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夢弒月直接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一臉無奈。
“娘,不瞞你說,四海不歸是我的師兄,我兩從小青梅竹馬,互生情愫。”
“如果不是這一次他被選爲了殿君,他已經是您的女婿了。”
夢夕姚瞅了她一眼,警告道:“不管你們以前發生了什麼事,現在他已貴爲殿君,你又怎麼可以胡來?”
“我沒有胡來,我只覺得每個人都有爭取自己幸福的權力。”
夢弒月提起酒壺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也給夢夕姚倒上一杯,沒有半點表情。
“師兄根本不喜歡夢蒼雲,他早已經是我的人。”
“那天,我只是一心想着,給師兄一個選擇的機會。”
“我愛他,您知道嗎?娘,我真的很愛他。”
話音剛落,夢弒月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夢夕姚本想好好教訓她一番,但,側臉看到她那無神的眼眸,她的心也跟在沉了下來。
熱血方剛之時,誰沒有做過傻事?
“小月,孃親知道你不好受,只是這事實已經擺在眼前。”
“剛纔的話,你就把它埋在心裡,以後都不準再提起了。”
“不管你跟殿君有過怎樣的過去,也不管他是不是心甘情願嫁給殿下,但,這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夢弒月不理會她,直接提起酒壺,灌了起來。
“你有大好的年華,從小能力出衆,又何患無夫?”
夢夕姚看着她,既有擔心,又有幾分心疼。
喝完了一整壺的酒,夢弒月沙啞的聲音才響了起來。
“如果當年,孃親得勢,那我就是殿下,師兄也不會受這樣的苦。”
“放肆,這樣的話你不要再說第二遍。”夢夕姚被她的話嚇了一大跳。
夢弒月打了個隔,瞄了她一眼,卻不說話。
一壺酒對於她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今日,她想把話說清楚。
“小月,你知道,你剛纔的話落入有心人的耳中,大家都得人頭落地。”夢夕姚放低了聲線。
謀朝篡位是誅九族的大罪,不管你是不是做了。
即使有點這樣的心,女皇陛下都一定不會讓你再活在這個世界上。
“難道不是嗎?孃親纔是先皇的長女,可得勢的確是夢世恆。”
“別再說了。”夢夕姚直接把杯子都捏碎了。
“女皇陛下和殿下的名諱,不是你可以直接說出口的。”
看着夢夕姚染紅的手指頭,夢弒月知道,她心裡也不是一潭死水,她還是有不甘的,不是嗎?
只是,現在大勢已定,懼於夢世恆的勢力,她才假裝效忠於她。
歷來的冊封,都是按長幼來定。
只因爲夢夕姚父親的出生,比不過夢世恆的父親,而她就名正言順地坐上了女皇陛下的寶座。
心甘情願,又有誰能做得到?
夢弒月掏出自己懷中的汗巾,爲夢夕姚把受傷的指頭裹了起來。
“孃親,有些事情,也不必我說出來。”
“如果當年……”
“不要再說了,你給我跪下,跪下!”夢夕姚冷冷一哼。
整個殿內的空氣,都跟着冷卻了起來。
夢弒月愣了愣,還是回到殿中,跪了下來。
“這些話,以後都不準再提,知道沒有?”夢夕姚再吼了聲。
“這是你心裡的話,你不敢說,便只能由我說出來。”夢弒月的聲音並不比她的要輕。
“你放肆……”
夢夕姚一甩手,把桌子上的酒壺和酒杯都摔到了地面上。
“如果你再不認錯,就給我一直跪在這兒,直到你知錯爲止。”
她直接躍過夢弒月,冷冷一哼,揮了揮衣袖,朝殿外走去。
在她還沒踏出大殿之時,夢弒月大笑道:“我沒錯,是你太軟弱了。”
“哼,給我看好她,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能給她吃的,喝的。”
夢夕姚看了一眼守在門外的貼身侍衛,甩門,走了出去。
“是,王爺。”
皇位誰不在乎?只是現在大勢已定,她又能做些什麼。
能保護好他們,安安穩穩地過完這一輩子,已經是她最大的心願。
夢弒月不在乎這些,最重要的是,她孃親的心還沒死,對不對?
能把她的勢力拉進來,那自己要做的事情必然事半功倍。
她一動不動地跪在那裡,嘴角邊卻掛着讓人難以猜測的笑意。
她的不歸,遲早有一天會回到自己的身旁。
而夢蒼雲這個賤女人,她不是很不可一世嗎?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不是?
只可惜,她已命不久矣。
……
“啊啾。”
夢蒼雲不知爲何,突然鼻子一癢,猛地打了個噴嚏。
“老婆,是不是着涼了?”四海不歸把她往自己的懷中埋進幾分。
夢蒼雲搖了搖頭:“沒、沒什麼事。”
“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昨晚,你也累了一夜,回去補補眠。”
“初夏的風不冷,卻也有點涼意。”
四海不歸垂眸看着懷中的小人兒,生怕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夢蒼雲本是有點睏意,只是一想到那張牀,她還是克服不了自己心裡的恐懼。
“再坐一會,我還想去看看我的玫瑰林。”她輕聲說道。
“乖,回去休息一下,我保證今日不會對你怎麼樣。”四海不歸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
“那是你說的,可不要食言。”夢蒼雲一下子輕快了起來。
果然,這丫頭對自己有幾分恐懼。
“是,我答應你,今日一定不會。”四海不歸含笑。
“好,那你抱我回去休息吧,我都要困死了。”夢蒼雲淡淡道。
這態度與剛纔柔弱的她,完全不一樣。
“嗯。”
四海不歸輕吻了一下她的前額,才把她抱了起來。
他只答應了她,今日不會做什麼。
但,過了子時,就不好說了,也不知道她的丫頭真聽懂了沒有。
對着她,自己的忍耐能力真的很有限。
……
……把夢蒼雲抱回去新房,哄她入睡之後,四海不歸趁着無人之際回到了醉夢殿。
推開自己的廂房,他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事情查得怎麼樣?”四海不歸淡淡道。
一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從房樑頂,輕輕一躍,穩穩地落在地面上。
這一個過程乾淨利落,沒有發出任何的響聲。
一看就知道,這人的身手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