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緩緩從芳攀谷駛出,留下兩條長長的影子,夕陽西下,將那馬車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不遠處,一道有些孤寂的身影站在那裡,緊緊盯着馬車逐漸消失的方向,俊逸邪魅的臉上寫滿了憂傷,只是很快他的眼中就閃過一抹算計,右手摩挲着一根小小的髮簪,嘴角勾起一抹笑,不由得低聲呢喃道:“你等着,很快,我還會找你的……”
落日的餘暉中,轎簾被挑開,探出一張傾城絕色的臉,掃向身後有些模糊的景色,不由得說道:“顧行之,你確定不要去北齊尋找你母妃那段過去嗎?”
“不了,已經不重要了,反正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只關心你。”顧行之伸手將謝初影重新撈進去,並且攬入懷中,聞着她發間的沁香,這才緩緩說道。
聞言,謝初影點點頭,附和道:“是啊,之前是我太執着,以後你纔是我最重要的人,關於你的事情纔是最重要的。”
話音未落,就聽到縮在一旁的凰歌有些嫌棄地說:“你們兩個人秀恩愛,有沒有考慮老夫的感受?有沒有考慮外面那羣單身漢的心?注意點影響好嗎?”說完還忍不住又朝後縮了縮,衣服避之不及的模樣。
見狀,謝初影自顧行之懷中坐起,看着凰歌,打趣道:“既然如此,要不我讓楚離給您準備一匹快馬,反正外面空氣很好,你順便還可以好好欣賞下這外面的美景。”
凰歌一聽,立馬拒絕道:“你這丫頭,我一把年紀可受不了這個,你們兩個繼續,大不了我不看就是了。”說着便閉上眼睛假寐。
出了芳攀谷的境內,一路向南,地勢也逐漸變得平坦,溫度也越來越高,眼看離玄建城不遠了,連着幾日趕路,謝初影都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扛不住了,剛一到鎮上,顧行之便宣佈在這裡休養幾日,然後再動身。
燥熱的夜裡,謝初影和顧行之漫無目的地在路上散步,兩人手牽手慢慢地走着,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因爲他們身上散發的氣質一看就不是常人。
不知不覺走到了春暉堂前,不知爲何,今天夜裡,這春暉堂格外的熱鬧,謝初影便拉着顧行之走了進去,剛一進去就看到搭起的臺子上面此時正在表演節目,兩人便尋了一個位置坐下看戲。
一曲舞罷,有一中年男子走上了舞臺,看着衆人,難掩笑意地說道:“很開心今天大家來參加老夫的壽宴,藉着這個機會,老夫有一件事要宣佈。”
衆人聽着他的話,興奮地吶喊,謝初影隱隱聽到了什麼嫁女之類的話題,不由得失笑道:“我們該不會碰到什麼比武招親之類的吧。”
顧行之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地泯了一口,這才緩緩道:“他是鳳凰山莊莊主江煜,老來得女,傳說對這個女兒格外寵溺,所以十有八九這次是爲了她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