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蘇紫河和身後的十餘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看到那個站出來的長老,已經脫離了地面,只能發出嗚嗚的慘叫聲。
他的咽喉,被一隻白皙的手掌緊緊的鉗住,似乎只要微微用力,他就可以上路了。
“你敢!竟然連連對我協會的長老出手,簡直是自尋死路!”
蘇紫河冷聲暴喝,眼眸中卻是有着一點駭然飛閃而逝,這人的實力,恐怕遠遠超過了他!
“是麼?武者協會什麼時候成了這般垃圾地方,盡是一些沒腦子的蠢貨!秦天龍呢?死了麼?”
黑袍人冷冷的開口,隨手一揮,手中被提起的那人就如雜物一般被丟了出去,甚至連一聲淒厲的慘叫還來不及發出,就已經昏死過去。
“不知死活的東西,還妄想去見我協會會長,真是吃了豹子膽,不知道天高地厚!”
見到又是一人被廢,蘇紫河身後的衆人頓時羣情激憤,滿臉怒意,紛紛催動靈力,恐怖的威壓毫無保留的涌動而出,猶如實質。
十餘道靈帝級別的威壓,哪怕是強如蘇紫河,都會感覺到壓力倍增。
此時的蘇紫河眉頭緊鎖,緊緊的盯着仍舊平靜無波的黑袍人,心中暗暗沉吟。這人的實力毋庸置疑,哪怕是他,也根本不是對手,而且看這說話的語氣,恐怕來頭絕對不小。
尤其,竟然張口就直呼協會會長的大名,似乎全然不放在眼裡。
“秦天龍,吾乃雷鋒,限你一息之內出現,否則,我就拆了你這破地方!”
就在此時,若奔雷一般的聲音,突兀在半空中傳蕩而開,所有人的臉上,都是瞬間閃過濃濃的駭然。
這個傢伙,難不成將這地方當成了菜市場,想怎麼喊就怎麼喊麼?
“竟敢如此挑釁會長,真是活膩歪了!”
不少長老的臉上都是閃過一抹幸災樂禍的表情,已經放棄了教訓教訓這個傢伙的念頭,既然敢挑釁會長,想來根本不需要他們出手,自然會有人好好教他怎麼做人和說話的!
“雷鋒?”
武者協會的院落深處,有着一座並不起眼的小院,但是卻不敢有任何一個人小覷,因爲這裡,可是武者協會的會長,秦天龍的居所。
此時的秦天龍,正準備打坐修煉,卻是忽然被人驚醒。
那如雷一般的咆哮聲,明明是遠遠的傳來,落入他的耳中卻是仍舊如若炸雷在耳畔爆響,幾乎就要將耳膜都是生生的震碎,使得他心中不敢生出半分的小覷之意。
這聲音的主人,其實力恐怕就是他也是遠遠不及。
更不用說,這句話中最關鍵的那個名字。
簡直被一道天雷轟在他的腦袋上,帶來的衝擊還要可怕數百倍。
唰!
沒有多加猶豫,秦天龍的身形已經化作一道勁風,消失不見。
原因無他,千年前,就是這個名字,影響了整個大陸的格局,纔有了武者協會的誕生。若是他想將這裡拆了,別說是反對,他還得屁顛屁顛的去幫忙呢!
“會長來了!看你小子怎麼死!”
院落中,一衆人皆是滿臉嘲諷的望着眼前的黑袍人,似乎已經看到了他悽慘的結局。
“會長,就是這個傢伙,出言不遜,甚至殺了和傷了我們好幾位長老,您看怎麼辦吧!”
“沒錯,這麼些年我們武者協會太低調,什麼貓貓狗狗的東西,都敢來挑釁我們了,不給他們點厲害,說不定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宰了他立威!”
“對,殺雞儆猴!”
……
秦天龍的身形剛剛落下,耳邊就被嘈雜的議論聲充斥,嗡嗡的聲響,惹人厭煩。
“安靜!”
此時的他還沒有弄清楚情況,自然不能隨意判斷,萬一這傢伙是個冒牌貨,那他可就太丟人了。
目光掃過已經活路全無的周長老和昏死過去的幾人,眉頭上挑,打量了一番黑袍人,笑着開口道:“這些都是閣下做的麼?”
“廢話真多,今日我特地來通知你,不要再對鳳族出手,否則,這協會就拆了算了,你自己選一個吧!”
黑袍人語氣有些不悅,似是很不耐煩。
秦天龍目光微閃,心中疑惑更盛,難道這傢伙,當真是冒充的麼?否則爲何會這般焦急?
“閣下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好讓我有個判斷,我武者協會,還從來沒有被人威脅過呢!”
一句看似溫和的話語卻是暗藏威脅之意,若是這傢伙當真是冒充的,如今就應該知難而退了,而不是繼續在這裡胡攪蠻纏。
“秦長空就教出這麼一個蠢貨後輩?”
黑袍人冷冷的開口,隨手丟出一物,哼道:“不要再讓我失望!”
聽到從黑袍人的口中吐出先祖的名字,秦天龍的身形猛然一顫,臉上旋即攀滿了濃濃的驚駭之色,慌忙探手接過了那一物,輕輕一掃,臉上就閃過了濃濃的駭然。
那是一枚看似普通的玉佩,但是入手卻是有着溫暖之意。
是天下難尋的暖玉,更令他震撼不已的是,玉佩上,分明的雕刻着一個透亮的“武”字,神識掃過,甚至有着恐怖的靈壓,混雜着歲月的滄桑之感,撲面而來。
“晚輩眼拙,錯怪了前輩,還請見諒!”
秦天龍心中猛然大駭,這枚玉佩,就與當初從父親手中接過的玉佩一般無異,能夠確切的肯定,兩者同出本源,尤其是上面的字跡,都是一般無異。
根據父親的遺言,擁有另外一枚玉佩的,只有雷鋒。
那個千年前,拯救了整個大陸,開闢了武者協會的大陸第一人。
眼前這人,雖然不太可能是雷鋒本人,恐怕也是雷鋒的後輩。
莫說他實力恐怖的驚人,哪怕他手無縛雞之力,憑藉此玉佩,都是足以號令整個武者協會了。
“哼,囉哩囉嗦,選好了麼?”
黑袍人滿是不耐,冷聲喝道。
秦天龍心中簡直想哭,您老人家早早把這玉佩拿出來不就得了?幹嘛這麼迂迴折磨人?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萬一惹得這位不開心,指不定還會怎麼樣。
只好連連點頭,笑道:“一切皆由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