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神秘女子嘴裡,聽到了那個男人的名字。
就連藥村村長,都是他的走狗。
那……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是誰的走狗,你無需管。”女子慵懶的挑起髮梢,卷在手指尖,“下一任的藥村村長,竟然想要離開藥村,只怕歐陽宇殤不會同意你這麼做的吧。”
“歐陽宇殤是誰?”
“他是誰……”女子眉眼間,溢出幾許寂寞和傷痛,“他是世間最薄請之人,任何人在他眼中,都只是利用工具,就連你,也是他選上的利用工具。”
“我?”尹舒兒眼底,流動着淺淺的藍色波紋,“我是被利用的工具嗎?”
“我在這裡這麼久了,也從未見過任何藥村村民來到這裡,你們竟然來了……是見到了那具龍骨了吧?”
“你知道龍骨?”尹舒兒詫然。
她在藥村生活了十幾年,從未聽過龍骨,更別提這座島嶼了。
可眼前這個女子……好像知曉藥村的一切。
她……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疑問,同樣也在葉清落心底盪漾。
葉清落眯着眼睛,細細的打量着這個女子。
她知道歐陽宇殤,知道藥村的村長,好像對藥村的一切,都極爲了解。
這個女子在提及歐陽宇殤時的神情……
顯然跟歐陽宇殤的關係匪淺。
“咦……外族人?”女子的目光,幽幽的落在葉清落身上,在定了一會時,身子驟然前傾,“你……竟然是……”
葉清落皺眉。
這個表情,與村長在看到她的表情時一樣。
“原來是那個族羣的人,你怎麼會來藥村?”女子眼底掠過一絲意味深長。
“你說我是什麼族羣的人?”葉清落眉梢緊蹙成一團,村長的神情,與這名神秘女主的神情,都似是知曉她的身份。
她能有什麼身份?
不過是葉家的孩子罷了。
等……等等。
葉清落雙眸陡然一怔,面上神情,沉凝。
她除了是葉家的孩子,還有孃親……
孃親的身份,一直很神秘。
或許,她爲天生的凝力者,便是跟孃親的血脈,脫不了關係。
難道……村長和這名女子,知曉孃親的身份?
“你不知道自己的族羣?”女子眉梢微揚,透出幾分戲謔,“倒是有點意思……”
很顯然,這名女子並不打算將她所知曉的事情告訴葉清落。
“沒想到時隔這麼久,還能在這裡見到人類,看來……歐陽宇殤的計劃,要失敗了呢。”
“你是誰,爲何會在這裡?”葉清落深深望着那名女子,她身上那股沉痛的哀傷感,令人莫名覺得心疼。
女子斜斜的倒在那塊石頭上,面上的神情,妖嬈而慵懶:“我是誰……我是一個被歐陽宇殤利用的工具,心甘情願的留在這裡,爲他守護他想要的東西。”
“我的名字……叫做冷幽月。”
這名女子對歐陽宇殤的感情,很深很深。
即便是在這裡,在這片暗無天日的黑洞裡,爲歐陽宇殤守護着什麼,守護那麼長時間,她依舊深愛着歐陽宇殤。
葉清落能感覺的出來。
“小女娃。”竹老的聲音忽然傳來,“沒想到這座島,竟跟歐陽宇殤有關。”
葉清落凝神,沉聲道:“竹老也認識歐陽宇殤?”
“自然認得。”竹老冷哼一聲,似是對歐陽宇殤有着極大的意見,“老夫就說,怎麼可能找了這麼長時間,竟無半點頭緒,原來是被歐陽宇殤藏到這個地方來了。”
“竹老,你口中說的,到底是什麼?”
自從到了這座島嶼上後,竹老便是讓她感應她所需要的東西。
那件東西,是什麼寶貝,竟讓竹老也如此在意?
“神龍藥鼎,你可聽過?”竹老問道。
“聽過!”
怎麼可能沒聽過?
彼時,她的煉丹等級達到藥皇,最想要得到的東西,便是神龍藥鼎。
那是煉製丹藥最好的神器。
可神龍藥鼎,卻只是存在於傳說之中。
神龍藥鼎竟然在這裡?
“想要煉製噬魂毒焰的解藥,最重要的器材,便是神龍藥鼎。”竹老聲音沉沉,“若非你一心爲了你哥哥,荒廢了修煉,老夫纔沒這個興趣,替你打聽這種東西。”
葉清落心知,竹老這是不好意思了,心裡低低一笑,“謝謝你竹老,落兒必定會拿到神龍藥鼎。”
“這名女子的實力高深莫測,你只怕不是她的對手,但若想得到神龍藥鼎,必須將守護者制服才行……”
葉清落朝冷幽月看了一眼。
冷幽月是因歐陽宇殤,纔會留在這裡,守護神龍藥鼎。
冷幽月如今還深愛着歐陽宇殤。
定然是不會輕易將神龍藥鼎交給她。
難道……真的只能硬碰硬的搶?
不說她打不過冷幽月,單憑冷幽月對歐陽宇殤的感情,便是讓她……無法下手。
“喂,外族人。”突然,冷幽月開了口,她妖嬈的雙眸,看向葉清落,“擁有兩個命盤的奇怪人,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
葉清落一怔。
她也看出了她的兩個命盤嗎?
“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吧。”冷幽月微勾脣角,笑容中,透着幾分誘惑,“我可以告訴你,你的身世,可以想知道的一切,但前提是……你替我解開封印。”
“封印?”
冷幽月的目光,又看向一旁的尹舒兒,半眯的眼睛,似是在打量:“下一任繼承人,你若無法徹底拔除,你對昌文的尊敬之情,我便唯有將你送出這裡。”
尹舒兒緊握成拳:“我想要離開藥村,什麼繼承人,我真的不想當。”
“我只能告訴你,作爲歐陽宇殤的走狗,是絕對沒有任何感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給歐陽宇殤鋪路,就算是對你,對你娘所做的那些事,那也是存有目的。”
冷幽月淡淡的開口,她指尖一動,尹舒兒的身子忽然一擡,便重新送回到了那個石洞裡。
整個洞穴裡面,只剩下了葉清落和冷幽月兩人。
“你被歐陽宇殤封印在這裡了嗎?”葉清落望着冷幽月。
冷幽月輕笑,似是嘲諷,又似是爲自己委屈:“我將心掏出來給他,他依舊不信我。”
“他到底是什麼人?”
歐陽宇殤竟然有這般強勁的力量,爲何彼時卻只是周旋在她的身邊?