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影看着那個被她趕出侯府的人,原本以爲這一輩子怕是不會有機會見了,卻沒想到自己竟被對方玩的團團轉,險些失去了一切。
此時此刻的劉嬤嬤已經明白,這次自己是真的栽了,多年來的夢想也在瞬間化爲泡影,她癡癡地笑着,憤恨地開口道:“謝初影,事到如今我還是不甘心!當日你廢了我一條胳膊,你知道我爲此受了多大的折磨嗎?我詛咒你生生世世不得好死!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全部死於非命,哈哈哈!我要你嚐嚐什麼叫做痛不欲生!”
顧行之神色一凜,剛準備動手,就被謝初影攔了下來,並看着倒在地上的劉嬤嬤,道:“你如此費勁心思的進入謝侯府,並且聯合沈姨娘害了我的生母,究竟是何用意?”
聞言,劉嬤嬤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似笑非笑地說:“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哪怕是死也不肯將斷元丸的煉製方法告訴我,要不是有人暗中護着她,也就不會有你的存在了,我當初要是狠心一點,也就不會落得今日這樣的下場了。”
噗呲……
刀劍入肉的聲音隨着話落而響起,衆人擡眼看去,只見謝初影手握長劍,一下又一下的刺向劉嬤嬤的雙腿,頓時兩條腿變得血肉模糊,鮮血不停地外涌,瞬間就將她的衣衫浸溼。
“雖說我對於生母沒有任何映像,可你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慾,狠心殺了她,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饒了你!”
劉嬤嬤嘴裡哀嚎着,她引以爲傲的武力在謝初影面前簡直猶如兒戲,更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狠心,面色一下子如死灰一樣,她愣了一下,緊接着便像瘋子一樣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元良,絲毫不顧及腿上的傷口,掙扎着爬向謝初影的方向。
空氣中,陣陣清風拂過,要不是空氣中充滿了濃重的血腥味,剛纔的一切恍惚的似乎從未發生過一般。
緊接着劉嬤嬤的身體開始劇烈地抽搐,面色猙獰的望着謝初影,低喝道:“謝初影,你不得好死!”
見狀,顧行之立馬閃身擋在謝初影面前,並且柔聲說道:“如此噁心的女人不要離我家初影如此之近,我怕她受不了會吐。”
“主子,您這麼說如何能體現她的噁心之處,要我說的話,這樣一張臉讓夫人看去,怕是會愛上在泥地裡打滾的豬,畢竟那個更可愛一點呢。”元良立馬迴應道,說完還爲自己的想象力忍不住鼓掌,又看向楚離,道:“楚離,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楚離根本不想理他,輕輕瞥了他一眼,便看向別處,只是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難以掩飾的笑。
劉嬤嬤被這番話氣得直喘氣,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淪落至此,她趁着衆人不備,從懷中掏出信號彈,用力一拉,便有一道紫光沖天而上,並在漆黑的夜空中綻放,那耀眼的紫光亮了半響才逐漸消失。
見狀,元良幾步上去,一腳踹在她的時手上,怒聲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想找幫手,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劉嬤嬤從嘴裡吐出一口血水,擡眸看着元良,嘴角抽搐,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主子,她應該是發消息給雲閣的人了,我們要不要先離開這裡。”楚離立馬上前,沉聲說道。
謝初影見狀,看向一旁劉嬤嬤,眼中滿是殺氣,似笑非笑地說:“既然有人給了你們青冥教一個剷除雲閣的機會,何不借着這個機會讓天下人知道你青冥教纔是天下第一,也好讓那些不知情的三教九流們打消取代青冥教的心思。”
“噗嗤”
元良第一個沒忍住,大聲笑了出來,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主子爲何會選擇夫人這樣的女子,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個人毒舌起來,無人能敵啊。
顧行之滿意地點點頭,擡手揉了揉謝初影的發,寵溺地說:“還是我家初影聰明,這麼快就想到應對之策。”接着看向楚離和元良,道:“就按照夫人說的辦。”
“是,屬下明白。”元良立馬應道,說完又朝不遠處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手勢。
話音剛落,謝初影便清楚地感覺到周遭的空氣中充滿了肅殺的味道,不由得瞥向一旁的顧行之,微微一笑,道:“沒想到你早就安排了人在這兒,看來這些人許久沒嘗過人血,也是有些按捺不住呢。”
“顧行之聽罷,點點頭,這才解釋道:“事實上,我們來北齊之前我就安排了影衛,只是當時你一心想要找到自己的生母,所以我就沒有多說,後來爲了滿足你的願望,我便答應她服用混元丹,我從來沒有後悔自己的這個決定,雖然我從一開始就覺得這件事有些古怪,但是爲了你,不管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希望都是我一人承擔。”
謝初影靜靜地聽着,她從未想過顧行之竟爲了自己做了這麼多,幸好一切都來得及,也幸好自己發現及時,不然自己這次真的要失去他了呢,想到此,她又想到那混元丹的後果,立馬壓低聲音道:“顧行之,我得到了一個寶貝,很快我就會將你診治好,只是你一定要答應我,從此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傻乎乎的吃別人給的東西,懂嗎?”
顧行之立馬點頭,笑着應道:“夫人,爲夫以後只聽你的話,只吃你給的東西。”說完還忍不住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微微俯身輕啄了下她的脣。
劉嬤嬤自然沒有錯過這一幕,她的眼中充滿了憤恨,謝初影的笑容讓她覺得格外刺眼,猛然想起一件事,喘着粗氣,斷斷續續地開口道:“你們以爲……我……我雲閣那麼沒用嗎?呵呵,我在來之前就在驛站外設置了虛空陣法,除了我雲閣的人,沒有……沒有第二個人能走得出去,今日即便你們活下來了,也會被我的陣法困在這裡,你們就給我活活等死吧!”說完又是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