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在鳳梟音面前也沒什麼地位,只是此刻他沒想起來罷了。
“哎!行、你們都厲害,我話還沒說那!就欠了兩個條件。我最近要在京城辦事,沒地可住煩請小師妹給收拾出一間房唄,我就近住着還能照顧照顧你。”看似請求可風輕塵是半刻都不當誤,邁步便走出房間準,備自己找一間喜歡的屋子住下,反正相府這麼大總有他能住的地方。
出乎風輕塵預料,左冷凰並沒有要趕他走的意思,反而讓知音找管家親自安排他的住處,面對這間離左冷凰甚是遙遠的院落,風輕塵的嘴角直顫,恨不得將左冷凰抓過來暴揍一頓,也不至於將他丟到左相跟前吧!
二更天更聲剛過,知音正在爲左冷凰收拾被褥,玄月眸色一凜邁步要走,卻被左冷凰伸手攔下道:“姑姑,讓凰兒試試伸手吧。”
“好。”聽到左冷凰的話,玄月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腳步退回到自己剛剛站着的位置。
知音莫名的看了兩人一眼,不知二人在打什麼啞謎,微微皺眉轉身繼續手中的活。
緩步來到梳妝檯前坐下,左冷凰伸手解下自己的髮簪,看樣子像似要卸妝,可是梳妝檯上被擺放了一整排的髮簪,井條有序大小分列。
室內的燭光搖曳生枝,晃得房間裡透着詭異的寧靜,整理好被子知音轉身道:“小姐,可以休息了。”
左冷凰起身邁步向自己的繡塌走去,眸光卻始終帶着一絲冰冷透着陣陣的寒氣。
突然一股強大的內力直抵左冷凰後心,左冷凰卻是不躲不避,嘴角微微掀起一抹邪魅的笑道:“好久不見,你終還是來了。”
那股強大的內力似乎一滯,卻也僅是片刻間便在次攻了過來。
一揮衣袖便化解了那股強大的力道,左冷凰伸手一抖腰間,竟是一把寒氣森森的軟劍頃刻而出,清鳴之聲如鳳啼一般攝人心魄。
來人驚呼一聲:“鳳鳴劍!”
“不愧殺盟盟主,一眼便認出了鳳鳴劍,可惜你低估了我的實力。”左冷凰冷喝一聲手中軟劍直奔殺破軍心脈而去。
殺破軍大駭不過區區一兩年不見,她竟成長的如此之快,甚至有要超過自己的趨勢,還有她的雙腿即便是大好,也不可能如正常人一般如此靈活,難道是他的情報有錯?
就在他猶豫之間,左冷凰的劍尖已經劃撥了他的皮膚,在深一點便能將他當場誅殺,殺破軍登時醒悟過來,猛然後退破窗而出,手中寶劍不在留情精芒閃耀,便與左冷凰的鳳鳴劍交纏在了一起。
鳳鳴劍恰如其名,每一劍都帶着凌冽之氣,伴隨着陣陣鳳凰啼鳴之聲,雖不能震懾九霄,卻也是聲若銀鈴悅耳異常。
突如其來的局面嚇的知音臉色雪白,剛要喊人卻被玄月伸手攔下道:“無需叫人,小姐應付得來。”
簡短的說詞與自信的面色,讓知音提着的心瞬間落了地。
緩步走出左冷凰的寢室,望向昏暗的院落只見一片白芒閃耀,卻是分不清誰是誰。
風輕塵的身影匆匆而來,卻在看到玄月那抹淡定的身影時停下了腳步,雙手懷抱於胸前靠在門框上笑意盈盈的看向院中那兩個糾纏不休的人影。
凌冽的刀劍碰撞聲,加之左冷凰鳳鳴劍的清鳴之聲,終於驚來了左相府的護院,遠遠的便看到清秋閣中刀劍霍霍,急忙點燃火把想要看清清秋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原本昏暗的院落頓時被一片火爆照耀的燈火通明,左尤披着外袍匆匆趕來,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看着院中人影霍霍,卻就是看不清打架的究竟是誰,急忙開口道:“大小姐怎麼樣?”
難得左尤如此關心左冷凰,知音急忙開口道:“沒事,小姐沒事。”她有些不明白,小姐正在與人交手,這還用問嗎?
可她哪裡知道左相府這些人根本就看不清究竟是誰在院子裡拼鬥,就連左相身邊的暗衛,都無法看清二人的身影。若不是知音事先就知道內情的話,恐怕她也找不出究竟誰是誰。
殺破軍越戰越狼狽,手中的寶劍全然沒了章法,並不是他打不過左冷凰,而是今天的局勢全然出乎了他的預料。
自從最後一站,他幾次試圖下手,卻始終沒找到下手的機會,鎖秋閣被重重陣法圈禁,他根本就進不來,後來左冷凰乾脆住進了鳳王府,他便沒再動過手,畢竟在鳳王府殺了左冷凰,事情便不一樣了。
好不容易等到左冷凰回了相府,並且毫無防備的撤掉了所有的陣法,他以爲他終於等來了機會,可以殺左冷凰一個措手不及,卻不想被殺的措手不及的那個竟然是他,如今不止驚動了風輕塵,還驚動了整個相府中人,恐怕他想全身而退是萬萬不能了。
正在他思慮着該怎麼退走時,左冷凰的劍芒已經到了他的身前,凌冽的劍氣瞬間便劃開了他的外衣,他只覺胸口一涼,下意思低頭看去,腥紅的血液飛濺而出,殺破軍終是開口道:“好劍法,如今看來你算是高手之一了。”
“拜你所賜。”四個字低吟出口,卻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清楚,雖然與殺破軍僅僅打了個平手,若是在站下去她的體力絕不及殺破軍,可左冷凰的氣勢卻是半點沒少。
聽到左冷凰的話,殺破軍卻是膽顫心驚的笑道:“偶!那本盟主有功無過了!”
嘴角劃過一抹冷然,左冷凰道:“你做錯了一件事,就是當年未曾殺的了我,如今在想殺我、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左冷凰言之鑿鑿,語氣堅定自信讓殺破軍意識到她說的一點都沒錯。
如今他唯一的選擇便是你死我活,否則就算他今日逃出昇天,恐怕來日左冷凰也不會放過他的,況且左冷凰手中握有千姝樓,若想追殺他可謂輕而易舉,他後悔今日前來,他是把自己逼上了絕路。
不知殺破軍在想什麼,左冷凰卻能感覺出他頻頻的失誤,若不是他有心事就是他低估了自己,無論是哪一種對她來說都是在好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