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留下這個孩子,畢竟這個孩子是她心愛男子的血脈。
可是,自己畢竟還未成親,於理於法都是不對的,更何況,自己還是以男子的身份在太虛聖境中學藝。
她思來想去,決定對着五師兄和盤托出整件事,她希望得到五師兄的幫助。
到後來,五師兄終於平安醒來,她猜測五師兄一醒來就會離開聖境去找那個他喜歡的女子,於是她便侯在路上想與五師兄一起,只要跟五師兄待在一起,她就一定能見到宮玉臣。
果不其然,回到賢王府的那一天她就看見了宮玉臣。
宮玉臣瞧見她時,果真十分驚奇,他裝作不認識自己,自己定然也就裝作不認識他。
追了這麼些年,她也累了,不想再在他的身上花力氣了,她只想守着自己的孩子,了此餘生。
可是,當她決定放手時,宮玉臣變得莫名其妙起來,那日在賢王府用過膳後,他來找了她。
開口第一句就是:“想不到你竟是這般地深藏不露,居然拜在了太虛聖祖的門下。”
對於他的質問,她也不甘示弱,回了一句:“我要拜在誰的門下,那是我的自由,不需要告訴你。”
猶記得宮玉臣在聽見這句話後,臉色變得十分陰沉,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冷聲道:“跟我沒有關係麼?那我們的那一晚又算什麼?”
當她親耳聽到這句話時,心情十分窘迫,旋即扭頭說道:“那一晚只是一個誤會,你就當作沒有發生吧。”
撂下這句話後,她匆匆地逃開了。
她不知道宮玉臣爲何會來跟她說這些話,但是她知道,宮玉臣還是不喜歡她,他之所以來找她,是因爲那一晚的事情,那一晚她喝醉了,行爲不能自主,那也不是他的錯,他斷然不必爲了此事而對她改變態度。
現在的她依然是這個想法。
鬱衡聚了些內力,再度推開了宮玉臣,這一次推開之後,她直接提了內力踩着雲步迅速消失不見。
宮玉臣立在原地看着那抹迅疾消失的身影,劍眉擰在了一處。
鬱衡用了輕功,因爲內心痛楚,她飛掠的速度比平時又快了一些,跑了一陣子之後,她停住了腳步,靠在一顆筆直的水杉樹旁仰頭垂淚。
“爲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人世間的感情會這般的錯綜複雜?
爲什麼宮玉臣就是不喜歡她?
爲什麼自己苦苦追尋了八年也得不到他的喜愛?
“我來告訴你爲什麼吧!”
當鬱衡徑自靠在水杉樹旁默默垂淚時,卻聽一道女子的聲音從風中傳來。
鬱衡微微一驚,轉眸循聲而望,卻見一抹水色的身影朝自己飛掠而來,那身影一開始時非常纖細,到得近前時,布料裂帛之聲響徹耳端,水色的布料四處飛裂。
再次凝眸時,卻見一個人面虎足,擁有一丈八尺長的檮杌朝她襲擊而來。
檮杌的身影十分迅猛,它揚起長長的尾巴隔空甩來一道遒勁的力量對準鬱衡的肚子狠狠地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