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微言聽着逐日後面那幾個字,胃中一股翻涌,差點又要嘔吐出來。
她擡眸看着逐日,擺手道:“你莫要聽翠紅瞎說,懷孕的人都是這個樣子的,你回去也莫要跟你們主子說我現在難受得緊,他辦完他的事自然就會回來的。”
逐日聽着她的言語,看着她眸中那熠熠光彩,幾次想要將實情說出來,卻生生地住了口,瞧王妃現在這個樣子,這胎怕是懷得比較艱難,他不能在這個當口說出實情免得傷了孩子。
如若孩子受了半點傷害,他怎麼對得起主子?
“屬下謹遵王妃娘娘的話,屬下這就回去了。”
喻微言點點頭:“嗯,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逐日心頭一凜,眼眸一眨方纔轉身快步離去,他走得很快,生怕自己一個遲疑就會露出馬腳。
待逐日走後,翠紅對着喻微言嘟嚷道:“小姐,您明明就很想念姑爺,爲何卻不讓逐日侍衛去催促呢?”
喻微言說道:“男人嘛,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況且我現在這個樣子他回來了看着也難受,何必呢?”
翠紅嘟了嘟嘴,卻也沒有再說些什麼,喻微言沒有再理會翠紅,只是凝着逐日離去的那條道路陷入了思索之中,手中反覆摩挲着那張信箋。
怎麼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呢?
日子如水逝去,一晃又是一個月過去了,這一個月對喻微言來講仍舊是酷刑,每天不斷地重複着嘔吐的動作。
在日復一日的嘔吐中,喻微言想着逐日來遞信箋的日子應該快到了。
然而,到了該來的那一天,她左等右等卻沒有等到逐日的到來。
翠紅在旁也跟着着急:“小姐,逐日侍衛怎地還沒來?”
喻微言秀眉斂了斂,只道:“再等等吧,興許在路上呢。”
“哦。”翠紅訕訕地應下了,現在這種情況,除了等還能是什麼?
這一等又過了半個月,卻仍舊沒有瞧見逐日的身影,喻微言心頭的疑雲更甚,只覺無塵定是出了什麼事。
一旦想到無塵可能出事了,喻微言片刻都坐不下去了,帶着鬼十五就要入宮。
軒轅鬱得知喻微言要入宮時匆忙趕來,詢問道:“言兒,你這是要去哪裡?”
“娘,我覺得無塵定是出事了,我要入宮去見軒轅寒,讓他帶我去太虛聖境。”
“去太虛聖境?你簡直就是胡鬧!”軒轅鬱一聽面色旋即不豫:“你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麼?你整天嘔吐成這樣,你還要去太虛聖境麼?”
“孩兒擔心無塵的安危。”
“你擔心他的安危,就不擔心你腹中孩子的安危了麼?”
喻微言側眸看着軒轅鬱,情真意切地說道:“娘,現在已經三個多月了,御醫也說孩子很好,您不用擔心了,再說了,孩子固然重要,但是如果沒了無塵,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你說什麼?”軒轅鬱的頭頂猶如冰霜覆蓋,傾軋得她不能呼吸,這孩子究竟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