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街,盛宴樓。
一抹純白的身影站在門前正仔細打量着裡面的情況,那清雅飄逸的身姿以及脫俗不凡的氣質,吸引每個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看過來。
顧行之見狀,沉着臉上前將謝初影一把摟在懷中,掃了一眼圍觀的人羣,似乎在宣誓自己的主權,待圍觀的羣衆散開以後,他才緩緩開口道:“初影,這裡便是玄建城有名的酒樓,不如我們今日就在這裡用膳吧。”
謝初影點點頭,好笑的迎上他的視線,嬌嗔道:“你這是吃醋嗎?”說完便自顧自的笑起來。
店小二看到二人走進來,愣了一下,便迅速迎了上來。
從二人的穿衣打扮以及渾身散發的氣質就能看出他們絕對不是普通人,所以小二格外殷勤地笑着說道:“二位貴客,樓上請。”說着便走在前面帶路。
可沒想到剛一上樓,就聽到樓下傳來一道囂張無比的聲音,“這是一千兩,今天的盛宴樓被我們家主子包了,立刻將這些雜碎轟出去!”
由於聲音太大,謝初影等人自然也聽到了,只是他們不予理會,尋了一個靠窗的包間便坐了進去。
店小二見狀,臉色十分難看,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有些猶豫地說:“兩位客官,剛剛……您要不改天再來。”
話音剛落,包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面用力地推開,力道之大,差點將門扇給拆了,兩名小廝手持長劍走了進來,傲慢無禮地怒罵道:“你們兩個人是不是聾了,識相的就快滾!否則我家少爺會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顧行之的臉色一沉,轉頭看着走進來的小廝,非但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看向店小二淡淡地說:“把這兩隻亂吠的畜生趕出去,免得影響我家夫人的食慾。”
這兩人平日裡囂張慣了,顯然沒想到自己竟然碰了一鼻子灰,頓時惱羞成怒,惡狠狠地說道:“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謝初影不禁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笑,瞥了一眼門口的兩人,不屑地說:“趁着本小姐現在心情好,最好滾出去,否則的話,我就不能保證你們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許是他們的氣場太強,兩個小廝明顯有些畏懼,氣得咬牙切齒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就在這時,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在衆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看到謝初影他們還坐在那裡不動,上下打量了一番,眼裡閃爍着淫邪的光芒,緊盯着謝初影笑着說:“這位小姐長得倒是不錯,既然不想離開,不如就留下來陪陪爺。”
顧行之剛準備動手,就被謝初影攔了下來,她擡眸迎上公子哥的視線,勾脣一笑,道:“真是可惜了。”
說話間,顧行之便狠狠地打了公子哥一巴掌,低喝道:“滾!”
這一幕實在太快,以至於在場的人根本沒注意到剛纔是怎麼回事,便看到自家少爺的身子重重的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人羣中立馬**起來,一個個揮舞着手上的武器作勢要動手,可看着顧行之眼底那懾人的冷意,誰也不敢率先動手,公子哥艱難地站起來,右邊臉頰已經完全腫起來了,他咧着嘴罵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給我上!本公子今日一定要讓這兩個人爲自己的錯贖罪!”
老闆恰好這個時候走了進來,滿臉堆笑,勸道:“季公子,您消消氣。”說着又看着顧行之勸道:“這位客官,本店已經被這位公子包了下來,您要是喜歡的話,明日小的定當給您賠罪,再說了他們人多,別爲了逞強而傷了自己。”
原本顧行之等人並不想與他們動手,如此一來,二人便打算下次再來,可沒等他們站起來,被稱作季公子的男人卻走了上來,得意的說:“本公子看上你了,不如留下來陪陪爺。”說着便伸手想要拉謝初影的手。
顧行之冷冷一笑,一字一頓,夾雜着一種不容拒絕的強勢。
“簡直是找死!”
話音剛落,季公子便感覺到四周的氣息有了變化,有些膽顫的環顧了下四周,看着顧行之那不怒自威的氣勢,終於有些害怕的開始後退。
顧行之身形一動,猛地對那公子哥擊出一掌,雖只用了兩成力,那人便無力地倒在地上,嘴裡發出伊伊呀呀的呻吟聲。
而其他人早已被嚇呆了,從來沒見過如此高深的武功,站在那裡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從窗外跳進二人將自家主子帶走,卻無能爲力。
隨即,元良閃身進來,掃了一眼地上被嚇傻的人,便看着顧行之說道:“主子,一切都按照您的計劃進行,只是屬下不明白您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顧行之沒有回答,而是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然後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笑着說道:“回去告訴你們家主子,三日後城郊。”
一衆小廝自然不敢懈怠,慌慌張張的應了一聲,然後帶着其他人迅速閃身離開。
落座以後,謝初影看向一旁已經嚇呆的店小二,眉眼一挑道:“把你們店裡的招牌菜端上來。”
店小二嚇得手一抖,立馬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包間,直到房間裡沒了別人,謝初影這才笑盈盈地說:“他就是季寧林的小兒子吧?”
元良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家主子,有些痛心疾首說道:“主子,您爲了這麼點事就綁架他家兒子,這萬一傳出去,青冥鬼王的名聲可就毀了啊!”
聞言,謝初影愣了一下,便毫不客氣地笑了起來,看着顧行之有些黑了的臉,說道:“元良,你完了。”
顧行之噙着一抹笑,望着元良,眼底的深意讓人猜不透,元良心裡一緊,嚥了咽口水,仔細回想這個季寧林是何方人士,可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來,有些膽戰心驚地問道:“還請主子明示。”
“讓你調查的血傀儡,你竟然連季寧林是誰都不知道,看來本王應該好好教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