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點頭道:“我找御尊大人有些私事,不知是否方便。”
太虛聖祖座下六大男弟子,每個弟子都有一個封號,北堂墨的封號是太虛御尊。
那侍衛回道:“我家公子正在書房看書,你入了院落之後便有人帶你前去。”
“好。”
逐日隨後上了島,太虛聖境中四季如春,一直都有花鳥蟲鳴,環境優美愜意,而北堂墨所在的這個島嶼更是被他美化得無與倫比,仿似到了天上瑤池一般。
石徑盤紆中,逐日快步前行,驚起林中鳥兒無數。
隨着主子在太虛聖境中待了這麼些年,他倒是鮮少有機會到這個島上來,因爲北堂墨這個人,爲人比較冷,也不喜與人交往,對誰都是一種態度,那就是有禮而疏遠。
逐日入了院落後,便被侍衛們帶着去了北堂墨的書房。
書房之外,北堂墨的貼身侍衛凌越立在外面,瞧見逐日時,轉身輕輕敲了一下書房門:“主子,逐日來了。”
“讓他進來吧。”
凌越轉身打開了房門,逐日走了進去,對着北堂墨微微一頷首表示尊敬:“御尊大人,我聽說我家主子受了傷,被您帶回了聖境之中,請問他身在何處?”
北堂墨仍舊一襲黑衣如墨,那黑色的衣衫乃是上好的雲錦絲,衣衫之上有淡淡的紋路,聞言,他放下手中書卷,擡眸看向逐日,他眉宇英挺,輪廓深刻,一雙眼眸似鷹一般犀利而敏銳,似能洞察世間所有的事物一般。
那樣如王者一般的氣勢,讓逐日微微瑟縮了一下。
雪無涯衆多弟子當中,除了自家主子,他最敬畏的恐怕就是這位了。
北堂墨說道:“我剛剛將五師弟帶回聖境時,師父便侯在了入境之處,直接將他帶走了。”
“聖祖帶走了?”逐日聽後,心裡咯噔了一聲,自從主子學武之後,大傷小傷不斷,有時候受傷的時候碰巧遇見拆骨之期,生命都受到了威脅,即使這樣,雪無涯也沒有親自爲他療傷,這一次居然親自侯在入境的地方,可見主子真是傷得不輕啊!
北堂墨輕輕一點頭:“你趕緊去找我師父吧。”
“好,多謝御尊大人了。”
逐日道了一聲謝之後便轉身出了書房。
待他步出書房之後,凌越又入了房,行了禮之後便遞給北堂墨一封書信:“主子,家裡來的信。”
北堂墨接過信封,打開之後拿着信箋看了起來,看完之後,修剪得十分齊整的劍眉微微蹙在了一起:“哼!這個人真是太過分了!”
他的聲音冷得像冬天裡正在融化的冰渣,凌越眉頭忍不住向上挑了一下,靜候下文。
北堂墨眼眸眯了起來,似是在思索方法,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擊在紫檀木桌之上,良久之後終是說道:“你去着手準備一下鎖靈金礦,做成鐵鏈的形狀,大概七尺長,做完之後便來通知我,我要親自去一趟雲盛國。”
凌越細細記下北堂墨的話,爾後恭敬地頷首道:“屬下遵命。”
“你去辦吧。”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