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喻微言聽聞,面色犯難。
瞿峰見狀,眉眼之中竟是焦急之色:“言姑娘,我爹怎麼了?”
喻微言看着瞿峰,眉頭深深地蹙着,隔了半晌方纔艱難地說道:“我們昨天救了你和你爹之後,沒能及時救回你爹,他……已經過世了。”
“什麼?”瞿峰聽得喻微言的話,眼眸一瞪,瞬覺頭部疼痛萬分,竟是眼一翻,又一次暈厥了過去。
“瞿峰!”喻微言瞧他又暈厥了過去,迅速從懷中掏出一粒丹藥讓他吃了下去,爾後又將手指搭在了他的脈搏之上爲他號脈。
白羽見瞿峰又暈了過去,問道:“這小子會不會死啊?”
喻微言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盡力吧。”
白羽瞪着烏溜溜的大眼睛,沒有再說一句話。
接下來的時間,喻微言又陷入了忙碌之中,差不多忙了一個上午方纔將瞿峰的身體穩定下來,弄好之後,喻微言坐在牀邊深深地紓了一口氣。
白羽瞧她累得夠嗆,遂威脅道:“倘若這小子再暈厥過去的話,我就一爪子劈了他,免得你因爲她勞心勞肺的。”
“白羽!”喻微言聽着白羽的言語,眼色凌厲,它知道白羽大抵是沒什麼同情心的,一概與他無關的事物,他都不會放在心上,不過,到底是香兒虧欠了瞿家,所以她做的這一切都是應該的。
白羽見喻微言眼風凌厲,遂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侯在一旁繼續當壁花。
瞿峰是在下午醒過來的,醒來之後哀痛異常,喻微言少不得又是一番勸阻,並將瞿老臨去前的話語告訴了他,讓他好好活下去。
“謝謝你,言姑娘,真是讓你費神了。”
“哪裡的話,我懂些醫術,自然會救死扶傷。”
瞿峰聽着她的言語,又回想起了清晨醒來時的那段對話,心中也不知是個什麼感覺,總之,他沒有再問詢下去。
待瞿峰徹底清醒之後,喻微言便給他開了一副方子,她命鬼十三去金鱗城抓來藥之後便親自去熬藥,熬好之後端給瞿峰喝。
瞿峰端着藥,墨色一般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喻微言:“言姑娘,瞿峰真是不知如何報答言姑娘的救命之恩。”
喻微言看着他的眼睛,心中似乎又起了異想,她從未發現,瞿峰的眼眸也這般地深邃,似黑曜石一般,熠熠生輝,倘若不是他身穿粗布麻衣,頭裹一圈白色的紗布,她都要以爲其實他是一位翩翩佳公子了。
“你好好養好身子,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她對着瞿峰總有些過意不去,好幾次話到嘴邊又被她生生地壓了下去,瞿毅已死,就讓曾經的一切如水逝去吧。
“嗯。”瞿峰重重地點了點頭,隨後一口喝下了湯藥。
隨後的幾日,都過得十分地平和,喻微言每日都給瞿峰熬藥,三日之後,瞿峰在喻微言的精心調理之下,身體恢復得十分之好,腦部的傷口也全部癒合,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