竟連自己的兒子私下裡闖了這麼大的禍竟絲毫不知,越想心裡越憋屈。
“兒臣,兒臣並非想要對天漓皇帝不利,這當中是個誤會。”可是他又不能說此舉全然是爲了引歐陽皓軒入局,是爲了對付他的,如若讓皇后知道了,估計他就更無翻身的可能了。
“那你爲何要如此做?究竟是爲了什麼,從實招來!”面對着皇上的盛怒,歐陽明軒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只盼着皇后知曉這裡的情形,趕快來幫他開脫就好。
見歐陽明軒不說話,皇上權當他是默認了,什麼誤會?既然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他就是有心想要幫他開脫此時當着上官宏宇的面前也稍顯無可奈何了,真是恨鐵不成鋼。
歐陽皓軒看着皇上說道:“皇上,皇兄不開口,可有一個人卻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何不將他帶上來一問便知。”不等皇上說話,歐陽皓軒也知皇上要問什麼,直接說道:“此人正是皇兄身邊的得力干將,不巧在他從邊境回城的途中因緣際會下被我手下的人發現了他的不軌行蹤,追查之下才知曉原來此事與大皇兄和皇后關係甚密。”
歐陽明軒心裡一驚,他身邊的人?回城?莫不是當日他差身邊的副將給皇后送密函回來的那個時候嗎?一直未見他再回邊境,還以爲他在宮裡被皇后留下了,事情一過他也就未放在心上了,如此想來,難不成他是被歐陽皓軒的人給抓了嗎?怎麼會這樣?他不是有喬裝而行嗎?又怎會與歐陽皓軒的人有衝突?這完全不可能,回來這兩日,他也沒有向皇后提及此人,而他也完全這回事拋到了腦後,看來全怪自己太過大意了。
聽到歐陽皓軒此話,皇上已知歐陽皓軒必是將此人帶了過來,看着歐陽皓軒說道:“帶他上來,朕要親自質問於他。”此事牽扯到皇后,皇上心裡也是十分關切的,雖然他一直都知道皇后暗地裡與大臣有所勾結,那無非是爲了想要幫歐陽明軒爭得太子之位,可如今這行刺之事,居然皇后也參與其中,就不得不引起他的重視了。
歐陽
明軒見正是他的副將,心裡不禁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氣,凌厲的眼神望向他,彷彿在給予他警告一般,要他小心說話,看到歐陽明軒的眼神,他的心裡也是極盡惶恐,卻也沒有退路可走,他自知歐陽明軒的手段,可此時更知道歐陽明軒和皇后恐怕都要自身難保了,他又怎會不識實物的再將自己的命交到他們的手上,更何況歐陽皓軒又如何會放過他?如若他說了實情,也許看在他坦白的份上,皇上和歐陽皓軒還會饒他一命,畢竟他也只是聽主子命令的一個小人物而已。主了有令他做奴才的哪敢不從。這般想着,便也刻意的迴避了歐陽明軒的目光。假裝不去看他,這樣心裡也踏實一些。
見跪在大殿之上的這個人,皇上看着他,怒目而視,說道:“你是何人?與此事有何關係,將你知曉的從實招來,不得有半句隱瞞,說!”皇上的一聲怒罵,嚇的這名副將心裡一顫,忙開口說道:“奴才是大皇子身邊的副將,此次是受大皇子的命令從邊境帶,帶書信給皇后,不想中途遇到了芊柔公主,將公主迷暈本想着帶回邊境交給大皇子的,卻被四王爺的人給發現了,抓了奴才。”
這個副將被嚇的有些語無倫次,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將公主迷暈?這是皇上聽的最清楚的一句話,也是讓他最爲憤恨的一句話,此奴才竟如此膽大,對芊柔如此不敬,看他是活的不耐煩了。而聽他如此說,上官宏宇心裡也吃驚不小,爲何他從來都沒有聽歐陽皓軒說芊柔的這個事情,他問他時,他也只是說芊柔平安回宮,可這迷暈又是怎麼一回事,不禁將頭轉向歐陽皓軒,卻見他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看來他是有意不讓自己知曉的。可聽到芊柔遇到了此等危險的事情,還是讓他的心裡有些愧疚與不安,畢竟芊柔是爲了他纔會離宮。
“此事和芊柔又有何關係?芊柔怎會出城去,是何時的事?皓軒你說!”皇上心裡清楚的很,歐陽皓軒一定知道芊柔的事情,而此事也是他的人負責着手去調查的,又是他的人將芊柔救回的,越是聽下去越是讓他這個皇帝覺得自己被矇在鼓裡的事情太多。
歐陽皓軒此時有些惱怒的看着這個傢伙,要他說皇后與歐陽明軒合謀利用上官宏宇的事害他,不曾想他卻口不擇言的把重點放到了芊柔的身上,本不想讓皇上知曉,卻也隱瞞不過,可又不能據實以說,說她是爲了去尋上官宏宇嗎?她堂堂一國公主,這話要是傳出去了,對她的名聲也很是不好。
思慮片刻,歐陽皓軒說道:“ 芊柔出城是想去郊外走一走的,此事她知會過我,是我允許她同城的,皇上要責怪的話,就怪兒臣,與芊柔無關,更何況誰也未料到會遇到這種事情,好在芊柔平安無事。”而皇上一聽是他知曉的,對芊柔出城的事也就沒有那麼大的火氣了,本來他只是想要芊柔穩重一些,有個公主
該有的風範儀態,而不是整日這般的瞎胡鬧。上官宏宇看着他,知道他是刻意隱瞞着皇上。
“你綁架公主意欲何爲,既知公主身份,卻還以下犯上,你是不要命了嗎?帶回邊境交給大皇子,是何目的,把你知道的從頭到尾一五一十的給我如實招來?”皇上聽的越發的糊塗了。可他也明白了,此事和歐陽明軒確有着密切的關係。
“是是,奴才不敢欺瞞皇上,奴才是受大皇子的命令將邊境的消息告之皇后知曉,奴才等埋伏在邊境之地是想借天漓國隊伍被襲一事引四王爺前往,而後,而後,其實大皇子真正要對付的人是四皇子,並非是天漓國皇帝,卻沒想到四王爺並未上當前往,恰巧奴才回京是想將此事稟告皇后知曉,待皇后的下一步命令,卻沒想到在半路遇到了芊柔公主,奴才想着若是將芊柔公主擒住交給大皇子,藉此也可引四王爺上鉤,畢竟聽聞四王爺和芊柔公主的感情很是深厚,他定不會放任公主安危不管,卻沒想到反被擒了。”
聽到此人的話,皇上險些氣暈了過去,沒想到歐陽明軒想要加害的人居然是皓軒,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們可是親兄弟啊。皇上失望至極的看着歐陽明軒,此時對他已沒有了剛剛的闢護之意,有的只是對他的失望及心痛。還有皇后,身爲一國之母,竟也出此卑鄙的手段,着實讓他難以接受。
“明軒,你可還有話說,如此人證物證皆在,你還有何要狡辯的不成?沒想到你竟如此心毒,竟連自己的弟弟也要暗害,你不配做我的兒子,赤炎國也沒有你這樣的皇子。”
歐陽明軒慌作一團,皇上此話是何意,正想着,只聽皇上說道:”從即日起,歐陽明軒去除王爺銜,貶爲庶民,終身不得入宮。”皇上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歐陽明軒整個人都有些呆掉了,貶爲庶民?要他如何能接受?
“父皇,你不能單憑這個人的話就定了兒臣的罪啊?此人的話也不可信啊,他定是歐陽皓軒買通了還陷害於我的,對,就是這樣,父皇你不要輕信了小人的話。”
這時,歐陽皓軒拿出一密函,呈交到了皇上的手上,說道:“這就是大皇子要此人想要帶到京城交給皇后娘娘的信,皇上不妨打開一看。”
皇上接過信,打開一看,怒氣沖天,將信揉搓成團,往歐陽明軒的面前狠狠一丟,說道:“你的筆跡你的印鑑你可還有話說 ?”
歐陽明軒此時想到的唯一可以爲他說話的人只有皇后了,可是他卻忘了皇后如今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看着皇上央求道:“父皇,此事不是這樣的,母后,你一定要聽聽母后的解釋。”他相信以皇后定有辦法可以說服皇上的讓他相信的,至少不會要皇上如此的絕情。
“皇后?朕自會找她!”此時皇上的眼裡閃過一抹狠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