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無塵瞥了一眼喻微言似是哀求的神情,認識她這麼久了,貌似她從來沒有這般求過他,一瞬間,竟是有些自得起來,他揚眉說道:“讓我不閹它也是可以的,但是言兒,這世上沒有這般容易的事,你總得答應我一件事才行。
“什麼事?”喻微言挑眉輕問。
百里無塵薄脣輕揚,蝴蝶面具翩然若飛,他說道:“你嫁給我,我便放過它。”
喻微言聽了百里無塵的條件,眼角抽了抽,以極快的速度轉過身而去:“那你還是直接閹了它吧。”
百里無塵見喻微言如此決然的轉身,薄脣微微一扯,爾後垂眸盯着手中的毛東西,眼眸一眯,露出一抹詭異的寒光,毛東西在瞧見百里無塵眸中那抹寒光時,哀慼地叫出了聲:“吱吱——”
喻微言本已轉身離去,當她聽見毛東西淒厲的叫聲時,秀眉蹙了蹙,前行的腳步就此頓住,回想起毛東西那可愛的爪子圓圓的腦袋,還有那惹人憐愛的烏溜溜的黑眼睛,喻微言有些於心不忍。
就這樣讓百里無塵將它閹掉麼?
可是……可是因爲這麼一個畜生就答應嫁給他,是不是有點太得不償失了?
百里無塵腳步翻飛準備將毛東西處以極刑。
喻微言立在原地怔愣了半晌又折返而回去到百里無塵的身旁,她趕在他的旁邊問道:“你換個其他條件,行嗎?”
百里無塵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喻微言,他的眼眸比夜色更濃:“我說過,此生你已是我定下之人,休想再嫁與其他人。”
她敢嫁給其他人,他就滅了那人的全族!
喻微言眉頭皺着:“我從沒想過嫁人一事。”
她的心早已封存,前世嫁過一次得來如此結局,今生又怎會還想着嫁人呢?
百里無塵聽她如是說,眸色亮了一些,沒有初時那般駭人,他薄脣微揚,眼眸流轉,說道:“若是換個條件也行,你將這血玉鐲戴在手上,我便放了它。”
話音落下,喻微言卻見他另一隻空着的掌中已經拿出了那隻血玉鐲,柔和的月光之下,玉鐲散發着妍麗的色澤。
“你去我房裡把這血玉鐲拿來了?”看來這人非得讓她戴上這血玉鐲不可。
百里無塵不答反問道:“戴是不戴?”
喻微言默默的接過血玉鐲套在了手腕之中,百里無塵瞧她乖乖地戴上了血玉鐲,又說道:“下次我若發現你沒戴上它,我饒不了你。”
說完話後,右手隨手一甩,那毛東西劃出了一道弧線消失在了空中,爾後便聽見一陣清脆的噗通之聲傳來。
喻微言本來還因爲百里無塵的話有些不高興,她是打算戴上之後再趁他不在意時又取下來,然而,在聽見那噗通一聲時,她已經沒那麼多時間去想這些了,趕緊循聲追趕而去,發現越過叢林竟是一方池塘,而那毛東西正是掉進了這池塘之中發出了脆響。
“這麼冷的天,你把它扔到池塘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