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無塵聽得此言,忽而摟過了喻微言的腰身對赫連泓毓說道:“我只管內子,至於其他事,與我無關。”
放下話語後,百里無塵摟着喻微言的腰身揚長而去。
白羽瞅了瞅二人,擡眸問赫連泓槿:“阿槿,直接將此人殺死吧。”
赫連泓槿呼吸一滯,盯着赫連泓毓,理智告訴他,爲了避免後患,他應該將赫連泓毓直接殺死,但是,情感上,他卻做不出來,雖然他從小與大皇兄不睦,他到底還是他的皇兄,他們有着至親的血緣關係。
“廢了他的鬥氣,幽禁宮中吧。”不管如何,留他一條命總歸是好的。
赫連泓毓聽着他的話,哼道:“不用你這般假惺惺!”
話語落下,赫連泓毓聚力於掌心從他的頭頂上方狠狠地拍了下去。
他的動作十分迅速,赫連泓槿來不及阻止,眼睜睜地看着他拍向了自己的頭頂。
一股濃濃的血漬從額上蔓延而下,順着他的鼻樑劃了下去。
“大皇兄!”赫連泓槿手中長戟朝旁一收,想要去扶住赫連泓毓。
赫連泓毓身子一偏,不願讓他扶,瞬時倒在了地上,睜着眼睛斷氣而去。
“大皇兄!”赫連泓槿蹲下身子,在他身旁悲慼地喚了一聲。
“阿槿,這種人不值得你去悲傷。”白羽踱步去到赫連泓槿的跟前兒,側眸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
赫連泓槿垂下眼眸,一聲低嘆:“我知道……”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爲了大皇兄而悲傷,不過,他卻忍不住惆悵,只爲自己生在了帝王之家。
一場宮闈之亂就此停歇。
百里無塵與喻微言本想就此離開,畢竟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不過,因爲皇帝之前中毒太深的緣故,御醫請脈之後神色凝重,想必也命不久矣。
百里無塵想着赫連泓槿會因此事而難過,遂在宮中陪他幾天,讓白羽繼續去查探鬱芳菲的消息。
風齊國的皇帝爲了答謝他們,特地在宮中設了個宴會,百里無塵與喻微言便準備宮宴結束之後離開風齊國。
各國的宮宴感覺也都差不多,百里無塵到得設宴地點的時候,卻是沒有見着喻微言。
喻微言其實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方纔說是要去出恭,百里無塵便先行到得了宴會之地。
然而,到得之後卻是四處沒有尋到她。
逐日逐月分頭去找,都沒能找到她,百里無塵劍眉微微蹙了蹙,心裡琢磨着他這個妻子又不知在搞什麼花樣了。
待到皇帝與赫連泓槿都與他喝了一輪酒之後,喻微言還是沒有出現。
百里無塵瞬間就坐不住了。
當他正準備起身自己去尋找時,卻見逐日壓低聲音在他耳旁說了一句:“主子,王妃邀您去摘星臺。”
“摘星臺?”百里無塵劍眉飛揚,眸中劃過一絲不解。
這些天,他也在風齊國皇宮之中四處逛了逛,想那摘星臺本是相術師用來觀測天相的地方,她讓他去那裡做什麼?
“是的,王妃說讓您一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